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學著毛利拖長聲音的仁王見搭檔臉上露出的好奇表情,尖著嗓子,用一種古怪的嗓音答道,“其中一個還是2vs1來著。”
“2vs1?”毛利眨眨眼,幾乎是瞬間發現了嘩點,“小仁王和誰的組合?”
“piyo。”仁王單手托腮,狹長的狐狸眼輕飄飄的朝毛利一撇,流露出一股令人心驚的狡黠,“是部長呦。”
“部、部長?!”毛利瞳孔地震。
部長也會打雙打嗎?
不、不對。
他還記得小仁王的原話是‘我一場都沒贏。’
也就是說...
哪怕是加上部長作為搭檔,他們還是輸了嗎?
立海大最強的兩人組成的雙打...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和小仁王比起來,自己還是要弱上一籌的。
“對了。”對於這場比賽,仁王倒是十分坦然,他撓了撓發癢的鼻尖,淡定補充道,“那場比賽雖然是我和部長第一次組合,但還是順利同調了。”
毛利...毛利已經被接二連三的事實震驚的木住了。
“哦。”像是還嫌自家搭檔遭到的衝擊不夠強烈的仁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再次補充道,“我和部長的精神力大概是真的很合吧,後麵還產生了共鳴。”
“呃,共鳴是什麼?唔,你可以理解為同調進階技。”
“...”
毛利沒了動靜。
“噗哩。”
有些上頭,剛剛才意識到自己貌似過分了的仁王輕咳一聲,低頭弓腰擰背去觀察毛利掩在手手下的表情。
突然,隻留紅彤彤發頂的少年猛地抬頭,漲紅了臉頰,眼中閃著光,張口就是一陣喊叫:“啊啊啊啊啊!”
唬!
離他隻有一掌之隔的仁王渾身一激靈,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而從頭到尾安分開車的司機更是被嚇得將車子開了個S型出來。
“吱——”
兩個少年因為車子的慣性而狠狠的朝兩側倒去,又因身上綁縛的安全帶,經過這一遭,兩人的腰腹部被勒得隱隱作痛。
好在大巴行駛在人跡罕至的小路上,前後沒有人或動物存在,沒有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慘劇。
隨後,當大巴再次穩定行進之後,毛利誠懇的向司機表達了自身的歉意。
差點因為自身原因大禍臨頭,饒是一向開朗樂觀的毛利此時都沉默了下來,仿佛能看到少年頭頂兩側耷拉下來的犬耳。
眼瞅著身邊的少年滿臉自責,似乎下一秒就會自閉的模樣,仁王眨了眨眼,重新挑起話頭,“說不準,能讓我們兩人同調的人就在U17呦。”
“嗯?”
稍稍打起精神的毛利將目光投到了仁王臉上。
“畢竟,U17裡有很多能給我們提供巨大壓力的對手。”和搭檔越來越亮的眸子對視,仁王揚眉。
“說不準、不,是一定能行!”
想起仁王對他們兩人同調前置條件的推斷,毛利握拳,狠狠點頭。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下。
“咦?”
紅發少年下意識的發出一聲表達疑惑。
而坐在靠窗位置的白毛少年則看到了車外人跡罕至、到處充斥著野蠻生長的藤蔓以及枯枝敗葉、幾乎將瀝青路儘數覆蓋的腐殖質。
“這是什麼鬼地方?”
仁王一驚,還以為是自己將心裡話禿嚕了出來,不想回頭一看,卻是探著腦袋,不知何時將窗外景象收入眼底的毛利。
“可能隻是司機先生想要解決一下個人的生理需求?”
白發少年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對已經解開安全帶,離開位置的司機說道。
然而司機先生的話卻打破了兩人的希望。
“目的地到了。”
“...”
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在腐殖質滿地的路上,身形臃腫的大巴卻以十分靈活的姿勢後掛、倒轉、加速離開。
呼~
大巴離開後,幾片枯葉趁著尤帶汽油味兒的風,在兩人麵前打了幾個旋,淒涼無比。
嘎——嘎——
天邊隱隱傳來應景的烏鴉沙啞的叫聲。
麵對此情此景,被強製下車的兩位少年麵麵相覷。
“U17?”
“...U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