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老爹老娘在家裡就是最大的,老爹正興奮,他要是敢提名字自己取,那純粹是掃興,估計下一刻老爹的拳頭就要落他身上了。
錢建勤可不想一把年紀了還在所有人麵前挨揍,隻能忍了。
瞧著自家娘又要回房間,錢建勤和雙胞胎像是小尾巴一樣,牢牢的跟在錢奶奶身後。
錢建勤還巴巴的問:“娘,我什麼時候能看我閨女?”
錢建勤心裡像被貓抓似的,癢的不行,好想知道閨女長什麼樣?像他還是像媳婦?
雙胞胎也可憐兮兮看著錢奶奶,嘴裡嚷嚷,“奶奶,我們想看妹妹。”
錢奶奶對孫子的態度比對兒子好一點,麵對兒子翻白眼,麵對孫子態度就變成了溫和。
“等等,紅前紅進,等你娘收拾乾淨了,你們就能看妹妹了。”
“至於老六,你現在急什麼急,早晚能讓你看個夠,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等雨停了好弄點好的給你媳婦吃,她才有奶,知道嗎?”
提到吃的,錢建勤心裡沉重,緩緩的點點頭。
可如今,要他怎麼找吃的,城裡老丈人家裡已經快斷糧了,公社周圍隻有樹根草根,這些普通人吃了都沒營養,更彆說產婦了,哪裡還有吃的?
該死的旱災,連累的她閨女媳婦都過不上好日子了,要不然,他和媳婦兩個人都是鐵飯碗,他還在國營食堂當大廚,媳婦也是醫院食堂的大廚,老丈人更是鋼鐵廠的主廚。
要不是天災,憑他家一家子廚子,怎麼也不會餓著孩子。
然而,現在說的再多也沒用了,誰叫錢寶珠碰巧就趕上天災出生,隻能算她倒黴了。
大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著,大半天才停,這次的雨水很多,不僅土地得到滋味,乾涸的河床也終於再次有了水源。
錢建勤一看雨停,就連忙出去找吃的了,錢家其他人也沒閒著,錢建軍作為大隊長,已經開始檢查糧種肥料,並開始安排明天該怎麼種了。
至於剩下的錢建民錢建億他們幾兄弟,也跟著出門,準備到處挖草根。
家裡其實多少還有點米糠苞米茬子,比起草根好很多,然而誰叫錢家人太多,大大小小加起來二十多個人,要是不想辦法在外麵找點湊合吃,一點糠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
“哥哥,妹妹好白,像上次外公給的白麵包子,我好想咬一口。”
“彆啊,弟,這可是妹妹,不是包子,不能咬。”
睡了半響的,剛醒的錢寶珠聽到這麼一番對話,額頭全是黑線。
靠在她旁邊的,應該是她的兩個哥哥,可是,她的哥哥,怎麼好像餓了很久了,難不成她家窮的很,吃都吃不飽?
錢寶珠是出生才有了意識,所以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年代?
上一瞬間,錢寶珠還在思考家裡的情況,然而下一瞬間,她就保持不住蛋定的麵孔了。
因為她,居然感覺下身一片溫熱,還伴隨著臭不可聞的味道,這是拉了。
雖然是嬰兒身,可錢寶珠自詡是大人,完全沒想到,嬰兒身體,根本不受她控製。
太羞恥了,太羞恥了,她居然尿床,還拉了,她這輩子的臉都丟儘了,沒臉見人了。
錢寶珠憋屈的快哭了,而此時,聞到味道的錢紅進大聲嚷嚷,“媽,妹妹好臭。”
你才臭,你才臭。
雖然是臭,可也不能這麼明白的說出來啊!她不要麵子嘛!
錢寶珠死死的盯著她二哥,心想,我的好哥哥,你的聲音我記住,敢說我臭,你給我等著。
錢紅進完全沒想到,就因為一時多嘴,他就被妹妹記住了,以後還被妹妹整蠱,他還不清楚緣由。
一個字——慘!!!
程向月此時也恢複了一點,聽到錢寶珠拉了,就指揮錢紅進去拿尿片,錢紅前去端水。
然而她動作輕柔的幫錢寶珠換了尿片,又洗乾淨,錢寶珠這才覺得舒服了。
接下來,又是一個新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