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三船一臉的不以為意的伸手掏了掏耳朵。
心裡則想著,情報果然沒錯,這兩個國中生對正選隊服什麼的還真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結在啊。
“你...”
毛利氣急,張嘴想罵人卻發現自己在這方麵的詞彙量著實淺薄。
哼,連罵人都不會。
三船暗暗嘲笑了一番後,頂著一副‘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說道:“呆在我的地盤就要守我的規矩,做不到就趁早離開,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走就...”走。
隻覺氣血一下湧入腦袋,腦瓜子嗡嗡作響的毛利脫口而出,卻在下一秒被仁王捂住了嘴。
“我們知道了。”
白發少年狐狸一般的狹長目眸微眯,按住吚吚嗚嗚想要掙脫搭檔鉗製的毛利答道。
而後手上用力,將不斷掙紮的毛利拉走。
“...有意思。”望著離開的兩人,三船老頭嘿笑一聲,重新拔出鏟子,走到大石塊後,拎起兩個網球包、兩件外套,慢吞吞的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溫潤的月光下,隱隱能夠看清三船手中的土黃色外套。
另一邊,攜著尤有怒意的毛利,仁王簡單的清理了地上的枯枝雜葉,而後坐下。
“為什麼要攔著我。”
良久,同樣坐下的毛利隨手抓了根枯枝,悶聲問道。
“你真以為我們的正選隊服和球拍被三船教練給埋了?”
仁王雙手撐在身後,仰頭望著缺了一角的月亮。
“...?”
毛利一愣,呆呆的看了眼自家搭檔,腦筋頓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幾秒後,紅發少年眼前一亮,湊到了仁王跟前:“你是說...”
仁王卻不再說話,隻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說實話三船入道這一招使得還挺巧妙,如果不是他下意識的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還發現不了事情的真相...
到那時,哪怕毛利前輩受不了了想要提前走人,見識過U17真正高端戰力的自己也會忍著憤怒的心情將人留下。
而設了這麼個局的教練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眾所周知,憤怒是最好的促進劑。
不過以毛利的性格,他隻有說出事實真相才是最佳選擇。
不然這家夥怕不是真的會當即走人。
清晨,大音量喇叭開始循環播放早起鈴聲。
沒有例外的,昨晚‘業務繁忙’的仁王毛利也被吵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兩人慢吞吞的跟在一眾高中生之間走了出去。
在換了身衣服後,兩人能夠完美的融入其中,也不顯突兀。
美好的一天從叫人叫苦連天的晨練開始。
空著肚子的幾十號人在三船老頭的帶領下繞著圈跑了幾圈,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哀嚎。
倒是在跑步的過程中,三船入道十分明顯的看了眼麵容平靜的毛利。
嗯?小家夥這麼快就緩過來了?
攝食後,眾位在教練口中的失敗者被分成兩個陣容,並分彆站在了球場兩個半場。
“額...”毛利瞅了眼己方陣容,又看了看對麵半場黑壓壓的人群,嘟囔道,“什麼啊...”
沒錯,加上仁王毛利,他們這半場隻站著一個黑發少年。
仁王倒是立刻認出了這是昨天給他們送睡袋的人。
然而不等寒暄認識,手握大喇叭擴音器的三船入道便用粗狂的嗓音說出了這輪訓練的規則。
“雖然他們隻有三人,但也是你們一群大頭菜裡麵稍微能充當甜菜頭使得家夥了。”
“規則很簡單,對球訓練,一旦沒有接到,或是失誤丟球,就失去資格。”
“團體賽,哪方失去所有選手即算失敗。”
說到這,三船瞥了眼蠢蠢欲動、滿臉不服氣的高中生們哼哼了幾聲。
“三個人和三十幾號的人比賽,十倍以上的人數優勢,要是輸了,中午飯就彆吃了!”
“嘩——”
本就有著輕微騷動的高中生隊伍瞬間炸開了花。
“噗哩。”
看著氣勢強盛了不少的高中生隊伍,仁王滿臉無語。
“額,那我們也加油?”
毛利撓了撓後腦勺,與自家搭檔對視一眼,而後看向了三人組中唯一的生麵孔。
“毛利壽三郎,和小仁王是雙搭檔來著。”
“仁王雅治。”
白發少年頷首。
在聽到雙打二字後,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神有了些微鬆動的德川,他抿了抿唇,低聲回道:“德川和也。”
“嗶——”
“準備——”三船入道打斷了三人組的交友進程,不懷好意的咧嘴一下,“為飽腹而奮鬥,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