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
一個國中二年級就打開了那扇門,不,哪怕是碰到了那扇門。
想到這裡,三船入道幾乎是兩眼放光的盯著仁王:“接下來的比賽,一半的控球率。”
“做不到就淘汰。”
仁王微微一愣。
他定定的看了眼這位不修邊幅的教練,原本已經朝垂下的球拍被賦予了新的力量。
唔。
想看我的實力?
白毛少年勾出了狐狸一般的微笑。
這些人可做不到。
“嗡——”
就在仁王站在中場揮動球拍的下一秒,龐大的精神力開始肆無忌憚的朝四周蔓延、侵蝕。
宛如一位征戰四方的梟雄,輕輕掠過屬於自己的城池後,向著敵軍,悍然出擊。
如洪水一般。
如浪似潮的精神力朝僅剩的十餘名高中生湧去,幾乎在眨眼間便抵達跟前。
下一秒,慘叫聲此起彼伏。
從表麵上看,似乎是由仁王擊出的網球發揮了堪比暴力網球的作用——一個個的都極其精準的打到了對手的膝蓋、腹部,甚至是臉上。
實際上,則是少年強大的精神力。
不走精神力網球這條路,本身的精神力抗性又弱的,早在第一批就被淘汰。
而第二批慘敗的,則是精神力抗性稍強一些的選手。
至於剩下的...
仁王捏著網球往地上彈了彈,僅僅隻展現了壓迫一麵的精神力蠢蠢欲動。
還有七個人。
很快的。
白發少年拋起了網球。
正欲揮拍之際——
“嗶——”
哨聲響起。
仁王下意識的伸手撈過黃綠色小球,墨綠的目眸循著聲音望去。
“比賽時間到,最終剩餘人數為3:7,三人組敗。”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三船入道臉不紅心不跳的報完最終結果。
“這不公平!”回過神來的毛利立即不服氣的頂了回去。
“公平?”三船老頭冷笑一聲,“公平隻有製定規則的人才能享受。”
“而現在,我才是製定規則的那個人。”
“還是那句話,接受的就乖乖接受現實,不接受的,立刻滾蛋!”
“...”
下意識就要說出‘走就走’著三個字的毛利卻在話落到嘴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不是彆的。
隻是他突然意識到,‘老子不乾了’這五個字說出來容易,收回可就難了。
紅發少年緊閉雙嘴,麵色鐵青。
“既然這樣,中午就自覺一點。”
欣賞完三人組(主要是毛利)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後,三船將雙手背在身後,腆著個大肚子轉身,對著早被淘汰的高中生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還不去訓練!”
“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彆人。”
“贏了就翹尾巴了?”
“呼啦——”
遭受了老頭唾沫攻擊的眾人瞬間呈鳥獸狀散去。
“對了,德川。”
三船精光四溢的眸子重新落到了角落處,正在調整護腕的黑發少年身上。
“。”德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個人呈現自然又放鬆的站立姿勢,抬眸,墨色的目眸中一片平靜。
“嘖。”老頭搓了搓牙豁子,露著一臉牙疼的表情說道,“新來的兩個就給你帶了。”
依舊沉默的德川:“。”
“怎麼?不樂意?剛剛和那倆小子不是配合的挺好的嗎。”
德川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微不可見的頷首,而後重新拿起了破破爛爛的,後山專屬網球拍走向了訓練場。
而剛帶德川沒多久的三船老頭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同意了的意思,不由得鬱悶的抿了一口香醇的酒液。
突然明白代溝這倆字怎麼寫的三船入道:嘖,這兩屆的青少年都是些什麼德行。
難搞啊。
...可惡,酒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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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午飯期間,因為某位教練而失去了進食機會的三人組不得不找了個順風的岩石前坐下。
無他,看著彆人吃飯、聞著味兒,對自己癟癟的胃袋不亞於一場精神上的酷刑。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做不到耍賴的毛利乾脆低頭,揪著草莖泄憤。
“三船老頭不會真的不給飯吃吧...”
他想到了這兩天拉到極限的訓練強度,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恐。
“德川?”毛利將目光放到了早他們兩天過來的黑發少年身上。
“我不知道。”德川冷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