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一天, 第二天, 錢寶珠就和錢紅前在街上四處亂竄。
當然, 基本上每看到一個藥房, 錢寶珠就會進去看一看。
不過, 不管她去哪個藥房, 人家都一律說必須要條子才行。
問了一個早上, 錢寶珠腿都快跑斷了, 都得到結果。
“唉!”
站在藥房的大門口,錢寶珠歎了一口氣說,“大哥, 咱們回去吃頓飯, 就回家吧!真是太倒黴了,早知道咱們就不開車了。”
因為想著要拉東西,錢寶珠還把公社的小貨車借了,結果一路上花了油費路費生活費, 居然什麼都沒買到,真是虧大了。
錢紅前看錢寶珠愁眉不展,安慰她說, “寶珠你也彆急, 這次不行, 咱們就等下次,你還年輕, 不用這麼心急。”
錢寶珠勉強扯了一個笑容說, “哥我知道了。”
之後, 錢寶珠和錢紅前去國營飯店吃了當地美食,隨後他們才去招待所,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快到招待所時,錢寶珠路過一個小巷子,突然聽到了一聲“嗚嗚!”
錢寶珠頓住腳步,還對錢紅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支楞著耳朵悄悄聽。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聽到什麼了。
錢寶珠想,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錢紅前此時用手指戳了錢寶珠一下,用眼神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錢寶珠身體放鬆了一點,剛想回答,突然,她又聽到了一聲撕衣服聲。
這一次,錢寶珠發誓,她是真沒聽錯。
即使撕衣服的哢嚓聲很小,可錢寶珠是真聽到了。
錢寶珠覺得不對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裡,怎麼可能會有嗚嗚聲和撕衣服聲,除非這裡麵有人。
錢寶珠對錢紅前招了一下手,就墊著腳,悄咪咪的往裡麵走。
然後,等進去一點,錢寶珠居然就發現轉角的最裡麵,居然有一個男人,在打一個昏迷的小男孩。
那個男孩不大,估計才七八歲,閉著眼睛倒在地上,額頭還紅了一塊。
至於錢寶珠說的男人,居然一把一把的掐男孩,好像把男孩當成了麵團,掐著泄憤。
看到男孩即使昏迷著,都痛苦的擰著眉頭,錢寶珠在心裡大罵這個男人是變態。
錢紅前也看到了,他臉色難看,卻不敢衝過去,就怕男人對孩子動手。
然後,錢紅前用手指指著外麵,讓錢寶珠出去。
錢寶珠不肯,錢紅前急了,就伸手想把錢寶珠推出去。
兩人爭執的時候,一時沒注意,居然踹到了地麵的一塊小石頭。
小石頭滾動的聲音,立即驚動了裡麵的男人,他立即抬頭,高聲問,“是誰?”
同時,男人還從地上起來,撿了一塊磚頭就往外衝。
錢紅前一看,乾脆也衝了上去。
現在他們不能逃,要是逃了,孩子就危險了。
男人看到錢寶珠和錢紅前,也嚇了一跳,可此時他彆無選擇,要是不抓住這兩個人,等他們跑了出去,自己照樣要完。
眨眼間,錢紅前就和男人打了起來。
錢寶珠在旁邊幫不上忙,乾脆扯著嗓子大喊,“快來人啊!救命了!”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男人聽到錢寶珠的喊聲急死了,錢紅前趁此機會,一腳踹上了男人的命根子。
雖然這辦法有點卑鄙,可誰叫錢紅前是個文弱書生,不太打得過男人,隻能出此下策了。
錢寶珠在旁邊看到男人捂著命根子叫喚,渾身都抖了一下,心裡也明白了:她大哥——不能惹。
同時,小巷外人不少,一聽到錢寶珠的喊聲,就有人急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錢寶珠指著男人說,“我們發現這個人抓了一個小男孩在這個巷子裡虐待人,你們快把他抓起了。”
“是陳祥,怎麼是你?”
叫陳祥的男人捂著命根子,痛苦不堪的說,“他們……他們抓了小木,還……打我,抓他們。”
這個男人,居然還倒打一耙啊!錢寶珠差點氣死。
可是,來幫忙的人是陳翔熟人,他們有的居然相信陳翔了,想動手抓錢寶珠和錢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