秦清曼確實有辦法,雖然從來沒有實踐過,但她相信後世幾乾年積累的辦法,可因為問的人是衛淩,她突然就有點說不出口。
衛淩很聰明,“是……有什麼不方便嗎?”
“我需要你幫我抓住小黑媳婦的腿。”秦清曼說這話的時候語句非常清晰,但臉卻紅透了。
衛淩隻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
瞬間,他的臉也爆紅起來。
但出於與對生命的尊重,哪怕衛淩心中再覺得不好意思都不會見死不救,狼崽子的命也是命,何況他跟狼患子的父親關係還不錯。
“我來。”
衛淩理解到秦清曼的需求後,把手電筒用嘴叼住,然後伸出了手。
有了衛淩的幫忙,秦清曼的接生很順利。
幾分鐘後,一隻脖頸上纏著無數圈臍帶的狼崽子被秦清曼從黑狼的肚子裡輕輕扯了出來,隨之出來的還有胞衣。
這隻狼崽子的出生跟哥哥完全不一樣。
沒有哼哼唧唧,就連氣息也微弱無比,看來是在肚子裡悶久了受到一定影響。
捧著黑色的小狼崽,秦清曼覺得好神奇。
崽子們的父母發色一黑一白,生出來的小崽子也是一隻銀白,一隻漆黑。
這神奇的基因傳遞。
“嗷嗚嗚——”肚子裡的崽子全部生出來,黑狼終於安全了,肚子不再痛,感知到安全的黑狼觀難地把頭挨近秦清曼蹭了蹭,它這是在再次感謝秦清曼的救命之恩。
崽子要是再捂一會出不了,不僅兩個崽子會被活灑悶死腹中,就連黑狼也會死。
麵對黑狼的感激,秦清曼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把手裡捧著的小惠子遞向黑狼。
黑狼猶豫了一下,還是舔起了崽子身上的胞衣,隨著胞衣被去除,之前沒什麼動靜的虛弱崽子終於發出細小的哼哼聲,聲音不大,細細的惹人憐惜。
到了這個時候,可以說秦清曼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蹲下身子,她眼像地看了一眼黑狼嘴邊的小崽子,跟另一個健康無比的狼崽子比起來,這個讓她費了很大心神的崽子更讓她心疼與憐惜。
可能這是人類同情弱者的心理。
麵對秦清曼的靠近,黑狼並沒有警惕,反而主動用鼻子把幼崽推向秦清曼。
一旁的衛淩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原本秦清曼隻想近距離多看一眼小狼崽,但黑狼既然把狼崽推過來,她也沒推辭,伸出手摸了摸個頭不小的狼崽子,軟乎乎,帶著顫抖的溫度。
小心臟也怦怦的跳著。
剛出生的狼崽子還站不穩,身上的毛也皺巴巴,一點都不像它們父母那麼好看。
秦清曼非常想翻過小崽子的肚皮看一看性彆,但當著對方父母的麵,她最終歇了這樣的心思。
就在此時,小黑也叼著另一隻狼崽子過來放在了黑狼的身邊。
兩隻狼崽子估計還記得在娘肚子裡的恩怨,剛一見麵就咧開嘴哼唧起來,四個爪子也不停地扒拉著彼此。
黑狼崽子最後出生,體質不如先出生的銀狼崽子。
被銀狼崽子一扒拉就摔倒在地,然後銀狼崽子邁著軟綿綿的步伐踩過黑狼崽子走到母狼肚子旁趴下喝奶。
被踩了的黑狼崽子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衛淩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眉頭跳了跳,這銀狼崽子跟小黑是一樣的德行,真是人見人討厭。
就在衛淩內心嘀咕小黑的基因時,秦清曼對被踩的黑狼崽子心疼了,要不是她乾預了黑狼生產使得銀狼崽子先出生,黑狼崽子也不至於被如此欺負。
“物競天擇。”
衛淩牽起秦清曼的手在其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懂這個道理的秦清曼歎息一聲,沒有再打擾團聚的一家四口,而是跟衛淩出了山洞。
他們剛一出山洞,洞裡就響起了一道悠長又響亮的狼嚎聲。
是小黑。
小黑在向族群報喜。
圍在山洞外的十幾隻狼頓時跟著興奮地狼嚎起來。
悠揚的浪嚎聲在空寂的山林裡傳出去很遠,也讓周邊小動物們完全斷絕了響聲
秦清曼也在這樣的狼嚎聲中抖了抖身子。
此時她雖然知道這群狼不會傷害自己,但對狼的天生畏懼還是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身邊陪伴著衛淩,她能拔腿就跑。
前麵不遠就是溫泉湖,湖旁有個窩棚,是我們昨天休息的地方。衛淩牽著秦清曼的手舍不得放手,他想就這麼牽到天荒地老。
緊張的時候,秦清曼全身心依賴著衛淩,此時遠離狼巢,感知到安全的秦清曼掙紮了一下被衛淩緊握著的手。
之前她給黑狼接生過,手上沾了一些黏液,沒清洗,她有點不好意思讓衛淩牽著。
衛淩自從上次摸過照片都被要求多洗一次手,他就知道秦清曼介意的是什麼,於是說道:“我的手也臟,臟手不好戴手套,我給你暖暖,一會到湖邊我們再洗手。”
掙紮的秦清曼不再掙紮了。
確實,這天太冷,臟了手肯定不能戴手套,但不戴手套手又容易凍麻木,有衛淩的手護著,才有可能不被凍傷。
說起手,秦清曼想起黑狼咬下的那一口。
於是拾起跟衛淩相牽的那隻手說道:“讓我看看傷沒傷。”她可記得黑狼咬下時的不留情。
衛淩還沒想好怎麼找理由,他的手就被秦清曼抬了起來。
看著衛淩那隻一點傷痕都沒有的手,秦清曼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開心。
護著自己的衛淩沒有受傷是她最開心的事。
衛淩還在想著怎麼找借口搪塞,結果秦清曼發現他手沒受傷後不僅不問原因,還拉著人快步走了起來,看樣子,秦清曼這是想快點到溫泉湖。
“湖漂亮嗎?”
秦清曼對神奇出現的湖泊非常感興趣。
“漂亮。”
衛淩側頭看秦清曼,月光下,從他的視角看去,朦朧的月光給秦清曼的臉龐蒙上了一層輕紗,若隱若現地帶著靈動,好似日空田的仙子一樣讓人難以我開日出隱若幼也市有靈幼,好似日自裡的仙子一件讓人難以楊氏日尤。
瞬間衛淩就想通了。
有些事秦清曼不問,他就默契的不解釋。
因為他能感覺到秦清曼是理解自己的,哪怕自己看起來與普通人有點不一樣,但對方就是能理解自己的不同,甚至還能欣賞與尊重自己。
明白這一點,衛淩全身心都洋溢著開心。
隨著對秦清曼的接觸越深,他就越能感受到秦清曼不同,也知道自己當初的求婚到底有多正確。
“好……漂亮。”
兩人在月色下走了半個小時然後停下了腳步,秦清曼更是被眼前的美景震驚。
沒穿之前她去過長白山旅遊,也見過美麗的天池。
但眼前月色下的山穀更讓人迷戀。
明亮的月光帶著柔和的朦朧美,使得眼前的湖泊、花草都如同精靈一樣空靈。
“白天更美。”衛淩看著秦清曼認真回答。
白天視野開闊、清晰,周邊的景會更清晰,陽光下,雪山,綠樹,飛鳥,泛著藍的湖泊上空是飄渺的水汽,更讓人心神寧靜,也更有種遺世之美。
“阿淩,我喜歡這裡。”
秦清曼轉頭看向衛淩,眼裡都是歡喜。
“我也喜歡這裡。”看著秦清曼的眼睛,衛淩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也有血液上湧的衝動。
“阿淩,走,我們去看看湖水。”秦清曼迫不及待想去把手清洗了。
衛淩看出秦清曼的想法,予取予求地滿足道:好。
月光下,一對年輕的男女拋棄世俗的觀點,在融化了積雪的山穀裡奔跑起來。
他們手牽著手奔跑著。
幾分鐘後,兩人站在了清澈的湖邊。
秦清曼蹲下身子,並沒有把整雙手都伸到湖裡清洗,而是撩水洗。
水是因為地熱而變成溫泉的,水中含有淡淡的一絲硫磺氣息。
這樣的氣息如果單獨聞,肯定不好聞,但卻是清潔的好東西,隨著溫熱的水流衝刷過手掌、手指,殘留在手上的氣息也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
洗乾淨手,秦清曼心情更好。
“清曼,窩棚在前麵,我們過去看看。”洗乾淨手的衛淩牽著秦清曼的手往窩棚走。
這時候的他就像是忘了他們可以沒必要再牽手前行。
手上的異物消失,秦清曼手指間的感覺更靈敏,被衛淩溫暖乾燥的手牽著,手與手之間沒有隔閡,她的心跳更快,臉上的燙意也更濃。
衛淩是軍人,長期鍛煉,他的手並不如他的肌膚一樣細嫩,而是帶著一些粗糙。
特彆是食指與虎口的位置,薄繭突出,摩擦著秦清曼的手背,給秦清曼帶去了異樣的感覺,比細膩的肌膚更能挑起她對那隻手的感覺。
月光下,高大男人的身影籠罩著她的身影,她渾身開始燥熱。
踩在地上的腳步也深一腳,淺一腳。
內心帶著淡淡的甜蜜,秦清曼把自己放心地交給衛淩,衛淩牽她往哪裡走她就跟著往哪裡走,完全沒有猶豫。
秦清曼的態度也影響到了衛淩。
衛淩又緊張又激動,甚至不知道這種場合能說什麼,最終他沉默著,沉默地拉著秦清曼走向窩棚。
幾百米遠的距離硬是被他走出了兩三裡地的感覺。
步伐也越邁越小,磨磨蹭蹭間,粉紅的氛圍籠罩著彼此有著好感的兩人。
這一刻的兩人是身心愉悅的,也是開心的。
不管是衛淩,還是秦清曼,他們的嘴角都不受控製地微微翹起,身輕如燕間,大腦自然分泌著讓人開心的多巴胺,異性相吸。
手心冒汗,內心緊張,牽在一起的手糾纏得更近。
奏清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似得感冒,不僅頭重腳輕,還神魂顛倒,腳下的雙腿越來越綿軟,綿軟得好似馬上就要罷工,她忽然有種錯覺,衛淩不會是給自己下了藥''吧,不然她為什麼全身的力氣好似都在消失。
“哎呀。”
隨著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秦清曼腳下一個趄。
“清曼。”所有注意力都在秦清曼身上的衛淩第一時間就攬住了秦清曼的腰
這一次跟以往任何一次的攬腰都不同。
以往的攬腰各有原因,唯有這一次是因為兩人胡思亂想。
奏清曼被衛淩攬著腰抱在懷裡,屬於衛淩的氣息直接被她毫無保留地深吸進了胸腔,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完全抵擋不住衛淩的男性魅力。
心跳更快,臉更紅,就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被衛淩攬在懷裡的身子也微微亶醉起來。
跟秦清曼比,此時的衛淩也好不到哪去。
前世他雖然生活在妻妾成親的古代,但他打小自律,平時練武也練得勤,他房裡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還沒成年就去了戰場,在邊關,他身邊更全都是男性,所以他這兩輩子加起來此時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麵對女性。
抱著秦清曼,衛淩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增加雙臂的力量。
因為控製,他體內的血液溫度比平時高了好幾度,呼吸聲也平時急促了一點。
“阿……阿淩。”
還是秦清曼最先回神,被衛淩抱在懷裡的她隻能看到衛淩胸膛上的衣服。
清新的綠色,是軍大衣。
聽到秦清曼的呼喚,衛淩輕輕嗯了一聲,他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放手,但他又舍不得,舍不得懷裡柔軟的身軀。
“阿淩,我餓了。”
秦清曼急速開動著腦子,她知道兩人不應該在寒冷的野外做過多的停留,這樣極寒的天氣裡,失溫是無形的,等發現失溫就晚了。
一聽秦清曼說餓了,衛淩腦海裡所有的旖旎都瞬間消失。
放開懷抱,衛淩拉著秦清曼接著往前走,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一座低矮的窩棚。
窩棚雖小,但能遮風避雨。
昨天晚上衛淩他們一行人就是留宿這個窩棚,隨著一個白天過去,窩棚裡的氣味早就在寒冷的天氣裡消失殆儘。
推開門,秦清曼他們能看到燒過的漆黑木柴。
“清曼,我包裡有麥子,你生火,我去舀雪。”衛淩把身上的乾糧都交給秦清曼,自己提起鍋往窩棚外走。
“阿淩。”秦清曼抓住衛淩的胳膊有話要說。
衛淩轉身,然後兩人的身形都僵在了原地。
衛淩身材高大,一米八五左右,秦清曼身形高挑,一米七二,相差十幾厘米的兩人出於遷就對方的身高,說話時,一個會很自然地微微低頭,一個仰頭。
此時的結果就是陰差陽錯口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