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以前的《美麗人生》,又好像現在的《阿拉丁》。阮天心的眼睛倒是一直盯著幕布的,她對著謝觀的那半邊臉頰,是讓謝觀莫名著迷的存在。他就這麼看著它圓起來,又消下去,再圓起來……非常單調,但無法讓他厭煩。
她的睫毛從側麵看上去更長,搭下來的時候格外纏綿;順著睫毛下來,鼻梁也挺得恰如其分,沒有什麼攻擊性,像很秀麗的一座小山:總歸是精致得很。
他最喜歡掐的臉頰……現在動得頻繁,讓他無法專心。謝觀幻想正在鼓動作用的口腔內部:那是嫩紅色的,舌頭有懵懵的鈍感,但被他教導過後,已經變得靈活很多。
可惜現在,被包裹的並不是屬於謝觀的任何一個部分。
在這一時刻,謝觀多想成為她口裡的一支棒棒糖。
被融化也算是一種怪誕的幸福,但是如果這樣直白地說,隻會把阮天心嚇到。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的側臉,道:“我想嘗一下荔枝味的。”
他的聲音,在微暗的環境裡變成一條絲帶,滑過去,纏
住了阮天心的喉嚨。
阮天心不明所以地轉頭看他。兩個人吃棒棒糖有相同的習慣:喜歡把小棒先咬掉,剩下糖球含在嘴裡慢慢地嘗。她鼓動著嘴巴,也不曉得謝觀到底拿了什麼口味,便熱心腸地說:“那我幫你再找一根。”
可是袋子裡沒有荔枝口味的了,怎麼找都沒有。謝觀在一旁適時地說:“我們隻買了這一根。”
阮天心遲鈍地眨了下眼睛:怎麼會這樣?她在拿的時候真的隻拿了一根嗎?</她還在懷疑自己,但謝觀便顯得有些難耐了。他的一隻手撐在地麵上,微微下滑;上半身探過去,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阮天心一時被他得逞,“……”
為了營造影院氣氛,房間的燈調得不甚清明。但是湊近了,無論如何也是能看清彼此的臉的。謝觀的麵孔在她眼前放大,每一個細節勾勒出的……那種氣質冰涼又很邪性。
阮天心一時有點失語,心跳加快了。指甲微微嵌入掌心,她虛著聲問:“乾嘛呀。”
因為嘴巴裡含著的糖,音調都模糊了,黏連在一起。
因為這個動作,謝觀順理成章地將視線滑下去,盯住了她弧線漂亮的嘴唇。嘟嘟的感覺顯得幼齒,並不像他自己的過分薄,有點豐潤,而充滿血色。在謝觀看來,那弧度圓得甚至se情。
阮天心跟他對視著,睫毛很慢地撲閃、再撲閃;她好像連呼吸都屏住了,隻有謝觀呼吸間撲出的熱氣,遊刃有餘地,在兩個人所夾的空隙內輕掃。
“……不乾嘛。”他怠懶似的眯起眼,手勁鬆泄,人也退開了一點。她微微呼氣的表情儘收眼底。
下一秒,狡猾的獵手就逼上去,以絕對占有的姿態將她的嘴唇堵住了。
“……!”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他的身體不得不弓起來一點,像捕食前夕的豹子。但隨著吻漸漸深入,繃緊的脊梁骨肉眼可見地,一節一節軟化,變成享受到舒服的大貓,精神在她小小的口腔空間裡交纏下沉。
獵人神思不屬,反而被獵物捕獲了。
然而獵物本人也損失不小。被放開的時候,阮天心的糖球化掉大半,散發著可憐巴巴的甜味。而眼球濕潤,睫毛緊張地粘在一起,隨時有水晃動下來。
謝觀用指腹抹了一把她的眼睛,輕道:“怎麼又哭。”
這個“又”字用得一點也不好,讓阮天心生氣。她炸開了毛,“沒有哭……”聲音還打顫,強辯說這隻是生理作用。
謝觀看著她,覺得她應該永遠也學不會輕輕鬆鬆地接一個吻——當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親吻的時候,他總是野蠻的,沒法控製自己不為這個動作著魔。
很奇怪,明明是枯燥的唾液交換,阮天心的表情每次都很新鮮;他也每次每次,樂在其中,不可自拔。
“很甜。”謝觀宣告般道。
阮天心憋了一口氣,小聲說:“下次給你買,你不要再搶我的了。”
總是搞突然襲擊,電影又錯過一個精彩片段。等他們親完,刺激的追逐戰早已結束,阿拉丁已經拉著茉莉公主參觀起自己的家了。
謝觀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說:“不。”
當他一不講理起來,阮天心也是沒什麼辦法對付的。她含著隻剩一點的棒棒糖,委屈。
委屈了將近十秒鐘,她突然回過味來。謝觀的嘴巴裡也是清甜的,和她嘴裡的味道明明那麼相似……
她突然轉過頭,像抓住什麼把柄一樣大聲說:“你的棒棒糖也是荔枝味的!”
她又被騙到了!
謝觀輕飄飄地吹了個口哨,驀地,複貼至她耳邊道:“是啊寶貝。”
他聲音變得愈發輕而黏膩,似有笑意,“嗯…
…你好棒啊。”
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對她的話,還是對她的吻的嘉獎。
“噌”的一下,阮天心從臉到脖子根全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就完事了……哦對了,怎麼會有人問我要破曉之愛的音源,怎麼會這樣!你存心看我被謝觀鯊頭嗎???那個是觀兒的八塊腹肌mv啊!沒看到的給我去複習八百遍前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