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與我說就好。”
並非池牧遙越俎代庖,而是門派內的事確實都是池牧遙在處理。
禹衍書也沒多想,直接說了:“兩個月後有一個修仙界集體曆練的活動,築基期修者都可以進入陣內曆練,還能獵殺季玲壽,憑借獵殺季玲壽的數量換取一些資源,最差的也是不錯的丹藥。”
季玲壽,被稱之為吉獸。
雖為吉獸,但是模樣長得不太好,還是凶蠻的性子,築基期修者對上也需要集體協作才能將其獵殺。
但是季玲壽渾身是寶,身上的鱗片精淬後甚至有增加壽元的功效,故而名字裡有個壽字。
池牧遙遲疑了一會兒,詢問:“是哪個陣?”
“彌天桐陰陣。”
“哦,這個陣裡條件惡劣了點,我和師姐怕是……”池牧遙想要拒絕,他知曉這個陣的條件惡劣,去了怕是要吃些苦。
“你放心,這次我會帶隊進陣,保護築基期的修者,在陣中也會照拂你與伊師妹一二。而且,伊師妹資質也算不錯,有結成金丹的希望,這一次說不定會遇到不錯的機緣。”
的確,伊淺晞是雙靈根,悟性也不錯,好好培養的話說不定也是一個好苗子。
但是隻讓伊淺晞一個人去池牧遙不放心,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也好,我和師姐一起去。”
“嗯,我會把你們二人的帖子遞上去。”
“勞煩師哥了。”
下午,池牧遙依舊是釣魚。
伊淺晞依舊在滿山亂跑。
掌門和郝峽幫一個靈寵接生,正是最忙的時候。
禹衍書確實無事可做,於是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吃西瓜,一下午吃完了一整個西瓜。
到了晚間,池牧遙和伊淺晞都想去看幼崽有沒有生出來。
剛剛走出門便被禹衍書攔住了:“不如我教你們劍法吧。”
伊淺晞趕緊推著池牧遙上前:“師弟,你得好好學習功法了,整日裡不務正業。”
說完一溜煙跑了,去看幼崽了。
池牧遙有些無奈,隻能對禹衍書微笑:“好啊!”
“嗯,你的劍呢?”
“沒有……”
“佩劍都沒有?那你怎麼攻擊?”
他抬手指了指趴在自己頭頂睡覺的黃鸝鳥:“它是我的本命靈獸,名叫啾啾。”
“白天倒是沒看到它。”
“嗯,它是一個夜貓子,晚上才能睡醒。”
似乎本命靈獸也不太靠譜的樣子。
啾啾睡精神了,突兀地站在了池牧遙的頭頂,張開翅膀,像是要展示自己的英姿似的,偏偏肥肥的肚子皮一晃,英勇沒有,倒是憨態可掬的。
禹衍書想誇兩句,最後也隻說出了一句:“好胖的鳥。”
啾啾瞬間不高興了,轉過身不理禹衍書了。
禹衍書不懂啾啾的情緒,隻是詢問:“是黃鸝鳥嗎?”
“嗯,對,之前受過傷,所以看起來與尋常的黃鸝鳥不太一樣。”
“嗯,羽毛有些偏橘黃色。”禹衍書的注意力還在劍法上,“那我怎麼教你呢?”
“你教就行了,我看著。”
“真的?”
“真的。”
禹衍書到了一邊的空地上處,站在中間拔出自己的劍來,瀟灑地甩了一套劍花後站定。
他身姿挺拔,站得筆直,一身淺碧色和白色搭配的門派服裝,配上他溫潤如玉的模樣,謙謙公子不過如此。
他的動作如驚鴻遊龍,一套劍法下來猶如一場表演。他麵如冠玉,清秀俊雅,稱得上精金美玉,很是好看。
在示範劍法時,他還會說著口訣,讓池牧遙能理解清楚。
收劍後,禹衍書問他:“能記住嗎?”
池牧遙沒有劍,便把食指與中指並攏,用手重複了一遍動作,接著將口訣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
禹衍書滿意地點頭:“還可以。”
*
與此同時。
卿澤宗宗主奚霖打翻了桌麵上的東西罵道:“混賬東西,還是不肯閉關嗎?”
奚淮從洞穴裡逃出來後便滿修真界找人,一直不肯閉關衝擊金丹期,修為保持在築基期巔峰也有兩年的時間了。
他一直沒有繼續修煉的意思,整日裡不務正業,氣得奚霖將他關了起來。
關了半年了,他依舊沒有閉關修煉,反而在洞府裡研究著如何煉製法器,說是已經成型了。
本來奚霖沒有那麼氣,煉法器也行,至少不算不務正業。
結果今日過來看,發現奚淮在煉製的是一條紅色的絲帶,詢問功效,奚淮回答:“待我抓到阿九,就把他捆起來帶回卿澤宗來,讓他再也跑不了!必定讓他哭得喘不過氣來。”
奚霖氣得差點放火燒死這個兒子。
“你、你好端端的一個魔門宗主的兒子,你看看你這兩年都做了什麼,啊?!”奚霖質問道。
奚淮沒理,冷哼了一聲。
奚霖一掌拍在了桌麵上:“到處去救人做好人好事?你怎麼做得出?你讓我的臉往哪放?”
鬆未樾趕緊跪下解釋:“宗主,少宗主不是故意救人的,他是怕自己要找的人在那群人裡麵,才順便把所有人都救了,您彆怪他了!”
奚霖沒理鬆未樾,繼續罵奚淮:“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鬆未樾又替奚淮回答了:“以後出去我們定然燒殺搶掠,不負眾望。”
奚淮聽完乾脆翻了一個白眼。
以前,卿澤宗傳出的都是惡名,奚霖也算是惡名昭彰。
最近奚淮出去了幾趟,救了幾次人,不知不覺間卿澤宗的名聲漸漸地好了起來。
前些日子奚霖的老友來了,數落道:“奚老龍,你們卿澤宗這是要往名門正派靠攏啊,怎麼,魔門留不住你們了?名門正派的清風正骨你們沒學來,道貌岸然倒是學了個十分。”
被數落完,奚霖臉麵上掛不住,乾脆把奚淮關了起來。
奚淮將紅色絲帶放進自己的萬寶鈴裡,問鬆未樾:“最近有什麼能去的地方嗎?”
鬆未樾瞥了奚霖一眼,戰戰兢兢地回答:“彌天桐陰陣,去的都是築基期的修者。”
“走,搶他們機緣去。”奚淮說完,拎著鬆未樾的衣領出了洞府。
宗斯辰趕緊跟奚霖說道:“我會看著少宗主的,這次不會再救人了。”
接著身體一躍,跟著那兩個人跑了。
奚霖看著奚淮他們出去,最終什麼也沒管。
罷了,虺龍焰讓他受了委屈,其他的事情都由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