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有五條截然不同的線索,從哪裡下手呢?
殷渺渺托腮看著身邊的人:“比武招親……”
“我不去。”慕天光斷然拒絕。
她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問:“偷情的那個李姐兒?”
慕天光道:“我去查另外三件事,這兩樁你去。”講完自覺生硬,又放低了嗓音,“行嗎?”
“我本來就想這麼說,看你急的。”
慕天光:“……”
草草用了早飯恢複體力,二人分頭行動。
殷渺渺先去看了被關押的李姐兒,大夫苦口婆心地說:“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稚子無辜,無論如何,容她把孩子生下來吧。”
丈夫憤慨不已:“定然是那個奸夫的野種,絕不能留。”
李姐兒嚶嚶哭泣:“夫君,我與他相識不過半旬,腹中的孩兒千真萬確是你的,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孩子是無辜的。”
丈夫一個字也不信,仍然嚷著要殺了她。
看熱鬨的人有很多,殷渺渺站在路人堆裡聽了會兒八卦,等李姐兒被人帶去柴房關押時,悄悄跟了上去。
“你是誰?”她很警覺,一下子就發現了殷渺渺。
殷渺渺鎮定自若:“能救你的人。”
李姐兒不信:“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要救我?”
“稚子無辜,於心不忍,何況丈夫房事無能,你偷情也實屬無奈,同為女人,我認為你罪不當死。”殷渺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
李姐兒大驚:“你怎的知道他不行?”
“他咬定孩子絕不是他的,卻不肯道出原委,必有難言之隱。”沒同房可以直說,支支吾吾,多半就是X無能,為了保住男人的尊嚴,這才不肯明說。
李姐兒聽罷,仿若看到了救星:“恩人若是願意救下我的孩兒,我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殷渺渺察言觀色:“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
李姐兒非常上道,直接說:“我有家傳秘法,可贈予恩公。”
“什麼秘法?”
李姐兒附耳過去,幽聲道:“若與男子歡好,受益無窮,且能叫女子極其容易受孕,長年累月,可使容顏不改,青春永駐。”
殷渺渺:“……”好像刷錯攻略目標了。
李姐兒聲音蠱惑:“我看你氣色姣好,眉眼含情,多半也是常有魚水之歡。你若能救我,三月之內,必能修成此秘法,如何?”
殷渺渺笑了笑:“我考慮一下吧。”
“你可要好好考慮,隻要修成秘法,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他們會像狗一樣跪在你的腳下,懇求你的垂青。”李姐兒吐氣如蘭,媚眼如絲,舉手投足間有著難以言說的魅力。
殷渺渺道:“我不用修你的秘法,就已經有很多男人愛我了,而且我不喜歡跪在我腳下的男人,看來我們不投緣。”
“哼!”李姐兒冷冷道,“你會後悔。”
“我後悔的事不少,不多你這一件。”
她轉身就走。
慕天光的遭遇和她差不多。他先去了藥鋪,門口果然擺著一具屍體,死者的家屬帶著孝,哭天搶地,非要藥鋪給他們一個公道。
藥鋪的學徒苦著臉,一遍又一遍念著藥方,強調他們真的是良心店家,絕對沒有開錯藥,對方會死隻是因為病情太重,送來得太晚了巴拉巴拉。
好事者問要是能主持公道如何,學徒說:“掌櫃會贈予一株千年份的藥材,若是不要,也可在我們藥鋪做三月學徒,大夫必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
人群起了些許騷動。
慕天光對藥理不太精通,沒有貿然行動,默記下藥方後就離開了。
走過一條街,恰好遇見江湖藝人在變戲法,旁邊圍了一圈孩子,樂得拍手又跺腳。但說實話,戲法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
表演結束,江湖藝人拿了鑼討賞,走到慕天光麵前時,蹲在肩頭的白猿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
慕天光:“……”
“它很喜歡你啊。”江湖藝人說,“這樣吧,正好我找了彆的差事,暫時不能賣藝了,不如你就將它帶回去照料三月,待雪化了我再帶它走。”
慕天光對於養靈獸的事興致缺缺,可聽他說起“三月”,又覺得似乎大有深意,一時沉吟。
對方說:“它十分乖巧,不會傷人的,你家中可有妻兒?不如與他們作伴。”
不期然的,他想起飛英似乎說過女修們都喜歡可愛的靈獸,遲疑片刻,點頭同意下來:“好。”
“那袁公就托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