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遙看似脾氣柔軟,性子也好,可是執拗的地方奚淮怎麼做都沒用。求他、胡攪蠻纏、軟磨硬泡這麼多次,他依舊不知道池牧遙長什麼樣子,他們也沒有過其他的接觸。
他知道,僅僅是幾天一次的修煉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初識人間滋味,那種“鴻案鹿車”的修煉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他想嘗試更多。
跟池牧遙。
待池牧遙吸收完這次靈力,睜開眼睛突然覺得洞穴內明亮了一些。
他的修為到煉氣中期了。
修為提升後,視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漆黑的洞穴裡有了些許輪廓,他抬眼能夠看到哪裡有石塊,石床在哪裡,以及鐵鏈鑲嵌在洞壁的何處。
他能夠看到奚淮的輪廓,雖看不清五官,但是能看到側臉流暢的線條以及右側額頭的龍角。
修為境界提升後,身心都暢快了許多,不再是瀕死的狀態,想來壽元也提升了幾年。
他煉氣初期時壽元最多八十九年,現在已經能活到九十多歲了。
世界一片清明,心情意外的好。
不過他沒和奚淮分享這個消息,不然奚淮一定會酸溜溜地再次糾纏他學習火係法術,看看他的樣子。
他起身到了石床邊說道:“我用小洗滌術了。”
“嗯。”奚淮回應了一句。
修煉。
打坐吸收。
再修煉。
這就是他們二人在洞穴中的日常,隻要奚淮不再複發,便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清洗後,池牧遙上了石床,突然意識到一陣尷尬。
之前看不清還好,現在能夠看清輪廓了,反而讓他一陣不自在。
他調整了一會心態才開始修煉。
隻是這一次奚淮有些不一樣了,突然的舉動讓他措手不及。
奚淮的鐵鏈束縛讓他的手腳隻能在固定的位置,不過不會一點富餘的地方都沒有,他可以移動一些位置。
而且,奚淮的腰可以動。
之前奚淮從未動過,隻是直挺挺地躺在石床上任由池牧遙發揮,這是第一次主動配合。
之前是湖麵碧波蕩漾。
現在是海麵驚濤駭浪。
池牧遙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身體不穩隻能雙手撐著奚淮的胸膛,慌亂地道:“奚淮,你彆……”
可惜奚淮不聽。
池牧遙哭得狼狽,豆大的淚滴從眼眶湧出,一顆顆都砸在了奚淮身上。
原本已經小了很多的聲音,今日再次狼狽起來,且伴隨著求饒聲。
可惜他哭得這麼凶,奚淮依舊不聽他的。
不受控製的,他第一次臟了奚淮的衣服。
往日裡結束,雖然腿腳不太利索,池牧遙還是能撐著身體下石床。
今日卻隻能將身體挪開,坐在石床邊擦眼淚,還急匆匆地用小洗滌術洗掉自己的罪證。
奚淮還是注意到了,問他:“為何你以前沒有過這種行為?”
“……”池牧遙不回答。
“難不成……修煉了一年多,你第一次……”
池牧遙立即吼道:“你閉嘴!”
被人吼了奚淮也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這笑聲許久未停,引得池牧遙的臉發紅發漲,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狂蜂浪蝶!”池牧遙惱羞成怒,乾脆罵了奚淮一句。
這一次奚淮笑得更凶了。
他羞得聽不得奚淮的笑聲了,隻覺得這個人太壞心眼。
快速從儲物鏈子裡取出了桃淸釀,湊到了奚淮身邊給奚淮喂了一口,確定奚淮醉了才鬆了一口氣。
喂完了酒,他又有些慌,怕奚淮再發狂一次。
恐怕是最近修煉的效果不錯,奚淮體內不好的雜質和戾氣被排得差不多了,這一次醉酒沒有發狂,反而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他抿著嘴唇坐在石床上,靜靜地盯著奚淮的輪廓看。
少年英挺,身材高大,昏暗中鼻梁高挺,下顎線與喉結的曲線結合像被風吹拂後起伏的沙丘,好看得他吞咽唾沫,這才是男子該有的樣子。
想起方才,他又羞惱起來,雙手捧著臉半晌也未能緩過來。
之前奚淮說他技術差他還不服氣,沒想到奚淮第一次配合他,就讓他……
他雙手捂住眼睛,羞惱得嗚咽出聲,丟死人了,認認真真地自學了一年,不如人家一次。
池牧遙是個學霸,可惜體育成績不太好。
他認為,修煉做得不好隻是體育不好而已。
對!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