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切原好奇的問道。
這關乎到他今天能不能下場——第一場比賽結束後就說好了的,隻有強隊才會派他上場。
雖然這和他口無遮攔的表示‘和弱隊打沒什麼意思’有關啦。
切原撓頭。
“雅治的手氣是真的不錯呢。”幸村一邊展開紙條一邊笑盈盈的吐出誇獎,“下一場比賽的對手。”
幸村將紙片翻折,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麵加粗放大的字體。
“冰—帝。”
有人小聲的,一字一句的念出了聲。
“唉?下一場才是四強吧,怎麼這麼早就和冰帝碰上了?”
“今年冰帝的運氣不咋地啊,連四強都進不了。”
“唔...仁王前輩的運氣確實很好唉!”
因為確定了對手,從而確定了自己這場比賽絕對可以上場的切原心情愉悅,這樣的情況下,思緒發散後,關注重點放到了抽出這樣對手的仁王身上。
“不謝。”白發少年噗哩一聲,無奈聳肩,“就是對不起冰帝了。”
站在一旁的柳生透過鏡片觀察著這群完全不為即將開始的比賽而感到一絲擔憂的少年們,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鏡。
這就是立海大網球部...嗎?
幾小時後,切原在跡部的黑臉與不甘下,一舉擊敗單打三的芥川,乾淨利落的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沒辦法,今年的冰帝確實是最薄弱的一年。”在雙打一的位置上又一次輸給了仁王毛利組合的忍足忍不住安慰起自家部長。
在忍足以及剛剛升學的樺地被安排到雙打的位置上後,冰帝的單打選手也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三年級學長的升學退部,剛剛入學的一年級——樺地崇弘雖然有著萬裡挑一的天賦,但確實需要時間來成長才能夠獨當一麵。
青黃不接的冰帝,確實沒有和全盛狀態下的立海大一較高下的資本。
這是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紙麵實力完全比不過啊...
想起剛剛的比賽,忍足搖搖頭。
仁王毛利那兩人的組合現在是越來越默契,組合在一起的實力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呈現指數型增長...
“那又怎麼樣,等我們回去繼續訓練!明年不是還有一年嗎?”
就在這時,妹妹頭少年清脆又帶著點不知事的聲音響起,將陷入思緒的忍足拉了出來。
感受著自家搭檔投來的擔憂目光,忍足少年颯然一笑:“啊。”
明年,一定會改寫結局!
另一邊,輕鬆拿下比賽的立海大眾人正利落的收拾著散落的物品,一邊等待著前往確認的自家部長回歸。
“下午還有比賽嗎?”丸井拉上網球包的拉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出頭哎。”
“等部長回來就知道了吧。”剛剛結束了比賽的切原渾身還冒著熱氣,湊上來搭話的時候,被仁王無聲的嫌棄了一番。
“前輩!”切原少年不滿叉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他切原赤也又不是什麼病毒。
“噗哩。”用上縮地法的白毛少年抬眸,一臉無辜,純潔的像朵小白花。
“嘶——”看到這一幕的丸井牙疼似的倒吸一口冷氣。
“丸井豬終於吃壞牙了?”五感敏銳的仁王瞬間轉移視線,朝著丸井少年揚眉調侃道。
“!!!”丸井瞪大了眼,下意識的看了眼似乎還在整理筆記的軍師,底氣十足的說道,“我每天刷三遍牙齒,絕對不會壞牙!”
嗚,軍師應該不會因為這個控製他的攝糖量吧?
——會因為你的高血糖高危性控製你的糖分攝取量。
在幸村回來並宣布今天下午沒有比賽後,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仁王在眾人七嘴八舌說著想要做的事的時候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要不然抽個時間體檢一下?”
說著,他還隱秘的看了眼微笑沉穩的自家部長——雖然哪怕是仁王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說。
不過這個建議似乎搔到了軍師的癢處,一臉淡定的軍師從包中掏出了另一個筆記本,一頓翻翻後報出了上次體檢的時間。
“確實挺久了哎。”
“什麼?!明明感覺還是上個月做的...時間過得好快。”
“那我們下午體檢?”
“笨啦,體檢肯定要早上啊,還要空腹什麼的。”
“哦哦,那就明天?”
“那就明天。”
因為相比起常人更加頻繁的體檢,早已和某家專為運動員服務的體檢中心簽訂了合同的柳合上了筆記本,一錘定音。
至於下午的空檔,經由大部分人的一致同意,眾位少年們定下了日常訓練的行程。
第二天。
沒有比賽的日子。
約好體檢的少年們齊齊在體檢中心集合,從柳的手中接過體檢單後,開始了一係列的檢查。
除了普通人體檢都要經曆的驗血等項目,運動少年們還增加了肌肉勞損等有可能會形成或已經形成暗傷的體檢內容。
眾所周知,體檢是一件十分容易疲勞的事情,在普通內容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許多項目的運動少年們在兜兜轉轉所有需要的科室後,也累得夠嗆。
“還好今天下午沒有訓練內容。”
“檢查結果應該是好的吧,今天有個醫生說我的小腿肌肉有些使用過度了。”
“那去找橘醫生看看。”
“...”
“部長。”
做完所有體檢項目的仁王仔細的收好體檢單,看著眉宇間都染上了些許疲憊的幸村從病房中走出。
此時清楚的知道自家部長十分厭惡醫院消毒水氣味的仁王斂眉,想了想後,輕聲問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反正接下就是去頂樓享受體檢中心的自助早餐——這當然也是包括在昂貴的體檢套餐費用中的。
“。”幸村身形微頓,而後用一種仁王分辨不出來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後才欣然答應。
“為什麼這麼看我?”
醫院花園處的長廊上,仁王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
“嗯?”幸村愣了愣,“什麼?”
看樣子他都不記得剛才的事了。
仁王抿唇:“不、沒事。”
“...”
恢複了平靜。
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沒有變得尷尬。
再並肩走了一段路,呼吸了滿滿的清新空氣後,幸村出聲道:“明天的比賽,我可能會缺席。”
仁王先是一愣,而後猛地扭頭:“?”
出什麼事了?是...剛剛的體檢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為何,白發少年的潛意識裡似乎一直覺得自家部長是個隨時會碎的瓷娃娃。
但考慮到幸村與外表全然不符的堅韌性格,仁王又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咽了回去。
唔。
還是不要讓部長知道——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饒是仁王也遭不住現有訓練基礎上的超級加倍。
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幸村見白發部員呆站在原地不肯動彈後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似是想到了什麼,無聲的歎了口氣:“疾風...你認識的那個女孩。”
得到了白發少年肯定的答複後,幸村繼續說道:“似乎上次的昏迷給她帶了一定的影響,腿部的病變更加嚴重了,明天我要和母親帶著疾風去東京都看一看。”
雖然母親說她一個人就行,但幸村還是覺得自己跟去更放心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有能夠托付網球部的人。
“piyo?”聽到這裡,仁王眨了眨眼,遲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啊,明天網球部就交給你了。”幸村毫不遲疑的點頭,而後勾起一抹微笑,“球場上的欺詐師。”
仁王:...
看著交代完事情後渾身輕鬆施施然離開的少年,仁王舔了舔犬齒。
怎麼說,雖然不是很願意做這種扛旗人物啦,但是為了部長能夠安心給家人看病...
等等。
此時的仁王驟然發現了盲點。
‘流星,剛剛部長是說八神疾風的腿疾更加嚴重了...嗎?’
為了防止自己聽差了的仁王不得不求助於魔導器AI。
‘主人沒有聽錯。’
流星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音響起,令仁王眼皮一跳。
‘不對啊,接受了治療,又不再接觸侵蝕性魔力的話,雙腿哪怕沒有治愈也不會更加嚴重啊...’
‘那天我確實將攜帶的治療魔力賦予了八神小姐。’
‘啊,我不是在懷疑你。’
仁王眯起了眼睛,心情不妙。
雖然不願意往那方麵想,但展露在他麵前的一切都指向了那唯一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