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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還殘留著些許原本的記憶嗎?

她好奇地打量著小鳳凰,想找出些許端倪。

小鳳凰瞧著她,大大的杏眼裡冒出了晶瑩的淚花,抽泣道:“鳳、鳳凰乖乖,不要丟下去,會死的。”

殷渺渺撲哧一聲笑出來,揉揉它:“好好,不丟下去,我看起來像這麼壞嗎?”

小鳳凰糾結了一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湖對岸是大片平坦的穀地,被細致地劃分為許多個區域,栽種上了屬性不同的靈植。因為修真手段的緣故,許多不可能生長在一個地域的靈植比鄰而居,仿若奇異的花園。

小鳳凰看到有漂亮的花花,迫不及待地飛過去,全無方才船上的萎靡。誰知堪堪飛出半米,被捏住翅膀揪了回來。

它可憐巴巴:“疼。”

殷渺渺沒鬆手,捏著翅膀尖提回來:“沒禮貌,在彆人家裡怎麼能隨便亂跑?”

“沒關係。”水悠然並未把一隻靈寵放心上,揮手想摘下樹上的花。

然而,綢緞尚未觸及花蒂,三根飛針嗖嗖射來。水悠然手腕一沉,白綢卷裹,將毒針掃落一旁:“你乾什麼?”

“該我問這句話才是,這花可是我定下的。”陶新鶯穿著一件顏色鮮亮的紫紗衣,款式有幾分像是沙麗,通過複雜的穿結套在身上,彆具風情。

水悠然不想當著外人的麵和她吵架,換了一株花樹,摘下花朵遞給小鳳凰。

“謝謝。”小鳳凰叼過花朵,美滋滋地插-進殷渺渺的鬢發裡,“漂亮!”

殷渺渺笑了:“嘴甜。”

水悠然自顧自往前帶路:“這裡是我們的丹房……”

“哎。”陶新鶯沒走,反而打斷了水悠然的介紹,笑盈盈地對殷渺渺道,“跟她這麼轉可沒什麼意思,誰家門派沒有這點東西,你要不要跟我來,我給你看點有趣的。”

水悠然麵色微變:“師姐!”

“看把你急的。”陶新鶯好整以暇地微笑,“難不成我們凰月穀有什麼地方見不得人嗎?”

停頓少時,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殷渺渺:“就算你覺得見不得人,人家可未必,你彆忘了,當年雲光城裡第一次見麵……嗬,說起來,我和你的口味還挺相似的,也許我們更聊得來呢。”

她這麼一說,殷渺渺也想起來了。昔年雲光城裡初次見麵,陶新鶯就和她當街爭搶蓮生,這事還被慕天光看見了。

少年往事,回憶起來恍如一夢啊。

殷渺渺心中一歎,對葉舟道:“你難得來一趟,可想與其他煉丹師交流一二?”

葉舟不知道雲光城初見麵是什麼意思,但聞弦歌而知雅意,知曉她在支開自己,立即道:“若是可以,再好不過。”

水悠然也聽明白了,頷首道:“那葉道友隨我來吧。請。”

他們避開,留下陶新鶯和殷渺渺調笑:“又換了一個?你的口味還真是見一次換一個樣呢。”

“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嗎?”殷渺渺不答反問。

陶新鶯媚笑一聲:“怎麼會呢。跟我來,她們素派的有什麼好看的,沒意思。”

玄素二派分開居住,素派環水而居,玄派則住在山穀深處。其建築倒是與外麵沒什麼區彆,也是各式各樣的小樓,但一進去……

“誒喲,怪不得。”殷渺渺直接笑了出來。玄派的風格就是四個字概括:酒池肉林。

年輕健壯的侍從鼎爐來來去去,全都隻套著薄如蟬翼的紗衫,仿佛正處在炎熱無比的夏天,可尋常銷夏,好歹下頭還會穿個褲子。

但當事人神色自若,仿佛已經習慣了,有的在練習畫符,有的在澆花,有的彈琴煮茶,自得其樂。

一個穿著抹胸的女修咯咯笑著跑過來,摟著陶新鶯的手臂撒嬌:“陶師叔,把你的尚卿借我一晚好不好嘛。”

“又來?不借。”陶新鶯翻了個白眼。

“陶師叔,男人如衣服,你借我一次嘛,就一晚。”女修豎起一根手指,表示真的就一晚上那麼短。

陶新鶯拍開她的手:“衣服我也不是都肯借人的,走開,好好修煉去。”

女修嘟著嘴走了。

陶新鶯帶她上樓,進了自己的屋子。她的房間寬闊敞亮,有好幾個房間,隱約能聽見幾個男人的聲音。

“尚卿,來陪我待客。”她說。

一個漂亮到雌雄莫辯的男人走出來,衣著得體,懷中抱著琴,也不看人,迤迤然落座,撥弦彈奏。

陶新鶯請她在茶案前坐下,慢條斯理地泡起茶來,口中問:“我這裡,比起素派那兒如何?”

殷渺渺笑了:“沒有區彆。”

“沒有區彆,我們又如何會分為兩派?”明明修為差了一個境界,陶新鶯的態度卻不見分毫謙卑,顧盼間自有傲氣,“我是看你對脾胃才邀請你來的,你要是儘說場麵話,那可就沒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鳳凰兒,小名慫慫~

忽然好奇,假如大家穿越到文裡,會選擇素派還是玄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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