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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開始,殷渺渺不再遲疑,出手搶奪。也許是知道搶到了未必有好事,柳葉山君和盧星河都沒出全力,被她奪到了手上。

她擲出的是“進貢的絲綢有瑕疵,皇後大怒,問罪殷司製。”

依舊是在剛才的宮殿裡,皇後端著茶盞,慢條斯理地問:“殷司製,你可知罪?”

又是個壞簽。蕭麗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可是殷渺渺並未按她猜想的那樣即刻俯首認罪,而是道:“臣不知罪在何處,還請娘娘明鑒。”

“這是尚功局送來的貢緞。”皇後將一匹綢緞砸到地上,“怎麼,本宮貴為六宮之主,隻配用這樣的東西嗎?”

殷渺渺瞟了眼綢緞,上麵其實沒啥大毛病,隻是顏色不如往年鮮亮,顯得有些陳舊。她有了對策,緩緩道:“正是因為娘娘是六宮之主,才更該如此。”

“荒謬!來人,將這欺上瞞下的……”

皇後的命令還未說完,殷渺渺就打斷了她,說道:“娘娘,國庫空虛,戶部財政吃緊,後宮若是繼續奢靡,恐為娘娘招來禍患。”

這話聽著很有道理,皇後眼神一凝:“哦?”

“戰事才休,當休養生息,愛惜民力。”之前柳葉山君懟楊意的時候,皇帝就說將軍剛凱旋歸來,她便記住了這個,試著賭了賭。運氣不錯,她賭對了,劇情是關聯而連續的:“娘娘若是能以身作則,抑奢風,崇勤儉,必能博得賢名。”

皇後垂眸思量片刻,忽然和顏悅色地扶起了她:“是本宮一時想岔了,殷司製一片忠君之心,本宮是知道的,這次多虧你了。”

“不敢當娘娘盛讚,此乃臣的本分。”她謙虛了一句。

皇後更是滿意,命宮女取了一柄如意遞給她,暗示道:“尚功年老,怕是力不從心,可本宮剛剛入主後宮,需要有能耐的人幫襯。”

殷渺渺馬上道:“願為娘娘分憂。”

場景結束,殷渺渺發現骰子往她的方向移了一丈。

其他人:臥槽!還可以這樣?!

大家終於get了正確的玩法。

下一輪,楊意的緊閉結束,加入了爭奪。他運氣不錯,得到的內容是“邊塞軍情告急,楊將軍提前結束緊閉,奔赴戰場”。

場景變成了大軍出征前的送彆。楊意自知不比殷渺渺玲瓏,老老實實按照人設走,穩穩當當地度過了這一波劇情。

他也看見骰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丈。然而,他站立的位置和殷渺渺是斜對麵,不可能同時靠近兩個人,空間錯位得厲害。

最後一個輪到的是盧星河,抽中的是“擅離職守,被皇帝詢問”。

他毫不猶豫地禍水東引:“不敢欺瞞陛下,臣方才看到蕭貴人避開人進了花園,好似是在等什麼人,一時疑慮,這才跟了過來。”

蕭麗華快氣瘋了,恨不得買個喇叭喊“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可這個真人扮演遊戲不允許武力,隻能徒勞地被皇帝召見問罪。

她當然是不會認的,指著盧星河道:“他滿口胡言,我什麼都沒做。”

這皇帝還算是個明君,問道:“那你在何處?”

蕭麗華哪裡知道,信口胡編:“在屋裡待著呢。”

皇帝招了服侍她的宮女來問話。宮女實話實說:“貴人說屋裡悶得慌,想出門走走。”

蕭麗華愣了愣,怒極反笑:“你和她是一夥的?誰讓你來害我?”

“夠了!”皇帝不悅,“她是你從娘家帶來的丫鬟,如何會害你?你滿口胡言,藐視君上,給我好好反省。”

又罰了她三個月的禁足。

殷渺渺真的無語了,場景出現的時候,蕭麗華的發上就有一片葉子,足底也有些許泥濘,分明就是出門了,沒好好觀察環境就胡說八道,輸了真心不冤枉。

本輪結束,盧星河全身而退,還對殷渺渺眨了眨眼睛。

她揚起了眉頭。盧星河之前對她表示過好感,可她始終不冷不熱,後來又和遊百川傳了好幾年緋聞,如今對她示好,甚至不惜得罪蕭麗華……這是還沒放棄泡她?

“奸夫□□。”蕭麗華看到了他們的眉眼官司,不停咒罵。

兩個當事人置若罔聞。

比賽繼續。

幾輪過後,盧星河加入了禁軍,柳葉山君升成了王爺,楊意打了個勝仗,而殷渺渺最快達到職業巔峰,升到了尚宮。這是女官裡的頭一人,升無可升,可是遊戲卻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她不得不開始思考,船公所說的“勝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試想他們的身份,後妃、女官、侍衛、將軍、郡王,所在的領域並不相同,升職加薪的路線亦然,皇後和王爺,誰才算是勝了?

肯定有個更簡單的方法。比如說,把對手全部都搞死,再比如說……殷渺渺看著新抽到的“天朗日清,皇帝擺駕禦花園”,心裡有了數。

作者有話要說:  從單機變成了聯機~~~

在這種不能靠砸錢的遊戲裡,真的是考驗智商,不得不說,這個幻境非常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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