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囚(你看,我真的沒輕薄你。...)(2 / 2)

越級挑戰,要麼法器極為強悍,要麼使用些其他的法子,比如符篆、陣法。

他觀察了一下,池牧遙對陣法還算在行,恐怕也是資質著實差了些,身為男兒身在合歡宗也沒有什麼修煉的途徑,便仔細鑽研過陣法。

池牧遙的陣法運用還算不錯,隻是靠聽聲辨位導致池牧遙有些力不從心。

他終於開口了:“多些變化,震三宮,天衝星。”

池牧遙聽後單手掐訣,按照他提醒的更改自己的陣法變化。

他又跟著聽了一會,再次提醒:“直符。”

“我沒有火靈根。”池牧遙在對陣的途中狼狽回答。

“從我體內引出來,這個你會嗎?”

“會,可以嗎?”

在此之前,奚淮警告過他不許碰自己。

“那你自己打它吧。”奚淮又不管了。

結果奚淮注意到池牧遙狼狽地脫掉了鞋子,說了句“冒犯了”接著單腳搭在他的身上,察覺到踩的地方有點尷尬,又換了個位置。

奚淮:“……”

這是……怕踩臟他的衣服?

池牧遙從奚淮的體內引出火係攻擊來,這是魔門都會的法子。

魔門的修者少於那些名門正派,隻能研究奇奇怪怪的功法。這是他們共同抵禦外敵時研究的法子,聯合起來攻擊,有時眾多築基期魔門弟子在一起布陣引力,還能與金丹期修者一戰。

這種法子需要被引者配合,可以使出自己沒有的體係功法攻擊。

奚淮認真聽了一會戰況,提醒道:“艮八功,天任星,直符!”

他說的同時池牧遙已經動了,顯然池牧遙已經判斷出來了,和他的想法一致。

池牧遙不是第一次引出功法,卻是第一次引出這般難以控製的霸道真火。

火光衝天的同時他的身影一晃,人也因後勁後仰著跌下石床,下落時還不忘記從鏈子的儲物空間取出宗主給他的保命符篆,雙手掐訣寄了出去。

遭遇了霸道真火,又被元嬰期修者的符篆鎮住,那蝙蝠似乎是咆哮了一聲,接著翻滾落地。畢竟蝙蝠聲音的赫茲不在人類聽力範圍內,這也導致它死得無聲無息的。

奚淮的注意力在那畜生身上,看著火光和符篆真的擊敗它了,才看向池牧遙。

可惜時機已經錯過,他隻能看到翻飛的淡粉色衣衫的寬袍大袖,與一閃而過的身影,未能看到這名合歡宗弟子的相貌。

此刻的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是這個洞穴唯一一次亮起火光來。

他到最後都不知道池牧遙的樣子。

池牧遙跌落到床下後疼得在地麵上滾了一圈,揉著後背哀歎了一聲,狼狽地起身,伸手摸索著想找到自己那隻鞋。

動作間手不小心碰到了奚淮的腰,嚇得趕緊收回手來。

“再往前一寸。”奚淮提醒他。

他趕緊再次伸手,拿到了鞋子後穿上,走到蝙蝠的屍體邊,取出儲存靈獸屍體的竹筒將靈獸屍體收進去,蓋上了蓋子。

他們時常會出去狩獵,擊殺靈獸後將靈獸有用的部分儲藏起來,帶到集市上換靈石,竹筒自然也是常備之物。

接著,他再次到了奚淮身邊,不敢碰奚淮,怕碰到奚淮的傷口弄疼了他。

他隻能俯下身去用鼻子嗅,待嗅到血腥味濃鬱的地方後,隔著奚淮的衣袖在奚淮大臂到手肘間比量:“傷口是在這一節嗎?”

“……”這種問法讓奚淮一陣無語,“嗯。”

確認後,他從鏈子裡取出藥粉來,由於看不清且不知傷口具體位置,撒粉末的時候非常豪放,那一節手臂都被撒了藥粉,導致空氣中都彌漫著藥粉,嗆得奚淮轉過頭去。

“很疼嗎?”他會意錯了,問奚淮。

“從未用過這麼差的藥粉。”

“我隻有這種,是門派統一發放的。”池牧遙撒完藥粉後將剩餘的藥粉收起來,又取出紗布來幫奚淮包紮。

奚淮常用的藥物絕無這樣嗆人的粉末,且塗上,這等傷的傷口便會瞬間痊愈,根本不需要包紮。

尤其是隔著衣服包紮。

奚淮是卿澤宗的少宗主,自然金貴得很,這次被關押是他第一次遭遇這般待遇。

說卿澤宗是整個修真界第二富裕的宗門,沒有其他宗門敢說第一。

若不是吸引了太多人的垂涎,卿澤宗宗主也不會鋌而走險,靈契了虺。

如果不靈契虺,也不會讓奚淮一生都痛不欲生。

池牧遙包紮得真的非常小心,能不碰到他就不碰到他,衣服都沒褪下來,隔著衣服便非常豪邁地包紮了。

包紮完畢,池牧遙又一次躲得遠遠的,一幅“你看,我真的沒輕薄你”的架勢。

他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是真的對奚淮的身子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突然冒出靈獸來,他都不願意移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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