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 175 章(1 / 2)

秦清曼想起71年我國這個時候發生的重大事件,也知道這事件到底有多危險,當初這事件是全國通告了的,如果跟衛淩的任務有關,那麼這任務的級彆將是SSS級。

這樣危險的事,也不知道衛淩此時可好。

秦清曼聽到廣播後心徹底亂了。

“呀,姐,你戳到手了,流了好多血,婉清姐,快,快去拿棉簽跟酒精。”楚楚剛好寫完作業回頭,一眼就看到秦清曼正在流血的手指,驚得趕緊衝過來用手捏住秦清曼正在流血的手指。

同時也指揮著黃婉清。

黃婉清正低頭寫家信,京城的事多,經過幾個月的審查,京城派來調查的人終於到了白城。

不僅找了黃婉清,也找了高葉芳。

黃婉清不可能承認自己手裡有黃金首飾,高葉芳在知道姚承澤倒台後也趕緊否定是自己給姚承澤透露黃家有黃金的事。

高葉芳為了洗脫嫌疑,直接明說了自己跟姚承澤的關係。

當然,她沒有說自己是因為喜歡姚承澤主動投懷送抱,而說是逼不得已,是姚承澤利用職務便利看上了她,一邊占了她的便宜一邊讓她陷害黃家。

如此一來,姚承澤陷害黃家的罪名就定死跑不了,高葉芳雖然洗脫了嫌疑,但也讓萬家所有人都知道她除了跟趙天成有一腿,在京城還有男人。

許蓮花原本就不喜歡高葉芳給自家做兒媳,在知道高葉芳在京城還有相好,臉耷拉得八寸長,怎麼看高葉芳怎麼都不順眼。

更是懷疑高葉芳肚裡孩子的血緣。

如此一來,高葉芳在萬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但她聰明,看出秦清曼就是想用萬家來綁定自己,萬家不敢不要她這個兒媳婦。

有了這樣的底氣,高葉芳在萬家也沒伏低做小。

除了在萬良的麵前各種討好,在麵對許蓮花與萬琳時,那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如此折騰,肚子裡的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

這個原本就不被人期待的孩子自然就被折騰沒了。

萬家也消停不少。

主要是大家都想過日子,分又分不了,怎麼辦,隻能過下去,能過成什麼樣,那就各展神通。

許蓮花跟萬琳嫌棄高葉芳婚前不檢點,天天各種找麻煩,高葉芳當著萬良的麵各種委屈忍讓婆婆與小姑子,沒了萬良在眼前,她就敢跟萬琳對打。

許蓮花是萬良的娘,是婆婆,她不能動手,但萬琳一個早晚要嫁出門的小姑子,憑什麼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也敢好意思嫌棄她,彆以為她不知道萬琳跟她是一樣的貨色。

如此一鬨騰,萬家在農場又給眾人增添了不少笑話。

萬良沒管家裡的鬨騰。

主要是他管不了,作為兒子,他總不能說他娘,至於媳婦跟妹妹,都是一樣人,他說誰都是在打自己的臉,乾脆眼不見為淨。

麵對高葉芳,萬良沒有憐香惜玉,該折騰的時候折騰,鬨狠了他就直接幾巴掌。

高葉芳能看出他不敢離婚,萬良也知道高葉芳不敢跑。

都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死大家一起死。

高葉芳被萬家管得死死的,早就沒了給黃婉清找麻煩的本事,天天都過得雞飛狗跳,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一張還算清秀好看的臉也在這樣的折磨中日漸蒼老。

可以說心力交瘁。

高葉芳的日子不好過,黃婉清卻過得舒心又愜意。

自從答應了陳景的追求,陳景隻要是有休息時間就往靠山屯跑,兩人相處久了,感情也日漸濃鬱,今天黃婉清就是在給家裡人寫信彙報情況。

電報她是舍不得發的。

因為電報是按字收費,太貴,她跟陳景的事沒個上千字根本就說不清楚,既然如此,當然是寫信更劃算,今天晚飯後黃婉清就在給家裡人寫信說明自己跟陳景的情況。

寫信的途中也聽到了收音機裡廣播的聲音,因為心神都在家書上,腦子裡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也就沒留意到秦清曼的狀況。

聽到楚楚的大叫聲,黃婉清才知道秦清曼的手指被針戳到,趕緊跑回房間拿出棉簽與酒精。

靠山屯離縣城遠,秦清曼就提前在家裡按照後世的樣子準備了醫藥箱。

不是專門的醫藥箱,就是一個簡單的木盒子。

但功能跟醫藥箱一樣。

裡麵放了些感冒、拉肚子的常用藥,還有棉簽、酒精、紗布,膠布這些急救用品。

黃婉清手忙腳亂地找出醫藥箱跑回來,看著秦清曼半凝固還在淌血的手指,她著急地問道:“清曼,怎麼就傷著手了,痛不痛?”

說話間,她已經取出棉簽蘸上酒精開始給秦清曼清洗傷口。

“沒事,就是沒留意被針戳了一下手指,你們彆著急,傷口清洗清洗就沒事。”

這會的秦清曼已經回神。

看著含著滿眶眼淚的楚楚跟著急的黃婉清,微笑著安撫兩人。

“姐,咱家有錢,鞋買來穿就行,不用自己做。”

楚楚用手指死死掐著秦清曼流血的手指止血,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看到秦清曼手指受傷流那麼多血,他剛剛差點嚇死。

“對,清曼,咱們家有錢,鞋彆做了,買就行。”

黃婉清一邊小心給秦清曼用酒精清洗著受傷的手指,一邊也附和楚楚的話。

他們家真沒必要自己親自做鞋。

秦清曼看了一眼半成品的鞋,淡笑不語,她隻是想給衛淩做雙鞋轉移注意力,不然她怕自己太過於思念衛淩,衛淩這次離開比上次還久。

轉眼快半年沒見到人了。

也不知道衛淩現在怎麼樣,那架失事的飛機是否跟衛淩有關。

秦清曼這樣一想思緒立刻跑遠。

手指什麼時候被黃婉清包紮好完全沒印象,等再次回神,她已經躺在了炕上。

一左一右是兩張淚流滿麵的臉。

“怎麼了?”秦清曼詫異地問黃婉清,然後才感覺到自己兩隻手都被兩人緊緊抓住。

“姐,你怎麼了,你彆嚇我,我……嗚嗚嗚……”

楚楚的哭聲傳入了秦清曼的耳中。

小孩此時的表情就跟天塌了一樣,看著秦清曼的眼裡都是淚水,小肩膀也哭得一抽一抽的,鼻頭也紅了。

秦清曼真的詫異了,她沒怎麼啊。

“清曼,你剛剛暈過去了。”黃婉清嚴肅著臉看秦清曼,同時眼裡也都是焦急,剛剛給秦清曼包紮好手指,就在她攙扶秦清曼起身的瞬間秦清曼暈了過去。

雖然暈的時間不久,也就他們把秦清曼攙扶著躺在炕上的幾分鐘,但她敢確定,秦清曼剛剛確實是暈過去了。

“姐,嘟嘟去師部叫人去了!”

楚楚看秦清曼的神情有點恍惚,趕緊又說了一句。

秦清曼這才明白家裡少了點動靜。

如果她真的暈倒,狼崽子絕對是最著急的,難怪沒看到狼崽子,原來狼崽子去師部叫人去了。

“我沒事,扶我坐起來。”

秦清曼知道狼崽子去師部肯定能叫來人,她可不想躺在床上見人。

“姐,你都暈了,躺著比較好。”

楚楚不僅沒扶秦清曼起身,甚至還脫了鞋趴在秦清曼的身邊。

剛剛真的嚇到了他。

他還記得父母過世時也是這樣,頭天還好好的,第二天人就不在了,隻要一想到秦清曼也可能像父母一樣丟下他,小孩就嚇得抱緊了秦清曼。

眼裡的淚怎麼都停不下來。

秦清曼見楚楚這樣,也不敢再說起身的事了。

“清曼,你躺著,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得醫生說了才行,我們等等,等師部的醫生來給你看看。”黃婉清也不讚同秦清曼這會起身。

剛剛秦清曼暈倒的那瞬間彆說是楚楚嚇到,她也被狠狠嚇到。

至今心臟都在怦怦直跳。

“好吧,我不起了,婉清,你給我擰把毛巾。”秦清曼隨著心神的穩定開始指揮黃婉清。

“我……”黃婉清想拒絕。

“我都躺炕上了,楚楚還把我抱這麼死,再倒能倒哪裡去,快去,給我擰把毛巾,再不擰,我都要被水淹了。”秦清曼無奈地用手給楚楚抹了抹臉。

小孩擔心秦清曼擔心,都沒哭出聲音。

隻是默默流淚。

“好吧。”黃婉清知道姐弟倆有話要說,又見秦清曼此時的精神看著還可以,小聲叮囑道:“清曼,有事你就叫我,我在門外。”

“嗯。”

秦清曼對黃婉清點了點頭。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沒什麼事,但這會她已經感覺到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就像精氣神都耗儘的那種空虛與飄浮,看來衛淩在她心目中占據了太多位置。

她能憑一則消息就急怒攻心。

黃婉清見秦清曼沒有說話的**,給秦清曼掖了掖被子就出了門。

出西屋後還很體貼地把門關上。

門一關上,就非常的隔音,無論是屋裡還是屋外的聲音都隔絕了。

黃婉清出了西屋後並沒有馬上按照秦清曼的要求去擰濕毛巾,而是打開廳門站在了院子裡。

這會是晚上,九月的夜空中綴滿了繁星。

每一顆繁星都在用力閃爍著。

黃婉清這會想起來了,她想起秦清曼戳到手指前的情況,那會收音機裡正在播報新聞,她雖然埋頭寫信,但耳朵還是聽清楚了廣播內容。

之前沒往心裡去是因為心神都在家信上,這會秦清曼的樣子不得不讓她多想起來。

飛機失事如果牽扯到衛淩,那麼秦清曼暈倒就不是意外。

黃婉清跟衛淩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知道秦清曼對衛淩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感覺不到這份深情,但自從喜歡上陳景,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感情。

也就明白秦清曼對衛淩的牽掛。

想明白這一點,黃婉清心疼了,她心疼秦清曼。

眼睛突然就濕潤了,黃婉清知道如果是自己遇到同樣的情況,表現肯定不如秦清曼,也不可能有秦清曼幾分鐘後的鎮定與從容。

這會的黃婉清希望師部趕緊來人給秦清曼檢查檢查。

要是師部能帶回衛淩的消息那才是最好的。

就在黃婉清看著xxx師部的方位翹首以盼時,屋裡,秦清曼沒受傷那隻手輕輕拍打著楚楚的後背,“彆哭了,男子漢怎麼能動不動就哭,出息。”

楚楚沒回答秦清曼,反而把頭埋得更深。

小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秦清曼察覺到了異常,擔心道:“楚楚,你怎麼了?”自從楚楚體質越來越好,這孩子的膽子就越來越大,她記得這種情況還是自己剛穿到這裡時才有。

“姐,你會不會像爹娘一樣離開我?”

好一會,楚楚帶著哽咽的聲音在秦清曼耳邊小聲響起。

他不想說的,但又實在是害怕。

秦清曼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楚楚是在害怕什麼,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伸出手再次給小孩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說道:“我才二十出頭,你可彆咒我。”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死。

沒病沒災的,怎麼可能會死。

“姐,我沒咒你,真的沒有咒你。”楚楚一聽秦清曼說自己咒人,嚇得趕緊抬起頭。

哭了這麼會,眼眶已經又紅又腫。

“彆哭,我就是太累,那一分鐘意識有點模糊,不是真的暈倒,真要暈倒,怎麼可能才暈幾分鐘。”秦清曼不知道怎麼跟小孩解釋某些事,乾脆忽悠起來。

“真的?”

楚楚有點不信,但身子卻不再發抖。

“真的,你看,我現在跟平時有什麼區彆?”秦清曼笑著把楚楚擁抱在懷裡,安撫道:“快彆哭了,一會師部來人要看到你這樣得笑話你了。”

“敢,敢笑話我就揍人。”

楚楚感覺到秦清曼確實跟平時差不多,心也放回了肚子。

“好了,快去洗把臉,一會師部的人就到了。”

秦清曼見楚楚的情緒穩定,再次提醒了小孩一句。

“不,我要陪著你。”楚楚並不會因為秦清曼的話就下炕,反而再次躺在秦清曼的身邊抱緊了秦清曼的腰,他心不安,待在姐姐麵前才安心。

“好吧,一會誰敢笑話你,我就收拾誰。”

秦清曼見楚楚的情緒穩定下來,也沒非得趕人下炕。

反正楚楚才六歲,這個年歲的孩子如果是其他家,晚上還跟父母睡一個被窩,而他們家的小孩早就分房分炕了單獨睡。

這會她容許小孩對自己的依戀。

“姐,你彆離開我,沒了你,我害怕。”

楚楚對秦清曼的依賴心非常重,父母的臉龐早就在他記憶裡模糊,他的生活重點是秦清曼。

“傻,我是你姐,我怎麼會離開你,過幾天師部家屬區選房子,咱們一起去選,等裝修好,咱們就一起搬過去,沒成年前,我都不準你離開我。”

秦清曼伸出手指輕輕戳小孩光潔的腦門。

經過快一年的休養,楚楚的發色不僅養回來,小臉跟身子也徹底長開,恢複到同齡小孩的正常發育水平。

“姐,你說話可要算話,不能食言。”

楚楚上學後學了不少新詞。

“肯定不食言,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就算是八十歲我都會打你屁股。”秦清曼嚇唬楚楚,也是儘快讓小孩恢複精神。

“八十歲還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