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轉過頭,操控紅線去阻攔。可那兩個修士很有經驗,隻是不疾不徐地綴在他們身後,時而放出幾個法術乾擾,不過幾次阻擋,殷渺渺體內的靈氣就被消耗殆儘。
紅線不受她的左右,嗖一下飛回了身邊。
那女修道:“差不多了。”
“來囉。”那男修放出兩把飛劍,一左一右包抄住了他們。
殷渺渺問:“你們要什麼?”
“對對,不要傷害我們,靈石可以都給你們。”飛英好一陣點頭。
男修嗤笑道:“想什麼呢?殺人奪寶什麼時候會留性命?等你改日尋仇?”
殷渺渺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了。”說罷,她脫下腳蹬,縱身往雲海下一躍。
“無謂掙紮。”那男修瞥了手足無措的飛英一眼,理也不理他,直接驅使著法器朝殷渺渺墜落的方向追去。
飛英隻慌了一瞬就鎮定了下來,留在這裡哭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聽話去前麵的山頭,說不定那位向前輩已經到了。他想著,立刻解開兔虎身上綁著的車廂:“走。”
兔虎一減輕負重,速度就加快了一倍不止,帶著飛英倏忽一下就飛遠了。
而殷渺渺還在不斷往下落。
她心裡自有一筆明賬,目前來看,她體內還能使用的靈力隻餘下一絲,就在右手經脈。紙鶴隻有靈力才能驅動,她現在用這絲靈力召喚出來後也沒有辦法逃走,必須等到落地前召出,才能緩衝下落的力道,保全性命。
如果對方貪圖她的美色而出手相救,那麼這一絲靈力必須保留到最後一刻,在最不設防的時候給出致命一擊。
危急關頭,她的大腦極度清醒,克製著會被摔死的恐懼,強忍著不提前召出紙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臟因為自由落體而十分不適,幾乎要跳出喉嚨口。就在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死亡的威脅時,一條柔軟的繩索勒住了她的腰,阻攔了她的墜落。
“哎喲,幸虧趕上了。”那個男修拍了拍胸口,用繩索將她五花大綁,確保她無法反抗後才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臉,“你那麼漂亮,摔成肉醬也太可惜了。”
殷渺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像放棄了掙紮,隻是不斷思索在靈力被封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對敵?
幸好那男修沒有就地辦事的意思,把她帶上了飛劍,和追來的女修會合。
看到她沒死,那女修皺了皺眉:“又要帶回去?”
“她還有點用處。”男修笑嘿嘿地說,“總得犒勞犒勞我們吧?你又不肯跟我。”
那女修冷冷道:“你少打我主意,當心我告訴謝大哥。”
“嗬嗬,放心,不敢妨礙你攀上謝家。”男修勾了勾殷渺渺的下巴,漫不經心道,“你也少管我們的閒事。”
女修神情不悅,可沒說什麼:“儲物袋給我。”
“人是我抓到的。”男修扯下殷渺渺腰間的儲物袋塞進了自己懷裡,“我拿大頭。”
儲物袋裡隻有一些身外物,殷渺渺並不擔心。她微合著眼,神識沉入靈台,希望能在《風月錄》找到應對之法。
之前修煉時,她就將《風月錄》仔細翻閱過,除了首章裡的風月之法外,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根據修為解鎖還是她應用不當,總之沒有他物。
可現在靈力不能用,她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賭一賭了。
靈台中,天空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玉簡漂浮在半空,一如既往。
她嘗試著用神識包裹住它:“神識的利用辦法,和神識有關的一切……”
玉簡毫無動靜。
殷渺渺沒有恢複和它相關的記憶,著實不知道該怎麼操控,左試右探,愣是毫無結果。
可那男修已經把她帶回了目的地,等待著她的是另外兩個駐守的煉氣期男修:“喲,今兒這麼早啊?其他人還沒回來呢。”
“也不看看是誰出馬。”那男修揪出殷渺渺,得意非凡,“看看。”
兩個煉氣男修眼睛都亮了:“女修啊。”
“怎麼樣?不錯吧。”帶她來的男修把她抗在肩頭,“老規矩,等我爽完了歸你們哈。”
“明白明白。”
那女修卻是不管這等醃臢事,隻問:“謝大哥呢?”
“謝師叔應召去了謝城,怕是要過兩日才能回來。”那個煉氣男修擠眉弄眼,顯然對女修的心思一清二楚。
那女修麵皮薄,咬了咬嘴唇,轉身走了。
殷渺渺這時已被重重丟到了床鋪上,真奇怪,荒郊野嶺的基地,床鋪居然軟的很,她整個身體都陷了進去。
“喲,美人你這眼神。”男修揮揮衣袖,砰一聲把門關上,“讓我有點不敢下手啊。”
雖然麵前的女修膚色微微泛青,是中毒的征兆,那封靈魚是謝家秘傳,以往從沒有失誤過的時候,可小心駛得萬年船,也不是沒有過弟兄在床上被女修重創的事。
他見殷渺渺臉上既無驚恐,也無羞惱,心裡就起了疑心,難不成對方還有什麼保命的手段不成?一念及此,他挑了挑眉頭,握住飛劍,劍尖刺向她的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