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飯的時候一般少話,最近吃到喜歡的東西,會把臉塞得鼓鼓的。阮天心越看他越像謝靈均,不由抬手,輕輕給他拭去了飯粒。
“慢點吃,”阮天心輕聲道,“又沒人跟你搶。”
謝觀的動作一停。他終於享受到了謝靈均的待遇,但被當成小孩子
的感覺並不如他想象中良好。謝觀淡淡想:還是當成人好,成人的快樂小孩兒哪能體會。
於是他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將上身探過去,誌得意滿地從阮天心嘴唇上取了一個吻。--
阮天心:“……”
“好、好好吃飯!都是海鮮燴飯的味道。”她過了這麼久了還是不適應這種肢體上的突然襲擊,憋紅著臉攥緊勺子。
謝觀沒說她轉移話題的功夫很蹩腳,隻挑眉道:“明明都是彩椒的味道。”
他的勺子在盤子裡挑了一下,紅的黃的彩椒頓時翻滾而上。“我看上去像很喜歡它們的人嗎?”謝觀望了望阮天心,誠懇發問。
“你不喜歡青椒,但是彆的椒總也要試一試嘛。”阮天心胡說八道,“給它們一個機會,證明下自己。”
阮天心的麵子在謝觀這裡是十分管用的,所以謝觀很給麵子地吃完了。老實說,味道不差,甚至可以說完美,就是他不在家的時候日思夜想的那個味道:如果沒有那些彩椒作祟的話。
“你懂什麼呀,彩椒是燴飯的靈魂!”阮天心一邊幫他係圍裙,邊振振有詞。
小小一片圍裙,在阮天心身上是情趣,在謝觀身上就很有趣。謝觀感覺自己剛吃過飯的胃都被勒扁了,他虛弱道:“寶貝,不要係這麼緊。”
“啊?很緊嗎?”阮天心一下子鬆了手,謝觀抓住機會,把圍裙解下來,舒了口氣。
“乾嘛呀,很好看的。”阮天心有點失望地噘嘴。
“……”謝觀掙紮道:“我穿這個不好看。”
“這裡就我在,你還想穿給誰看?”阮天心波光粼粼的眼睛瞪大了,顯出一種讓謝觀神魂顛倒的嬌蠻來,“你不懂,係圍裙做家務的男生更討人喜歡哦。”
她要搬出這套論調,謝觀便無話可說了。雖然他無意討大部分女生的喜歡,但對阮天心的芳心卻是勢在必得。
他忍辱負重,重新套上這塊小小圍裙,開始刷碗。
……
洗碗結束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商量接下來的活動。
謝觀仰著頭,懶倦地闔起眼皮。一條手臂搭在沙發上伸直,將阮天心圈在自己的領地範圍內。
阮天心東張西望,順手把一顆草莓喂進他嘴裡:“你覺得這個家裡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
“你。”
謝觀想也不想,沉沉吐出一字。
“……”阮天心無語道,“不是,你不是有很
多又貴又沉的玩意嗎?都被你放在地下室積灰。還不如拉上來,把這個家填填滿呢。”
謝觀咽下草莓,抬眼掃視一圈周圍,“我覺得……現在這樣看上去還不錯。”
他們的窗簾也換了,遺憾的是沒有找到阮天心想要的那種“既有獨角獸,又有花園寶寶和彩虹小馬”的窗簾。阮天心一露出“啊,有點失望”的表情,謝觀頓時生出空前責任感,恨不得自己當場變身裁縫,扯塊布就給現做。
他還想托人在
國外問問,被阮天心哭笑不得地揪住,一個勁說“算了算了”。
最後他們還是買到了粉紫色的窗簾。雖然沒有阮天心喜歡的奇奇怪怪圖案,但是勝在素雅乾淨,又有點小女生氣。阮天心當時還惴惴地問他,“會不會太粉了”,謝觀倒無所謂,他看什麼窗簾都是一個樣。隻要阮天心喜歡。
事實證明,這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微風把窗簾吹起來的時候,靠在窗台一側的阮天心的身影,就會被襯托得如此輕盈,如此甜蜜,美得像謝觀愛之如狂的一場夢。
謝觀把他的夢抓住了,手心合著手心,他低聲重複:“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們現在已經有了掛畫、新地毯、新的紙巾盒子和許多漂亮擺件。阮天心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恍然大悟:“啊!”
謝觀把她的手捏在掌心裡翻來覆去地玩,又心不在焉道:“怎麼了。”
“我知道少什麼了,”她又給他喂草莓,“我們少一個相框,可以把我們的合照放在一起。為什麼不挑一個好一點的時間去外麵拍照呢?”
謝觀有點神往,但依然抗拒出門。他冷不丁道:“現在ps技術很發達,可以把你和我p在一起嗎?”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如果允許的話,他還想做雙人的海報、小卡和鑰匙扣等等。
阮天心揪了一下他的臉頰,把他拉回現實。她哼哼唧唧:“你不想和我一起拍照就直說嘛……”
她的臉頰泛起粉色,嘴唇嘟嘟的,含著半塊沒咽下去的草莓。邊上還有一點紅的汁水。謝觀出神地看了一陣,俯身親下去,如願嘗到了草莓的甜。
他勾著阮天心的脖子,好一會兒才鬆開。阮天心的腳趾在襪子裡蜷了又鬆,她小口喘氣,兩條細白的小胳膊不由自主環上他脖頸。
一雙朦朧帶媚的眼睛,顫著嗓哀求:“我們去拍照。”
“這個家裡哪有我說話的份,”謝觀又被美色所迷。他昏聵道,“不都依你。”
複吮上去,草莓汁液溢滿口腔。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不定期掉落,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