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 129 章(1 / 2)

衛淩很清楚宋少將是個什麼樣的人,麵對這樣的人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招,直接明說反而會更好。

宋少將聽到衛淩的回答果然很滿意,停頓了一會才說道:“申請已經報到軍區,獎狀這幾天應該就能下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幫你催催。”

聽話聽音,衛淩立刻知道宋少將是有事要自己辦了,“感謝首長,衛淩服從命令。”

宋少將對衛淩更是高看了一眼。

聰明,非常聰明,還知道審時度勢,是個好苗子。

這一刻的宋少將真的很想把衛淩調到軍區,這樣的苗子鍛煉鍛煉,將來的成就肯定會更高。

“那什麼,宋首長,之前咱們討論的事你是不是該給衛淩通氣了?”王承平跟宋少將關係不錯,又早就認識,這會已經看出宋少將的愛才之心。

衛淩可是他們xxx師部的‘旗杆’,王承平怎麼舍得就這麼放手,趕緊讓宋少將得罪人。

宋少將無奈地看了王承平一眼。

就像王承平了解宋少將一樣,宋少將對王承平也比較了解,此時聽王承平這麼一催,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但這事確實非衛淩去辦不可,方案也是他跟王承平一起討論出的,從級彆上來說,他確實是辦公室裡級彆最高的,開口也隻能是他開口。

“衛淩啊。”

宋少將叫得有點心虛。

衛淩內心警惕無比,但麵對首長的命令,他不可能說不。

隻能立正站好,等待命令。

“衛淩,這裡有個任務需要你去辦。”宋少將終於還是開口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衛淩按照標準回答。

作為軍人,作為下屬,這種時候當然是隻能接受不能反駁。

“需要你出國一趟。”宋少將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在XXX師部待得越久,他就越知道衛淩跟媳婦的關係如何,此時下這樣的命令,確實是有點不太好。

衛淩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麼能休假一個星期了,好家夥,這是在這等著他。

王承平麵對衛淩看過來的目光瞬間轉移視線,看什麼就是不跟衛淩的眼神對視。

不是他不關照衛淩,也不是他不講意氣,而是事隻能衛淩去辦。

因為三個杜宏毅加一起都不如一個衛淩。

“衛淩,你接受命令嗎?”宋少將最終還是詢問了衛淩一聲,並沒有按照命令的方式下達。

“報告首長,我服從命令。”

衛淩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加上之前又從杜宏毅幾人嘴裡探聽到一點虛實,立刻就知道這個任務隻能自己去完成,雖然他也舍不得媳婦,但在國家麵前,他必須接受命令。

“衛淩,感謝你的理解。”

宋少將見衛淩沒有推脫,立刻站起身對衛淩敬了一禮。

王承平緊隨其後。

衛淩沒有矯情,坦然接受了兩位首長的敬禮,但他也回敬了一禮。

“衛淩,來,我跟你說說情況。”致敬完,宋少將對衛淩招手,然後用手一抹桌麵上的地圖,指著上麵標注出來的一些紅點開始解說。

衛淩最終還是問了一句,“是需要我潛入還是?”

“不需要你潛入,我們跟對方國家上層領導溝通過,他們同意我方派出人員,但人數不能多,就幾人,之後你可以在全師挑選人手。”宋少將給了衛淩一顆定心丸。

衛淩也放心了不少。

得到允許進入他國跟潛入他國是兩層意思。

“衛淩,你放心,靠山屯有我幫你看著,要是有人敢給秦同誌找麻煩,我替你收拾了。”王承平還是知道衛淩最擔心的是什麼,直接給了承諾。

嗯,謝謝。”

衛淩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然接受了命令那就徹底執行。

xxx師部師長辦公室,自從衛淩進入,門就一直沒有再打開過,門口的警戒力量也增加了三倍,可見他們此時談論的到底有多機密。

下午,紅旗農場,黃婉清一下班就趕緊走。

她是真怕了高葉芳,擔心高葉芳又來糾纏自己,根本就沒打掃辦公室,而是跟周邦國一起離開的辦公室,兩人走了一會就很自然地分開。

一人回農場家屬區,一人去往農場大門。

俗話說怕什麼就偏偏會遇到什麼,黃婉清還沒走到農場門口,遠遠就看到高葉芳,頓時一陣心煩,看了看一旁的建築,直接繞道走。

反正就是不想跟高葉芳照麵。

高葉芳其實也不是專門來堵黃婉清,而是恰巧遇見,原本還想打聲招呼,說幾句話,結果還沒等走到近前,黃婉清居然像避瘟神一樣避開了。

高葉芳這下心中就難以接受了,同時也氣得差點吐血。

現在是下班時間,不管是農場裡還是農場門口到處都是人,當然有不少農場職工看到了黃婉清跟高葉芳的情況,看到黃婉清明顯嫌棄跟躲避高葉芳的行為,大家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向高葉芳的目光還是帶著不同。

嘴上什麼都沒說,但眼神卻又什麼都說了。

高葉芳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懂大家嘲笑的目光,就是因為看懂了,對黃婉清的恨意也就更深。

她已經來了農場一段時間,當然也知道了黃婉清曾經在農場的遭遇,當初黃婉清可是被整個農場的職工排斥,沒想到才多久時間,大家現在不僅不排斥黃婉清,反倒變成排斥她。

她高葉芳此時就成了第二個曾經的黃婉清。

高葉芳氣,特彆的生氣。

原本心中對黃婉清還有點親情,今天被黃婉清當眾打臉,高葉芳就不再打算隻是教訓教訓黃婉清,而是要徹底毀了黃婉清。

她被眾人看不起,她也得讓眾人看看黃婉清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隻要黃婉清跟人有染,她高葉芳就不信這群鄉巴佬還能把黃婉清當聖女一樣供起來。

高葉芳想到這,高傲且不屑地看了一眼周邊用各種眼神看自己的人,一臉神氣地走了。

“切,她有什麼好神氣的,沒見自己都被自己的表妹嫌棄嗎,她還好意思瞧不起我們,她有什麼了不起,一個靠出賣身體混日子的人,還敢在咱們麵前搞這副高姿態,腦子是不是有病?”

一個當地的女職工不滿意高葉芳的態度,忍不下小聲跟同伴抱怨。

她也沒點名道姓,但懂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農場的職工大部分都是年青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平時聚在一起除了乾活有伴,各種話題也都聊,最是有共同的語言,這女孩一抱怨,立刻有人也小聲接話了。

“出賣身體都沒混個好,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瞧不起我們當地人,就因為是大城市的人?”

“大城市的人又怎麼,還不是要下鄉跟我們乾一樣的農活!”

“對啊,要是她今天坐在城市裡的辦公室瞧不起我們,我還能想通,她都混得跟咱們一樣了,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也不嫌丟人。”

原本就有很多人厭煩高葉芳算計趙天成,此時見高葉芳還敢這麼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瞬間就捅了馬蜂窩,竊竊私語響了起來。

大家都沒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彼此說的是誰。

而且有心中不痛快的人話語聲說得並不小。

敢這樣說話的都是當地人,祖上三代都是正宗貧農出身,根正苗紅,不僅不怕高葉芳這個從京城來的知青,對周經國這個公社革委會主任也沒那麼忌諱。

還沒走遠的高葉芳也就聽了不少零星嫌棄她的話。

這些人是沒指名道姓,但卻含沙射影。

誰聽誰不舒服。

高葉芳的臉垮了下來,不過她此時也有了底氣,因為趙天成已經答應要跟她結婚,所以她對這些土裡土氣的鄉下姑娘也就更沒好感。

“哎喲,這是誰家醋瓶子倒了,酸得倒牙。”

高葉芳高聲說出這句話後故意用手在鼻子下用力扇了扇,然後才搖擺著腰肢離開。

“她這是罵咱們嫉妒她嗎?”

“她以為咱們吃她的醋!”

本地姑娘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高葉芳言外之意,頓時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

“我呸,什麼東西,上杆子舔男人都被嫌棄的貨也好意思說咱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不睜眼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什麼玩意,就那麼個玩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拿來當寶,真是惡心人。”

當地人不管男女性子都挺彪悍,高葉芳成功激起了眾怒。

有人喜歡趙天成,可也有太多人不喜歡趙天成,特彆是當地的女孩,家裡對周家多少都知道一些,找女婿怎麼都不可能找周家,所以並不是人人都把趙天成當作如意郎君。

這不,高葉芳一激起眾怒,立刻就有人不滿地大聲說話了。

“主動勾搭,還被退貨,在我們這都成爛鞋了還把自己當天鵝,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是,不要臉的玩意裝腔作勢給誰看,就那狐狸樣,也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還裝純,也不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張遮羞布。”

當地姑娘是真彪悍,這一發火,話也說得特彆的難聽。

頓時讓路過目睹了全部的一些知青目瞪口呆,特彆是一些女知青,這些女知青對趙天成了解得並不是那麼多,不少人對趙天成還挺有好感。

此時聽到當地女孩嫌棄趙天成,她們的內心非常複雜。

趙天成沒有吳衛民在農場作惡多端,跟人交往時打的也是談戀愛的幌子,沒動手動腳強迫過人,背景不錯,長得還成,又會說話,還是有不少女孩喜歡他,跟他有過關係。

但這都是暗中的關係。

沒結婚前,可沒那個女孩敢跟人明目張膽說跟趙天成是一對。

趙天成會哄人,也算尊重女孩,不少女孩也臣服於他,原本這些女孩子都做著跟趙天成結婚的夢,結果高葉芳不按理出牌,直接大鬨了農場。

搞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趙天成跟高葉芳有一腿。

如此一來,原本跟趙天成有過關係的女孩隻能自認倒黴吃了啞巴虧,這些女孩中有上當的當地女孩,也有女知青。

大家都要臉,也就沒聲張。

但對高葉芳是各種瞧不上的。

今天,高葉芳點了火,不管是真跟趙天成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的,大家都被高葉芳氣得不輕,見高葉芳犯了眾怒,眾人也都順勢各種諷刺起來。

話是真不好聽。

還沒走遠的高葉芳當然聽見了,聽見卻並沒有多生氣。

因為這些話在私下可能早就被無數人翻=來=覆=去念到爛,她此時不過是親耳聽到,她聽到,也有其他人聽到,反正她早就習慣了。

不在乎。

“閉嘴,那麼快看看你們那嫉妒的嘴臉,一個個比母夜叉還難看,誰允許你們這麼侮辱我妻子的,高葉芳是我趙天成的妻子,我睡了就認。”就在眾人聲音越來越大時,一道男高音突然響起。

壓下了所有的議論聲。

趙天成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答應的事就去辦到。

他答應要娶高葉芳,就沒想過再反悔,此時聽到一群女孩用那麼惡毒的話說高葉芳,他不滿意了。

人他可以嫌棄,但外人憑什麼敢嫌棄。

“我警告你們,再敢汙蔑高葉芳,咱們就公安局見。”趙天成護住高葉芳警告眾人。

“天成。”高葉芳在趙天成麵前是一副溫柔又忍氣吞聲的樣子,看向趙天成的目光也充滿了崇拜,她知道怎樣才更能挑起男人的愉悅心。

趙天成果然很受用高葉芳的崇拜。

麵對眾人再次警告道:“當初是我喝醉酒傷害了高葉芳同誌,全部是我的責任,可並不是你們猜測的什麼勾引,作為當事人,我比你們清楚,都快彆瞎操心了,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趙天成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掃過人群裡的幾個女性。

有當地女孩,也有知青。

都是曾經跟他有過關係的,這些女孩都隻能讓他圖過新鮮,早就膩了,也正式說了分手,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資格來說高葉芳。

都跟他上過床,隻是高葉芳暴露出來,這些人還藏在暗中。

人群裡幾個女孩被趙天成冷淡的目光一看,頓時臉色慘白。

她們確實嫉妒高葉芳,也怨恨趙天成無情,才在剛剛被高葉芳氣到後用語言攻擊,但她們忘記了一點,她們跟高葉芳並沒有什麼兩樣。

她們也都曾經自願上了趙天成的床。

跟趙天成有過關係的女孩慘白著臉沉默下來,其他看不慣趙天成的人可不慣著趙天成,直接就開口了,“趙天成,管好你家的狗,這裡是農場,可不是誰想吠就能吠的,落地的草雞裝什麼鳳凰。”

敢這樣說趙天成就是不怕趙天成背景的人。

但這樣的人很少,人群裡隻有兩三個女孩敢這麼說話。

“趙天成,你跟草雞什麼情況是你們家的事,彆來惹我們,我們嫌臟。”說這話的姑娘是跟黃婉清關係已經處得不錯的周安安。

這周安安的舅舅是公社民兵隊長江元魁,江元魁是實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