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付出生命的代價。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德川並沒有看到仁王在聽見‘平等院’這三個字後驚詫訝異的表情,而站在德川側後方,中間還有個毛利的阻擋視線的仁王也同樣錯過了德川眼中幾近瘋狂額執拗。
白發少年拽了拽小辮子,微微上前一步:“平等院前輩?噗哩,好巧,我也被他擊敗過。”
此話入耳,德川的腦中瞬間回想起那場單方麵碾壓的暴力比賽畫麵,以及結束比賽後在醫療部足足呆了三天之久的自己,黑發少年擔憂的看向這個身形偏瘦的少年人,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噗哩。”
仁王眨了眨眼。
我怎麼會有事?
雖是這麼想著,但記憶中平等院殺傷力巨大的光擊球卻不期然的出現在腦海。
唔。
那種網球(魔力/靈力等特殊力量與網球相結合),光是用肉眼觀察就很震撼人心了,更不用說和擁有這種力量的平等院比賽了。
害怕畏懼未知事物是一個人的本能。
不知道將近一年沒見的平等院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金發美少年,而是平等院鳳凰(已黑化)的仁王拽了拽小辮子,憑借自己對平等院單方麵的了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受傷什麼的還真沒有。”
雖然和他打球確實很累來著。
不僅是體力消耗導致身體方麵的額疲勞,精神上也從頭到尾繃著一根弦。
但是。
“說實話,雖然敗給了平等院,但我也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白發少年掰著手指,仔細想了想說道,“真要算起來,(教會了他光擊球的平等院)還能算我半個師傅來著,噗哩。”
雖然沒有明說,但光擊球最後能夠完成,有很大一部分還是要歸功於平等院的。
更不用說新年那天的抽簽、解簽。
唔。
雖然後者暫時沒有應驗的可能啦。
piyo。
自從仁王張口說話就漸漸石化了的德川和也:嗯???!!!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平等院鳳凰嗎?
黑發少年艱難詢問,希望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腦內出現的幻覺。
然而仁王肯定的點頭卻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
震驚。
訝異。
以及更多的忿忿不平。
——為什麼能對仁王這麼寬容,卻對自己如此‘刻薄’?
是我的天賦、實力比不上他嗎?
越想越往牛角尖鑽的德川微微扭曲了表情。
——德川和也發誓自己活了十多年,沒有哪一天的情緒像今天這樣多變複雜的。
可是。
那可是平等院啊。
在仁王口中/眼中,居然是一個正麵的學長前輩形象嗎?
或許是遭到了過多的衝擊,接下來的時間裡,德川一直沉於恍惚的情緒中。
與世界的感知仿佛隔著一層毛玻璃,朦朦朧朧的。
這時候的他,早已將‘打敗平等院鳳凰’這一必勝信念拋在腦後了。
還有什麼比得上(自認為)命運的宿敵,一生的目標塌人設來得重要呢。
“唔。”
毛利遲疑的伸手,在黑發少年眼前晃了晃,僅僅得到微弱的反應,趕緊扭頭看向自家搭檔,“你這是直接把人說傻了?”
“噗哩。”
仁王微微睜大了狹長的目眸,連連擺手,滿臉的‘我不是我不聽,你不要平白汙人清白。’
“那怎麼突然傻掉了...”
毛利嘟囔著,重新和搭檔看起了手中的地圖,以及前往食堂獲取食物和酒精的計劃。
“如果後山的人是失敗者,那我們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入U17食堂。”
畢竟他們應該是一群早就被淘汰出局的選手。
“那就隻能晚上去了。”
毛利苦哈哈的說道。
他捂了捂乾癟的肚子,露出了可憐的表情:“既然這樣,這項任務就不是目前最要緊的了。”
最重要的是——
“我們難道要餓著肚子進行下午的訓練嗎?”
那種強度的訓練。
餓著肚子,會‘死’人的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