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他(阿九的樣貌。...)(2 / 2)

鬆未樾想想也是,被一個老頭睡了三年,奚淮肯定得把人抓來宰了,還是得有點線索。

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人:“讓宗斯辰找,他和合歡宗的弟子是老交情了。”

*

奚淮和鬆未樾到達徵羽閣時,宗斯辰被合歡宗女修扒得露出大半個肩膀來,正狼狽地躲閃。

宗斯辰注意到兩位好友來了,趕緊整理好衣服,對奚淮說道:“我費了些周折才找到的她,你趕緊問。”

說完到了鬆未樾身邊,小聲詢問:“是真的嗎?”

顯然他也聽說了奚淮被合歡宗弟子睡了三年的事情。

鬆未樾一臉愁苦地點頭。

那合歡宗女弟子看到他們來了倒也不害怕,坦然地靠在美人榻上,悠閒地說道:“怎麼,你們想一起來?”

說完還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鬆未樾看到這一幕趕緊小步挪著站在了門外,眼不見為淨。

奚淮並沒有看她,目光看向角落,聲音嚴肅地說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女弟子聲音妖嬈地回答:“問吧。”

“阿九他叫什麼?”

“阿九?”女弟子想了想,“我們執事堂的那個?”

“嗯。”

女弟子眼神曖昧地將奚淮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態度不明地笑了,接著回答:“我隻知道他是花零師叔的九弟子,我一般都叫他阿九,還真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

“那他長什麼樣子?”

“阿九長得也算俊俏。”女弟子說著,在自己的臉上比畫,“眼角微微上揚,是一雙嫵媚動人的狐狸眼,嘴唇未點卻朱,是魅惑眾生的樣貌。”

鬆未樾和宗斯辰都聽到了,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似乎覺得奚淮沒他們想象中那麼慘。

結果女弟子之後說的讓他們再次震驚。

“阿九平日裡穿衣服喜歡敞著衣襟。”說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肚臍,“一直敞到這裡。”

旁聽的鬆未樾又被嚇了一跳,震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敞著衣襟?這麼……放|蕩的嗎?”

女弟子點頭:“對啊,他的腰那麼細,皮膚那麼白,自然要敞著亮一亮。”

奚淮否認了:“他不是那種人。”

女弟子大笑起來,笑得極為誇張,甚至擦了擦眼淚:“你恐怕有所不知,合歡宗弟子最會裝清純,睡你之前一個模樣,睡了之後是另外一個模樣。合歡宗的心法便會讓人增加媚骨,哪有什麼純良小白兔?”

奚淮不知內情,看向宗斯辰。

宗斯辰一臉“我是過來人”的難受樣子,跟著點頭。

女弟子又笑了笑,接著突然不動了。

奚淮察覺到了不對,未拔疏狂攻擊過去,卻見女弟子的身影突然散了。

宗斯辰跟過來看了看,說道:“合歡宗的障眼法,她隻留下了幻象,本人早就跑了。”

之前她掀衣襟,鬆未樾躲了出去,奚淮看向彆處,她便趁機布置障眼法了。

整個修真界最擅長逃跑的宗門:合歡宗。

合歡宗弟子有兩大特點:跑得快,跪得快。

合歡宗弟子很會審時度勢,發現形勢不對,立即認慫,道歉道得聲淚俱下,檢討檢得感天動地。

還有一點就是逃跑的法子最多,他們的功法戰鬥力不強,但是逃跑速度極快,會的障眼法、幻術也多。就算是金丹期修者想追築基期的合歡宗弟子,沒些經驗都抓不到。

鬆未樾終於進了屋,問道:“這個女修說的似乎靠譜一點。”

宗斯辰回答:“也有可能都是反的。”

鬆未樾想了想說道:“那就是長得醜,眼角下耷,嘴唇不是發白就是發汙,腰粗,黑皮。”

“……”奚淮瞬間瞪了鬆未樾一眼。

宗斯辰見奚淮的臉色不好看,趕緊說道:“能入合歡宗的相貌都是不錯的,恐怕隻是年紀大了點。”

奚淮如今對合歡宗也有些了解了,說道:“合歡宗有駐顏的法子,弟子的樣貌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剛才那個女修也是這樣,恐怕比阿九的年紀都大。”

宗斯辰一怔,隨後笑道:“不可能,她天真得很。”

奚淮則是拍了拍宗斯辰的肩膀:“阿九說過,門派內比他晚進宗門的,都叫他小師哥,隻有年紀比他大的才叫他阿九。阿九今年剛好九十歲,她應該百歲左右……”

宗斯辰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掉,接著頹然地倒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曾經明亮的雙眼變得黯淡無光,沒一會兒竟然開始簌簌地落淚,伸手去扯鬆未樾的袖子,被鬆未樾甩開了。

“我……我當初是真心喜歡她,我還想讓她做我的道侶,可後來發現,我隻是她眾多備選中的一個。現在……現在才發現,她居然比我大將近八十歲?”宗斯辰簡直要崩潰了。

奚淮看著宗斯辰,沒說話。

宗斯辰落著淚,又去拽奚淮的袖子:“少宗主,我被她睡了幾個月,她還不負責,你要幫我做主啊!”

奚淮突然惱怒:“我還在找需要對我負責的人呢!”

宗斯辰突然好了些,畢竟他還能找到人,知道那個人的樣子。

鬆未樾看不下去了,開口安慰宗斯辰:“睡了一個奶奶,總比睡了一個爺爺強吧,想開點。”

接著,宗斯辰便看到鬆未樾被奚淮一腳踹到了徵羽閣窗外,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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