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現場這麼多觀眾、記者...
普通部員們隻為失去全國大賽更進一步的可能為感到難過,想得更多的人,比如教練則麵色鐵青的想到了明年的招生。
網球的關注度上來了是件好事,但慘敗於立海大之手的他們呢?
新鮮血液、學校的名譽...
更何況,今天這一大群關注到底為誰而來,有眼睛耳朵的人都清楚。
另一邊,贏了比賽的立海大眾也並沒有感到多少愉悅。
麵對呼嘯的掌聲與喝彩聲,以及球場圍欄外閃個不停的閃光燈,少年們的心中隻有煩躁,不見一絲喜悅。
雖然受人追捧是滿足自身虛榮心的利器,但過分的追捧就令人生厭了。
“太誇張了。”
跟著大部隊離開賽場的時候,仁王聽見桑原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我總算知道你那時候的感受了...”毛利也湊了過來,矮著身子,用肩膀輕輕撞了撞仁王,“嘖,這種被人當猴看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噗哩。”白毛少年抬眸,墨綠的眸子輕飄飄的看了眼自家搭檔。
就在大部隊即將離開鬨哄哄的比賽場地之時,舉著話筒的主持人以及扛著攝像機、握著打光板的一行三人,擋住了他們去路。
“你好,我是《網球時報》的記者,請問可以...”
“抱歉。”溫和微笑著的少年卻有著冰冷的褐色目眸,氣場全開的神之子勾起了唇瓣,“如果要采訪,請走立海大附中學生會的途徑。”
被無形的氣勢壓在原地,難以動彈的記者三人渾身僵硬,微抖著身體,眼睜睜的看著網球少年們繞開了他們,踩著翠綠的草地離開。
當然,所謂氣勢,不過是幸村無意識的運用了他龐大的精神力量,再加上仁王的小小助力罷了。
piyo。
直到離開媒體記者的視線範圍,仁王才動了動插兜的手指,解除了壓製其上的精神力。
這種事情,他熟練地很。
就這樣,全國大賽第一天,帶著混亂與陳善可伐的比賽結束了。
端看網協想要借著立海大這股東風,將網球這個項目推到什麼樣的地位去。
“。”白發少年笑了一聲,墨綠的目眸卻沉了幾分。
屬於運動競技的網球,和娛樂圈的粉絲經濟扯上關係,不亞於與虎謀皮。
看似是鮮花盈門,其下到底是踏實的土地,還是烈火烹油?
比賽結束後,眾人沒有了加訓的心思,在路口分彆後,各回各家。
仁王則跟在自家部長身後。
雖說心情不佳,今天也發生了一些事,但白毛少年卻沒有忘記昂教官的吩咐。
那個因為侵蝕魔力而失去行動能力的女孩,雖然因為檢測不到魔力天賦,因而不能告訴她詳情,但關於女孩雙腿的治療,時空管理局並不打算推卸責任。
遺憾的是,這兩天,阿斯拉艦也來來回回五六撥人了,卻還是沒能在那間充盈著不詳魔力的房子內找到源頭。
甚至在魔力不斷減弱的情況下,他們一度懷疑,是不是造成這種情形的魔力源頭——某不知名太古遺產已經離開了。
下午兩點左右,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跟著幸村來到他家的仁王抹了把汗,站在門口不動了。
當然,流星已經在精神力的隱藏下,從二樓進入幸村家。
承載了治療魔法的流星,會把那位名為八神疾風的女孩治好的。
沒有治療魔法天賦的仁王對阿斯拉艦上的治療師們十分推崇。
“雅治?”已經推開房門的幸村扭頭,疑惑的看著白發部員,“不進來嗎?”
“噗哩。”達到此行一半目的仁王搖了搖頭,“我等你出來。”
幸村頓了頓,也沒說什麼,走了進去。
留下背著網球包的白毛少年,半靠著牆壁,眼眸微垂,似乎在想著什麼。
實際上,仁王此時正抓緊時間,利用精神力督促著流星找到八神,給予治療。
索性幸村家的格局和八神家差不多,流星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找到了坐在輪椅上看書的小姑娘。
偷偷鑽到椅下,揮灑了全部治療魔法後,流星在仁王的催促下,趕緊歸位。
就在少年綁縛著小辮的紅繩上重新墜著星星狀飾品的時候,幸村也背著網球包從家中走出。
——原本就打算讓切原上場的幸村,壓根就沒有攜帶球拍。
這也是他要返家一趟的原因。
“怎麼突然想要和我來一場比賽了?”
來到網球俱樂部的幸村做了幾個熱身運動,含笑問道。
他明明記得,之前的仁王可是極力避免與自己比賽的。
無論是練習賽還是對球練習。
“突然想了。”白發少年微弓著背,握著球拍,懶洋洋的說出了隻有他才會說出的任性話語。
幸村不再說什麼,隻踩著穩穩的步伐,走到了另一半場。
比賽開始。
仁王發球。
退到底線上的少年往地上彈了彈網球,又稍稍放鬆了緊繃的肩胛,看了眼依舊嘴角含笑的幸村後,拋球,屈膝,躍起,揮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