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看到了什麼的仁王無奈的歎了口氣,朝丸井展示了信封上的字跡,“挑、戰、信。”
“噗。”看出華點的丸井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個字居然能寫錯兩個...”
真是。
倘若這家夥真的成為了立海大正選,光是成績這方麵,大概就有夠他們頭疼了吧。
午間吃飯的時候,齊聚一堂的二年級對三年級說起了這件事。
而後,得到了十分劇烈的反響。
“哎?你們也收到了?”
丸井仁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詫異的看向了被外界冠以‘三巨頭’名號的三人。
“收到了。”幸村抿了口清湯,微笑著答道,“而且,和雅治收到的那張一模一樣,挑戰兩個字,都寫錯了。”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憤憤的咬下一口肉排。
“我有預感。”蔫蔫的挑著餐盤裡青椒塊的白發少年單手托著腮,半耷拉著眼皮說道,“這家夥,絕對是個笨蛋。”
不用仁王預感,下午的網球場,完完全全將切原赤也的‘八嘎’屬性展露無遺。
“咦?你們怎麼都來了?”
場上,手握網球拍意氣風發的黑發少年在看到朝他走來的四人後,發出了疑問。
“阿拉,不是切原君約我們過來的嗎?”幸村微笑著說著,“挑戰信上麵寫的,是下午四點。”
“!!!”切原瞳孔地震,抖著小嗓子說道,“我,難道我沒寫日期嗎?”
“沒有呦,噗哩。”仁王似笑非笑的打破了切原最後的希望。
雖然發生了這種時間上的烏龍,但比賽還是進行了下去。
仿佛那天的翻版,切原少年在四人的手下淒慘收場,
不過今天的他,至少在比賽結束後還有站起來的體力。
“可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
完全沒有把切原少年的狠話放在心上的幸村扯去額間的吸汗帶,微笑著問道:“切原君沒有加入網球部的打算嗎?”
“不,當然是想要加入網球部的。”切原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麵前這個長得很好看,實力也強得不像話的人問這句話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請切原君儘快提交加入網球部的意向單吧。”
“意向單?”好像有點耳熟,是啥來著。
“好心提醒一句。”跟在三人身後一起走向網球部的仁王豎起了食指,“今天就是入部的最後截止時間了。”
入部的,最後截止時間?!
意識到仁王話中含義的切原一個激靈,趕緊翻著被丟在場邊的書包,從中搜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找到了!
總而言之可喜可賀切原趕上了搭乘立海大這艘巨輪的末班車。
這次仁王給出的提醒,倒不是隨口的欺詐了。
雖然,哪怕這次切原沒能準時入部,以後也是能在部長和副部長的點頭下順利加入網球部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此時滿心歡喜的黑發少年知道了吧。
-
周末,原本約好一起加訓的毛利突然打來了電話。
“小仁王!”電話那頭的毛利發出了陣陣哀嚎,“臨時通知我要和毛利叔叔一起出門,嗚嗚嗚。”
雖然知道搭檔在假哭,仁王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所以呢,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半小時後。
坐在阿笠博士甲殼蟲小汽車上的仁王無語凝噎。
哈,早知道就不接毛利前輩的電話了。
這趟由收到邀請的毛利小五郎以及阿笠博士為首的車隊,在五(三)個小孩的歡聲笑語中,開始了旅程。
“所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坐在仁王身邊的灰原哀一邊翻著最新一期的奢侈包雜誌,一邊悠閒的問道。
“被毛利前輩叫過來給你們當保父的。”白發少年死魚眼,而後越過灰原,看向了明顯在偷聽的柯南,“見到我很驚訝嗎?”
“哎?啊,也不是...”
被抓包的柯南豆豆眼,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說實話,對仁王雅治這個人,他有著十足的好奇心。
從一開始灰原對他的反應而懷疑他,到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本很怕他的灰原突然和這個少年變得超級熟稔。
他一直想知道發生這種轉變的原因,卻始終問不出來。
再到那次的柴田家事件,一起和他與另外一名少年共同陷入昏暗的地下室,甚至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隻是身上有幾處擦傷,絕對是仁王的功勞。
雖然可以肯定,仁王雅治和黑衣組織沒有關聯。但偵探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國中生身上,絕對還藏有驚天的秘密。
啊...怎麼辦,真的好想知道!
按耐不住偵探之魂的柯南全然不知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詭異。
“他就是這樣,無視就好。”
灰原看了眼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偵探,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對仁王無奈的說道。
“噗哩。”
仁王鬆了鬆肩,萬分想要和毛利小五郎車上的毛利前輩換一下位置。
畢竟那個大叔的車上沒有小孩,應該能安靜的睡上一路吧。
完全不。
坐在後座上的毛利壽三郎空洞著雙眼,聽著駕駛位上的毛利小五郎一邊開車,一邊滔滔不絕的講述(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績,說到開心的時候還會嘎嘎笑上幾聲,堪稱魔音灌耳。
副駕駛位上的毛利蘭一直在試圖打斷他,然而收效甚微。
壽三郎身邊的光彥,也和他一樣,目光呆滯的仰頭看向車頂。
壽三郎/光彥:什麼時候到啊,救命!
此時,兩輛轎車已經駛離了市區,沿著高速公路,一路朝著深山中駛去。
“要上高速?這次的目的地是哪裡。”看著窗外景象逐漸荒蕪,仁王眨了眨眼睛問道。
“哦,是長野縣的上杉家舉辦宴會,邀請了毛利老弟和我,順便帶上了幾個小朋友一起去參加。”開著車的阿笠博士回答道。
“這也太順便了。”對阿笠博士這番話無力吐槽的白發少年抽了抽嘴角。
中午時分,搭載著一行人的兩輛轎車終於駛入了長野縣。
長野縣上杉家是當地有名的木材商,也是擁有百年傳承的古老家族。
在他們放出舉辦宴會的消息後,無數和他們有著生意往來,或是有所關係的商界政界名流齊聚一堂。
“所以,毛利叔叔其實是頂著鈴木家的名頭前來參加的?”
上杉古宅外登記點,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叔叔在鈴木財團後簽上自己名字的毛利壽三郎乾笑一聲。
“哎——這樣嗎?”聽到壽三郎吐槽後,小島元太墊著腳,趴在桌上,仔細觀察著賓客登記簿上的名字,“鈴木集團、阿笠博士、還有久什麼集團。”
國小生元太還認不得太多的文字,隻是省略性的讀出了自己認識的名字。
即便如此,將久沢集團牢牢記在心底的柯南還是敏銳的聯想到了。
“元太,讓一點位置給我。”小偵探踮起腳,仰著頭,費勁又仔細的查找著本子上的名字。
找到了!久沢集團。
這個和黑衣組織完全脫不開乾係的集團。
“怎麼了?”灰原走到了沉思狀的柯南身邊問道,“又有什麼發現?偵探桑。”
“啊,久沢集團,也就是黑衣組織的人,也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
不知道這次出現,是單純的商業社交,還是組織另有目的。
站在一旁的仁王將一切儘收眼底,收起眼中淡淡的驚訝後,他和灰原默契的對視一眼。
待阿笠博士和毛利偵探登記結束後,一行人在女仆小姐的帶領下,走進了這間傳承百年的古宅。
“嗚啊,百年建築能夠保存得如此完好,真是了不得啊。”在美麗的女仆桑麵前,毛利偵探還是很有自我管理意識在的。
“過獎了,請跟我來。”
或許是聽多了這類的誇獎,這位名為蓮醬的女仆小姐滿臉淡然的領著一行十人,來到了一處院子外。
“這裡就是先生專門為毛利偵探和阿笠博士準備的小院,請進。”
嗬嗬,毛利偵探...明明是鈴木財團吧。
跟在毛利身後的柯南半月眼,在心中狠狠吐槽道。
謝過女仆小姐後,眾人走進了這處景色極佳的小院。
說是院落,實則還是主宅東麵的偏房。
隻是空間不小,設計師才又給設計了一處小小的景觀區,勉強算是額外劃分的小院子。
“還有櫻花樹哎!”周圍都是熟人,三個真小孩撒歡似的跑到了寬敞的院子裡,探索著未知的一切。
“還有秋千!”元太嘿嘿笑著,搶先一步坐了上去。
“元太君真的太狡猾了!”
步美則拉上了在場唯一‘同齡’的女生灰原哀,走到了櫻花樹下賞櫻。
“房間十分充裕呢。”將行李全部妥善放好後,毛利蘭微笑著走了出來,“大家可以自行選擇住所哦,不過小朋友還是要和大人住在一起的。”
五個小孩:嗨~
“喂,仁王。”
就在仁王坐下沒多久,一臉嚴肅的小偵探找了上來:“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些不對勁?”
“嗯?”昏昏欲睡的少年勉強睜開一隻眼,含糊的答道,“你是想說這裡並不像傳說中的百年老宅吧。”
“啊。”柯南先是詫異的看了眼滿臉困頓的少年,然後嚴肅著一張臉說道,“這個上杉家一定有古怪。”
會邀請久沢集團,說不準也和黑衣組織有所關聯。
“東方古國有句老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覺得自己在這裡完全睡不好的仁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既來之則安之。”
“小偵探。”
說完,白發少年便強打起精神,走到自家搭檔身邊幫忙整理行李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
對東方古國的文化沒有多少研究的柯南仔細咀嚼著這句話,眨了眨眼,麵露沉思。
隨後,饑腸轆轆的眾人在主人家的盛情邀約下,來到了前廳享用午飯。
由此見到了上杉家複雜的人員情況。
家主上杉亮,現年八十五歲。是一個拄著拐杖,但身體硬朗的老頭,總是板著張臉,看起來十分嚴肅的樣子。
二子上杉康二,五十九歲,原配妻子已在去年重病去世,現在和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士同居。兒子上杉良平(男,28歲),剛剛在早稻田大學研究生畢業,現在家待業中。
三子上杉三元,五十五歲,某大學教授,和同為老師的妻子育有一女,平日裡並不生活在這裡。女兒上杉雪姬(23歲),正值青春,似乎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內向性格。
至於長子上杉康一,據說早在二三十年前的一場海泳中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的上杉夫人,帶著年幼的兒子,如同隱形人一般,生活在這座宛如監牢的腐朽古宅中。
另有女仆五人,主要照顧家主上杉亮的生活起居。
還有其他負責庭院打理,花草樹木修剪等工作的男仆數十位以及世代為上杉家服務的,今年剛剛從父親手中接棒的治則管家(男,22歲。)
以上,便是一餐長達一個小時的中餐下來,柯南在仁王毛利的補充下,得到的,關於上杉家暫時所能分析出來的詳細資料。
“哈~”
吃飽了就想睡的毛利聽著柯南的輸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說,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我們今天過來,就是單純的參加一下晚上的宴會,明天一早準時走人,上杉家的情況再複雜又有什麼關係。”
“總會用到的,這是來自偵探的直覺。”柯南小心的保管好記錄了所有信息的筆記本,振振有詞的說道。
仁王毛利對視一眼,均無奈聳肩。
算了,反正他倆過來,就是充當小朋友保父的,就當是和小朋友進行了一次主題扮演活動吧。
中午,在毛利仁王的聯手下,五個小孩都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好好的睡上了一個午覺。
充足的睡眠過後,比早上更有精力的小朋友出現了。
好在小院的設計將孩子們完全的鎖在了這一方天地。
坐在長椅上盯著孩子們玩耍的毛利突然說道:“呐呐,小仁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然...”
馬上就明白自家搭檔意思的仁王直接起身,走進了房間。
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白發少年的雙手已被網球包占據。
“這個時間,七球對局或者乾脆的來上一整局都沒什麼問題。”
“場地長度和寬度也OK,攔網的話,我們應該也不是那麼需要?”
“啊,那確實。”
以兩人的實力,攔網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彆,至少這個球是不是掛網了,兩人都能有誤差不超過一毫米的判斷。
“仁王尼桑和毛利尼桑要進行網球比賽嗎?”
站在不遠處的吉田步美拉著灰原哀走到兩個少年的跟前,仰著頭,好奇的問道。
“是呦。”毛利握著球拍,顛了兩下網球,找找手感,“你們有興趣嗎?”
元太光彥和柯南也不知何時聚集在了一起。
“呐呐,網球比賽是怎麼樣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球類運動的元太好奇的問道。
“你們可以自己觀察嘛,不是偵探少年團嗎?拿出偵探的氣場。”換好負重的白發少年原地蹦了蹦,笑著說道,“不過不要太過於靠近,不然被網球砸到就不好了。”
雖然仁王和毛利都不太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嗨~”
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相對乖巧的孩子們大聲應道,而後在柯南與灰原不著痕跡的引導下,離得遠遠的。
“既然有小朋友圍觀,那就來一整局吧。”毛利拋了拋手上的網球,嘿嘿笑道。
“噗哩。”
仁王欣然接受。
發球局握在毛利手中。
站到底線上的紅發少年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彈了彈網球。
“哦呀,這種場地,還挺有意思嘛。”
“用久了,大概能高度提升控球能力。”仁王踩了踩腳邊的土坑,掂量了一下,點頭肯定道。
“那就試試——”往地上彈了幾下網球,自覺能夠控製了的毛利拋球屈膝躍起揮拍。
一係列動作極其流暢,竟能從中看出一絲美感。
咻。
網球劃破空氣,居然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嘶鳴聲,可想而知這顆發球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是沒見過的招式。
仁王的性質一下子被提了上來。
他快速跑到網球的反彈的路線上——至於落點,這顆發球的球速實在太快,饒是仁王,也沒有辦法在他落地前趕到,隻能退而求其次的來到了反彈的球路上。
然而,這顆網球繼承了它不科學的速度,在和地麵接觸的瞬間,便朝反方向彈去。
雖然因此落到了毛利的半場,但二人都清楚,這球肯定會掛網。
“哎?這球怎麼回事?”
——這不是仁王發出的疑問,而是毛利的。
打出這一球的本人,竟也不清楚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還是白發少年走到了網球落點的位置,提了提因為摩擦產生的一小塊土堆:“泥土地,網球在外力(泥土)的作用下,發生了變相。”
“這樣啊。”毛利點點頭,然後表情變得興奮起來,“這樣不就更有意思了嗎。”
“噗哩。”仁王握緊了網球拍,臉上同樣露出了笑意。
這時,在旁觀戰的步美拉了拉柯南的袖子。
“呐呐,柯南君,網球的速度都是這麼快的嗎?步美眼睛一眨,那個黃綠色的小球,就這樣咻得飛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