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原少年全身心投入到訓練中的一星期後, 立海大網球部正選選拔賽拉開了帷幕。
“部長和切原,真田和仁王,柳和我, 毛利前輩和傑克...”站在布告欄前的丸井念念有詞, 一臉興致盎然的說道, “這次的比賽很有看頭嘛。”
“是指你和軍師的比賽嗎?”偶然間路過的仁王輕飄飄的拋下這句話。
“...”在看到比賽對手後就明白自己勝出可能性不高的丸井鼓了鼓臉頰,毫不客氣的反嗆回去,“當然是部長和切原的比賽啦, 還有你和真田的比賽,這兩場絕對有很多人圍觀。”
“哦~”聽到自己這次對手的仁王停下了腳步。
仔細閱覽後,嘴角揚起狡猾的微笑:“呐呐, 這樣的的話, 我和真田的比賽和部長他們的比賽是同時進行哦,你打算看哪邊?”
“這有什麼,當然是...”看你和真田的比賽了,部長和切原絕對是無聊的指導戰,有什麼好看的。
然而,脫口而出的話語在丸井眼角瞥到站在不遠處的幸村後,硬生生的被他憋了回去。
“當然是?”
早就發現幸村存在的仁王繼續引誘著某位甜食愛好者跳坑。
“當、當然是部長的比賽了!”
差點沒有舌頭打結的丸井大聲的說道。
“哦。”
仁王可惜的咂了咂嘴巴。
“怎麼,雅治和文太對這次的分組有意見嗎?”
早就關注著自家部員對話的幸村領著真田柳走上前來, 笑著問道。
“沒有。”丸井趕緊否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部長為什麼不和狐狸來一場比賽?”
切原可以交給副部長嘛。
況且,部長和狐狸似乎還沒有打過吧?
丸井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 無果後看向了幸村。
“可惜, 雅治不願意和我比賽。”雖然在和他搭檔同調後和平等院打了一場比賽, 從而大致摸清了白發少年實力也是原因之一。
這麼想著, 幸村還是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果然是狐狸的原因!”丸井一臉‘找到凶手’的表情看向了仁王。
不過。
“部長你也太遷就他了吧。”莫名有些不忿的丸井單手叉腰,控訴道。
“噗哩。”
一旁,確實不想和幸村在此時對上的仁王默默背上了這口大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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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選選拔訓練賽公告發布之後,立海大網球部的氛圍完全變了。
大家都在興致盎然的準備著下午的比賽。
二年級和三年級磨刀霍霍,想要和部裡赫赫有名的幾位強者比試一番,看看自己的網球實力究竟能在他們手中拿下幾分。
不奢求能進入強者林立的正選,至少能進行一次不留遺憾的比賽。
而仍然懵懵懂懂的一年生們則一邊揮拍一邊暢想著自己明年今日的樣子。
“喂,切原君,下午的比賽,你和部長分到了一組哎。”
“哎?!”
正在折返跑訓練間隙的切原右手微抖,差點將水杯中的清水灑了。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傳達消息的夥伴:“真的假的,不是說一年級一般不會被排進第一次的正選選拔賽的嗎?”
“哎?!”
站在切原麵前的一年生同樣驚訝的看著黑發少年,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切原君一定是沒有仔細聽啦,昨天宣布正選選拔賽的時候,柳前輩後麵有補充說明‘一年級有網球經驗者也會被納入正選選拔賽的對戰人選中。’”
“況且這是立海大的傳統哎。”
和其他秉持著‘一年級隻能撿球’的網球部,立海大強者至上的理念使得一年級也有了登上賽場的可能性。
這也是許多網球選手在升學的時候會選擇立海大的原因之一。
午後,被鞭策著吃下正常分量食物的仁王挎著臉,走在大部隊的後方。
和他並排而走的毛利又提起了這次的比賽分組。
“部長無論和誰比賽最後都會打成指導賽,更彆說切原了,這有什麼好看的。”仁王撇了撇嘴,“至於我和真田嘛...”
雖然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研究出新招,但自己可是有‘那個’在手的。
很快,在立海大幾位正選到場後,正選選拔賽拉開了序幕。
仁王的前兩名對手分彆是一年級的小後輩以及三年生前輩。
對於後輩,少年在試探了他的網球基礎和實力後,在心裡做了個評估,便不再壓製實力,飛快的贏下了比賽。
“6-0,仁王獲勝。”
“請多指教。”
兩人鞠躬後,沒出多少汗的仁王握著球拍,一臉‘我快被曬死了’的表情,徑直離開了球場。
徒留身後還想和前輩友好交流的一年生訥訥無言。
“不留下來給一年生解惑嗎?”早就結束與二年級比賽的毛利舉著陽傘,看著不再受到陽光直射,明顯精神了許多的仁王調侃道。
“不。”
心情不佳的仁王簡單的吐出一個字後,便坐到了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真是無情的前輩啊。”毛利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很快,第一輪的比賽全部結束。
下一場比賽開始。
這次仁王的對手是三年級的前輩。
跟仁王很是熟稔的他清楚的知道白毛少年的‘弱點’。
因而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耐力賽。
在對手將網球不斷的朝相反方向的底線擊打時,仁王就明白了了他正采取的策略。
放在以往,白發少年或許會惡趣味發作,陪他演完整場,裝一裝,最後翻盤。
可惜,現在的仁王一心想要逃離光照的存在,因此,隻能對這位三年級學長說聲抱歉。
在察覺到對手的想法後,仁王便麵無表情的使用精神力,毫不留情的侵入了對方不堪一擊的精神域,利落的控製了對方的精神力,從而影響到對手的肢體運用。
“平時還挺少見仁王使出這招的。”
早早結束比賽(對手棄權)的幸村真田柳三人站在仁王比賽的場地外,低聲交流著。
“看來太陽對他的影響確實深刻。”柳一邊附和著,一邊拿出筆記本翻到專門為仁王準備的那頁寫上兩筆。
“哼,弱點也太過明顯了。”一連兩場都遭受了棄權待遇,直到現在都沒有打上一球的真田臭著臉說道。
“不可否認的是,現在這種狀態的雅治才是適合比賽的樣子。”遭受了和真田相同待遇,至今沒有‘開張’的幸村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比賽感慨道。
此時,被仁王掌控了精神力,間接控製著身體的對手隻能站在原地,看著他一球一球的贏得比分。
“...我棄權。”看不到勝利希望,甚至連身體都無法掌控的三年級學長徹底放棄,長長的沉默之後,歎息的說道。
“仁王君,真的好強。”
“piyo。”
贏下這場比賽的仁王笑納了來自對手的讚美,同時收回了精神力,放開了對於對手的管製。
總算能夠控製四肢的三年生齜牙咧嘴的活動著身體,而後朝著白發少年豎起了拇指。
場外,看到這一幕的柳看向了幸村。
“仁王的這招,似乎和你的YIPS有些相似之處?”
都是通過控製對手使得他無法反抗,最終拿下比賽。
“從本質上來說,都是精神力網球的招式。”幸村頷首。
不過,從YIPS相比,似乎還是仁王的招式更加打擊對手的心理也不一定。
畢竟被剝奪了五感的對手和五感儘在,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不斷得分,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不甘心棄權比起來,這種直麵的衝擊感,還是人類最難以接受的吧。
“仁王雅治,在網球方麵,確實是一個恐怖的家夥啊。”
柳/真田:幸村君/精市是最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的人吧。
場上,已經和對手相互鞠躬的仁王踏著懶散的步伐下場,看到了幾欲離開的‘三巨頭’。
“呦。”
狀態不佳的仁王朝三人打了聲招呼。
“雅治的招式,看起來已經十分熟練了。”幸村彎了彎眼角語氣柔和的說道。
“噗哩。”走到樹蔭下的仁王轉著手腕,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招的限製性還挺大的,這次能夠這麼順利,還是前輩的精神力過於脆弱了。”
雖然剛剛沒有表現出來,但在一次成功的當時,自己也感到了十分的詫異。
擦著汗正從網球場中走出,正好聽到仁王這句話的三年生:???
沒有察覺到一位前輩脆弱心臟破裂的仁王單手托腮繼續說道:“現階段,這招隻能對付精神力脆弱得不成樣子的對手。立海大正選裡麵的話,大約隻有傑克會中招,至於其他人,哪怕最後成功攻破了精神力壁壘,也還是正常比賽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力來的少。”
“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最後,白發少年用肯定的語氣為這招定了性:“所以說,還是挺雞肋的,這招。”
而在聽了仁王的自我剖析後,幸村哭笑不得的和其他兩名同伴麵麵相覷。
這是裝起來了?
但看仁王的表情和語氣,又像是發自內心這麼認為的。
最後,還是有被‘凡’到的真田壓了壓帽簷,上前一步說道:“最後一場比賽,不要鬆懈。”
“piyo。”仁王揚眉,擺了擺手。
我早就為你寫好劇本了,儘請期待呦,副部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