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紅發少年睜開的目眸中滿是銳利。
雖然不會什麼網球絕技,但沒有關係,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絕殺!
隨著毛利的起跳揮拍,黃綠色小球以難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超仁王襲來。
不隻是速度。
仁王微微後退一步,球拍斜側,從下至上揮出。
還有上了一個層次的力量。
昨天的毛利前輩,果然有所隱藏。
感受著不斷和網線摩擦的網球重量,仁王手肘輕輕生物顫動幾下,化解了強烈旋轉後被賦予了新的反向旋轉力量的網球越過了攔網。
不知何時聚集了眾多圍觀者的賽場外,眾位以高中生為主,成年人、國中生甚至國小生都有的人群圍攏,將目光放到了這場罕見的高端比賽。
畢竟,這樣的戰力對決,很少能在街頭網球場見到。
“嗚哇,聽說這兩人還是國中生?”
“騙人的吧,這種實力,居然還是國中生嗎?”
“他們去年來過一次,打敗了之前一直霸占球場的XX組合。”
“真的假的,怪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對雙打就不再出現了,我還以為是準備考大學,暫時放棄網球了來著。”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親眼目睹了那場比賽的。”
“...”
除了驚歎實力的,自然還有躍躍欲試想要和他們進行比賽的選手。
“實力不錯嘛,看得我手都癢了。”
“雖然是國中生,但力量和速度都達到了基本值以上,特彆是那個紅頭發的,身體素質確實不錯。”
“真想和他們打上一場啊。”
“不是都在說他們是一對雙打組合嘛,你個單打的湊什麼熱鬨。”
“但他們的單打明顯也有自己的風格啊,拋開雙打組合這一點,兩個人的單打實力也是在高梯隊上的。”
“這種單打實力居然是雙打選手,霓虹的網球資源不是都向單打傾斜的嗎,現在的國中雙打選手也這麼內卷了嗎?”
“嘛...”
“...”
這時,一個背著網球包的黑發少年經過。
啊咧,大家都圍在這看什麼?
日常來到街頭網球場找人比賽加訓的切原眨了眨眼睛,心中的好奇一下子攀到頂峰。
硬生生擠進去,看到眾人圍觀對象之後,少年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立海大的兩個正選前輩。
那個騙了他的白毛前輩和最高的紅毛前輩。
哎哎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啊。
而且...
看著明顯真刀實槍對上的兩人,切原陷入了沉思。
他明明記得,這兩個前輩是雙打搭檔來著,怎麼看起來單打實力也很強的樣子。
還有這個白頭發的仁王前輩。
那天和他比賽的時候,居然連一半的實力都沒展露出來嗎?
可惡!
自覺被小看了的切原鼓了鼓臉,露出了氣憤的表情。
“嗯?”
場上,最近對負麵情緒十分敏感,正準備接球的仁王微微擰眉,看向了情緒發散的源頭。
“切原?”
“啊咧,一年級的新人君,他怎麼會在這裡?”
見仁王擅自脫戰的毛利也沒有了再打下去的想法,順著搭檔的目光看去,見到了一頭黑色小卷毛的切原。
“早上好,前輩。”
小海帶不是很情願的揮了揮手。
仁王/毛利:“早上好。”
“你一直在這裡練習嗎?”停止比賽的兩人步調一致的走到了場邊,從網球包中掏出運動飲料和毛巾。
從丸井那裡聽說了仁王一係列壯舉的黑發少年謹慎點頭。
“噗。”毛利笑出了聲。
“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白毛狐狸朝自己搭檔飛了個白眼,而後麵向切原說道,“丸井那家夥也不見得是個好人,不要完全交付信任。”
“哎?”一根筋的海帶頭完全不能理解仁王所言的深意,隻呆呆的撓了撓臉頰。
“要不要和我們來一場比賽?”見此,已經笑得不能自已的毛利勉強止住放聲大笑的**,眼角含笑的微微低頭,看向全副武裝的切原少年。
“我和你們兩個嗎?”切原指了指自己,一臉詫異的問道。
雖然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彆和說本就是雙打搭檔的兩人比賽了,光一個人就足以吊打他。
“前輩還是不要尋我開心了。”切原少年不高興的嘟囔道。
“噗哩。”似乎良心發現的仁王放下了擦汗的毛巾,環視四周,“那就給你找個強力搭檔。”
原本隻想隨意找個實力不錯的對手的少年突然定住了目光。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下一秒,背著網球包,身著藍白相間運動服的高個少年和仁王對上了眼。
他微微一愣,而後友好的朝仁王點點頭。
“運氣不錯嘛。”白發少年對切原說道,而後朝不遠處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少年揮了揮手。
“啊咧,沒見過的人,他是誰?”毛利湊了過來,發出了疑惑的詢問。
“手塚國光,青學的。”仁王眯著眼,心情愉悅的看著茶發少年款步走來,“實力很不錯呦。”
“哎...好熟悉。”毛利開始在自己的腦中搜尋這個名字,而後隨口吐槽道,“不過青學是哪所學校?”
有進過全國大賽嗎?
“青春學園二年級,手塚國光。”剛巧聽到毛利無心一問的手塚朝他點了點頭。
“是個冰山少年哎。”毛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毛,然後和仁王低聲耳語道,“我想起來了,他就是真田那個‘白月光’?”
“這種事情上,毛利前輩記得挺牢的嗎。”仁王調侃的說道,隨即看向手塚,“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上次推薦的書籍很有用,謝謝。”雖然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認真模樣,但冰山少年冷著一張臉答謝的模樣,還是戳中了仁王的笑點。
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笑出來的話,絕對會短暫的失去這份友誼的仁王將笑意艱難的憋了回去。
“這是我的搭檔,毛利壽三郎。”
“他是我們立海大網格部今年新進的小部員。”
“你們好。”
“喂,仁王前輩,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和他組成雙打來和你們比賽吧。”在一旁ob許久的切原打斷了雙方的交談,一臉茫然的說道。
“bingo。”仁王打了個響指,“不知道手塚的意向如何?”
“青學網球部有規定——”
“不允許私底下比賽嘛。”仁王彎著狐狸眼接過話茬,“但是背著網球包出現在街頭網球場的手塚君,難道隻是來觀光打卡的嗎?”
“...”有些無言以對的冰山少年抿了抿唇。
“更何況,我們立海大正選的資料可是很難得到的,現在有這麼個機會放在你的麵前,手塚君不好好把握一下嗎?”白發少年循循善誘的說道。
“...”依舊是抿著唇將沉默進行到底的手塚。
“等等等等,好歹問一問我的意見嘛。”切原站到了仁王和手塚的中間,氣鼓鼓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人組成雙打來和你們比賽啊。”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雙打哎。
而且這個人的實力怎麼樣他都不清楚,萬一輸得很慘怎麼辦。
那他切原赤也人生中的第一場雙打不就以慘敗告終了嗎?
可惡,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是莫名很有儀式感,在某些方麵十分執拗的切原少年了。
“你不知道嗎?”仁王露出了十分誇張的驚訝表情。
“哎?”
“手塚君可是狠狠擊敗過真田,具有超高實力的網球選手!”滿意的看到切原發生了明顯變化的表情,白毛狐狸偷笑一聲,“如果不是青學的製度問題,大概在去年,手塚君就能成為第四個一年級部長了吧。”
聽到這裡,茶發少年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鏡。
雖然聽到外校的友人批判青學網球部讓他有些不悅,但偏偏仁王說得都是事實,又讓他無從辯駁。
一旁,一直在暗暗觀察著手塚的仁王注意到他慣用手的改變後突然皺起了眉:“手塚君的左手...”
難道沒有治好嗎?
不對,去年在數學競賽的時候,他確認過手塚左手的傷勢,不輕不重,絕對沒有到需要改變慣用手的程度。
“...請不用擔心。”手塚下意識的縮了縮曾遭受過創傷的左手,不自然的說道。
而後,似乎是為了掠過這個話題,起先一直不願意進行比賽的冰山少年開口了:“不是要比賽嗎?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