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衛淩的背影一眼,秦清曼終於下定了決心。
站在岩石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邊,湖麵安安靜靜,水也很清澈非常安全,早就心動如貓撓的秦清曼開始脫衣服,她脫得很快,不到半分鐘就把自己脫得隻剩小衣服,然後鑽進了水裡。
嬌嫩的肌膚浸泡在溫熱的水裡讓秦清曼咬了好幾分鐘牙才適應。
適應水溫後就是極致的舒爽。
都說泡溫泉不僅能解乏還能治了風濕一類的病,確實也如此,泡在湖水裡的秦清曼滿足得眯起了眼睛,要不是想到不遠處還有一個衛淩,她真的恨不得發出一聲滿意的歎慰聲。
極致的享受需要極致的毅力才能控製住。
隻泡了不到兩分鐘,秦清曼就趕緊用毛巾擦拭起身子來。
水聲時有時無地嘩啦啦響…
衛淩一直蹲在遠處洗鍋,洗了一遍又一遍,就算鍋內旱就被積雪擦得光亮如新,他的手還在機械地重複著擦洗的動作。
不是他不知道鍋洗好了,而是不好意思回去。
他的耳朵比普通人敏銳無數倍,秦清曼自認為沒人知道的泡澡他在奏清曼脫衣服的瞬間就知道得清清楚楚,知道,腦海裡就會不受控製聯想。
就在秦清曼下水的瞬間,一滴鼻血從衛淩的鼻腔滴落。
然後是更多的鼻血。
捂著鼻子,衛淩臉色爆紅。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因為聽到媳婦洗澡的聲音就燥得流下鼻血,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
秦清曼清洗得很快,除了頭發沒洗,能洗的她都仔細搓洗過,洗完,時間過去了十來分鐘,忍著對溫泉的眷戀,她最終還是依依不舍地上岸穿衣服。
外衣穿上,濕了的小衣服當然要清洗。
清洗乾淨,秦清曼想了想,用毛巾遮擋著小衣服回了窩棚。
窩棚裡衛淩不在,但清洗好的鍋在。
“清曼,我去周邊檢查檢查,你把窩棚門關緊,火燒大點,早點睡,我晚一點回來。”衛淩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說完人也沒進來。
秦清曼知道軍人對於警戒的事非常在意,見衛淩沒有進窩棚,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休息。”
“嗯,我走了。”得了秦清曼的回複,衛淩的腳步聲響起,能聽出行走的方向是靠山的位置。
山後林密,怪石嶙峋,容易隱藏危險,也是衛淩為什麼要去檢查一遍的原因。
其實都是借口,他隻是給秦清曼留出時間。
聽到衛淩的腳步聲遠去,秦清曼趕緊把清洗好的小衣服拿出來架在篝火旁烘烤著。
火堆燒得大,窩棚裡的溫度高,這樣大的火烘烤估計要不了半小時小衣服就能全部烘乾。
幾分鐘後,衛淩站在窩棚後方半山腰上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靜靜地看著下方。
他能想象出此時的秦清曼在乾什麼。
因為他就是因此而刻意避開的。
距離有點遠,下方的窩棚看出隻有很小的一點,但有光,窩棚外麵有火光閃耀,那是秦清曼為他點的燈,每一次看到那束燈光,衛淩就覺得胸腔被填得滿滿的。
他心裡除了秦清曼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甚至他這個世界的親人都比不上秦清曼在他心目中重要。
衛淩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當然知道這具身體周邊的所有事務,也知道原身與父母的關係。
原主出生那會國家還沒有解放,父親在打仗,母親在後方生的他,結果遇到猜謎,原主母親的身體沒恢複好,從此以後就有點病痛纏身。
這原本與原主一個嬰兒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有個詞叫做遷怒。
原主母親對原主情感上很淡,雖然不至於虧待,但母愛並沒有多少,這也造成原主與父母的關係不太親近,衛淩一穿過來就察覺到問題。
加上擔心身份露陷,趕緊請調出京。
出京後,雙方都自在。
反而遠香近臭。
衛淩也遵循著為人子女的義務適當給京城寫信,再寄送點當地特產,沒想到這樣相處了一年,京城的父母突然察覺以前對他多有虧待,要補償。
補償就補償,結果問都不問一句,就給他塞了個姑娘來相看。
衛淩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國公世子,怎麼可能任人擺布。
原本想著相親對象來了就直接拒絕,沒想到還沒等到相親對象,他就遇到了秦清曼,遇到了他真心想娶的女孩。
也正是有了秦清曼,衛淩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鮮活起來,他不再是延續原主生命的一縷孤魂,而是真正的活了,他是衛淩,是國公府的世子,是鎮北大將軍。
窩棚裡,不到半小時秦清曼的小衣服就全都被烘烤乾了。
能這麼快就烘乾還是因為秦清曼的小衣服不是後世那種帶著墊子的小衣服,而是裹胸。雖然胸衣已經在發達國家流行,但我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原主當然也沒有,穿來的秦清晏隻能延續著用傳統的小衣服。
這樣的衣服有個好處,那就是好洗,好乾。
趁衛淩還沒回來,秦清曼把小衣服都穿上,然後套上毛衣。
衛淩沒讓秦清晏久等,推算著差不多的時間就回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回來秦渭曼肯定不敢睡。
麵對衛淩的回歸,秦清曼鬆了一口氣。
荒郊野嶺,說實話,她一個人在窩棚裡也是不敢睡的,畢竟東北的大山不管今生還是前世不僅物產豐富,動物也多,熊瞎子可不是流傳。
回來的衛淩把大衣鋪在木柴架起來的地麵上,然後看向秦清曼,“清曼,不早了,估計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你睡一會,天亮我們就下山。”
秦清曼麵對獨一份的床猶豫了。
她知道這床是衛淩為自己收拾出來的,也隻會讓自己一人享受。
回想起上山時搭順風車的自己根本就沒花什麼力氣,秦清曼不忍心勞累了一天的衛淩沒地方休息,想了想,她把自己的棉衣拿了過來,說道:“阿淩,我們擠擠。”
雙方都快要領證結婚,這種條件下沒有必要矯情。
麵對秦清曼的邀請,衛淩震驚過後就是滿心的甜蜜。
他能感覺出秦清曼對自己的關心與在乎。
但他還是拒絕了,“清曼,不合適。”在他的思想裡,沒有領證就不是合法夫妻,不能銷在一張床上,雖然眼前地鋪過於簡陋,但也是床。
被拒絕的秦清曼臉一紅,反而起了叛逆心理。
“你怕我欺負你?”秦清曼看向衛淩的目光帶著不友善。
“沒有。”衛淩趕緊否認。
他是學武之人,秦清曼怎麼可能欺負得到他。
“那你怕什麼?”秦清曼其實知道衛淩顧慮的是什麼,也知道對方是在為自己的名譽著想
衛淩知道秦清曼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可麵對女孩的聲譽,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沉默著。
“阿淩,你會娶我嗎?”秦清曼換了一種問法。
“會,清曼,我今生隻娶你。”衛淩不知道怎麼解釋,一著急就握住了秦清曼的手。
感受著衛淩手上的粗糙,秦清曼笑得溫柔,“阿淩,既然今生你不會辜負我,我們今天躺一個地鋪又有什麼關係,彆胡思亂想,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回家。”
秦清曼的溫柔衛淩無法拒絕。
也拒絕不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躺在了地鋪上,帶著秦清慢氣息的棉衣也已經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衛淩身型高大,秦清曼的棉衣根本就蓋不住,但蓋住的那一點點也讓衛淩心花怒放。
挨著最在意的人,衛淩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恰恰相反,他睡著了,還睡得特彆安穩。聞著讓人安心的氣息,衛淩不僅一夜無夢,還一夜到天亮。
睜開眼睛的瞬間,衛淩一動都不敢動。
因為奏清曼正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頭靠著他心臟的位置,衛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一點點的加快。
嘭嘭嘭,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