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阮天心很霸道總裁地打下:“我不要我覺得開心,我要你覺得開心。”一行字,點擊發送。
她和謝觀兩個人在那邊“開心”來“開心”去,把寧可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寧可看了她一眼,隨意地問:“跟誰聊天呢?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阮天心頓時一驚,像被敲打的冬眠動物一樣,小心翼翼地去摸嘴角。摸完之後,很心虛地說:“你不要亂講。”
“行行行,我亂講。”
阮天心放下手機,“可可,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你一定要冷靜,行嗎?”
寧可手握方向盤,嗤笑一聲,“我連相親都忍了,還有什麼好讓我不冷靜的?”
“這個不一樣。”阮天心在心裡高唱忐忑,“那我說了哦……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演員,他長得特彆帥,人品也特好,他還有個姐姐,同時也是他的經紀人……”
“這個經紀人姐姐生了個小孩,小孩現在讀一年級……”
她起了個特彆特彆長的頭。寧可打斷說:“行了行了,一聽就知道是我們謝觀。然後呢?謝美香生了個孩子,那孩子在讀小學,難不成還在你班裡啊?”
阮天心慢慢地,點了點頭,“是啊。”
“什麼——!”寧可嚇了一跳,差點從紅燈路口一腳油門飆出去,“簡直近水樓台啊!姐妹,想不到你還是這樣的金大腿!”
阮天心說:“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混飯圈,自然不知道“謝美香”是誰,“這個不是重點。事情還要從一次家訪說起……”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寧可以為阮天心已經站在樓台上了,沒想到她不僅站在樓台上,還架了個梯子,已經把月亮摘到手裡搓扁揉圓了!
當聽到“做飯”的時候,寧可倒吸一口冷氣;聽到“禮物”的時候,寧可默默打方向盤靠到路邊;聽到“加微信”的時候,寧可停了車,坐在位子上一臉麻木。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緩緩道:“所以,你建議謝觀去演喜劇。”
阮天心縮在副駕駛座上,滿臉羞愧地低著頭:“對不起,你罵我吧。”
“我罵你乾嘛啊,”寧可太陽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很勉強地笑了兩聲,“哈哈哈!再怎麼說謝觀也是個成年人了,他自己肯定有數,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哈哈哈。”
阮天心明顯鬆了口氣,又小聲說了一遍“對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亂插嘴了,我也不是專業的。”
寧可默默地看著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事到臨頭,演不演喜劇是重點嗎?重點是謝觀……不是,姓謝的這男的,他想泡你啊!這實在是、實在是——
罪大惡極!
偶像是偶像,阮天心是阮天心,一碼歸一碼。寧可和阮天心從初中開始就在一個學校了,平時乾什麼都一起,阮天心對於她的意義,比陪一個小女孩長大的泰迪熊珍貴多了!
謝觀這個男狐狸精,又是送禮又是聊微信,
一看就居心不良。一個風頭正勁的男明星,竟如此風騷,不知檢點!真是氣煞我也!
寧可在心裡批判一通,氣得差點脫飯,但看阮天心一副狀況外的無知樣,又覺得鬆了口氣。阮天心沒談過戀愛,寧可也從來不知道,她居然在這方麵遲鈍得像隻樹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寧可重新發動車子,若無其事狀,“過兩天節目應該就要錄製了,謝觀應該很忙吧。”
“是哦,”阮天心趕緊跟謝觀說“再見”,“他這麼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謝觀:“……”
……
今天和寧可相親的男人,叫程功,是個公務員。阮天心當時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肅然起敬:“真氣派啊!”
“氣派什麼,”寧可叭叭開起地圖炮,“以我多年的觀察經驗,名字裡帶‘靜’的基本話多,名字裡帶“俊”的多半普通。”
“所以啊,這個程功,到底是不是個成功人士還有待商榷咯。”
在來的路上,寧可一直企圖跟阮天心打賭:“如果這位程先生跟照片上一樣帥,我輸你一塊錢。如果是個照騙,你給我一塊。”
阮天心迅速抓住重點:“看來你看照片覺得他很帥喔。”
“……”寧可臉上浮起微微的紅色,擰了一下她胳膊,“要死啦你!不要說那麼大聲。”
“盼著點好嘛,”阮天心好像對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抱有熱忱和信心,“用美顏拍照的男孩子畢竟隻是少數。”
到了相親地點,寧可臨陣怯場,兩股戰戰,幾欲先走。阮天心把她拖著,好說歹說,勉強勸她開了包廂門。
打開門,一個端端正正的男人坐在那裡,打扮也很清爽。正是程功。
程先生抬頭的那一刹那,阮天心在心裡輕呼出一聲“yes”,手指頭繞過背後戳了戳寧可。寧可笑對帥哥,願賭服輸,幸福而快活地把一枚硬幣塞進她手裡。
程先生招呼她們坐,二十好幾的大男人顯得特彆靦腆,招呼完了之後不知道該做什麼,很可憐地站在那裡。
阮天心很理解地心想,啊!這樣看這位先生要求四人相親的舉動也不算奇怪,可能想找個兄弟給他壯膽。
歪打正著,寧可正好吃小男人這套,滿麵春風地邀請程功坐下,很快便反客為主。程功很不好意思地對兩個女孩子說:“稍等,稍等,還有一位去洗手間了。”
是說那個和程功一起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