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牆壁全是白色的,座椅是鐵椅子,又冰又涼,和錢寶珠此時的心情一樣。
跟來的警察同誌見錢寶珠傷心欲絕,於心不忍,勸道:“同誌,你放心,我前段時間也受了傷,以我的經驗看,你對象的傷不嚴重,一定不會有事的。”
“而且你也也顧惜自己,你對象要是知道你不顧身體,心裡肯定也會很難受的。”
這個安慰簡直是自揭傷口,真是為難警察同誌,錢寶珠笑不出來,隻能點點頭,對警察同誌說了一聲“謝謝。”
跟著錢寶珠的警察是一個剛出爐的菜鳥,他還是第一次和這麼漂亮的姑娘打交道,臉驀地紅了。
雖然因為臉黑看不出來,但通紅的耳根還是暴露了一切。
同時,小警察又羨慕蕭彥辰,有這麼漂亮的對象,還對他不離不棄,真是幸福。
也不知道他的對象,什麼時候能來到他身邊?
小警察腦海中的想法已經歪到了天邊,甚至幻想著自己未來結婚生子的生活。
錢寶珠則牢牢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牢牢攥住,都要踹不過氣了,嘴唇更是差點被她自己咬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明不到半個小時,錢寶珠卻覺得比過了一輩子還漫長。
等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錢寶珠急匆匆站起來衝過去問,“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白衣天使摘下口罩說,“還好,沒有傷到腸子,我們已經為病人縫好了針,後麵隻要注意彆讓他發燒就好。
“太好了,”錢寶珠直接捂著嘴,喜極而泣。
隨後,蕭彥辰就被醫生用車子推著出來。
他此時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蒼白的嚇人。
錢寶珠知道他這是因為打了麻藥,卻還是忍不住問,“醫生,我對象大概什麼時候醒?”
“幾個小時時吧!我們也不確定。”每個人對麻藥的適應能力都不一樣,因此醫生也說不出準確時間。
錢寶珠聽了則低頭看著他想,幾個小時,也好,自己可以先準備一些吃食,這樣等小辰哥起來就可以吃東西了。
等蕭彥辰轉移到病房,抓人回去的警察又來了幾個,還帶著筆和本子,明顯是要做筆錄。
“錢同誌你好!”
錢寶珠也說了聲“你們好,”還為幾個警察倒了熱水才坐在他們麵前。
這次為首的是一位女警察,她水都不喝,開門見山道:“錢同誌你好,我們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和罪犯們是否有私人恩怨?”
夏國的警察們能力出眾,想瞞他們是不可能的,再說錢寶珠也沒犯罪,因此她沒什麼可瞞的。
點了點頭,錢寶珠就慢慢把和趙老板的私人恩怨全說了。
至於趙老板身後的許願民,錢寶珠沒提。
她沒證據,提了反而可能會被許願民說汙蔑人,得不償失。
而知道錢寶珠和蕭彥辰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警察們的眼裡就全是同情。
為首的女警察更是捏著拳頭道,“真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東西,同誌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犯罪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謝謝你們,”錢寶珠敲著膝蓋說:“我不和解,一定會追究到底,因此要是有誰說要找我和解,你們不用通知我。”
幾位警察表示明白,可等他們走後,錢寶珠還是連忙拿出了蕭彥辰的BB機,找到了肖民宇的號碼,把緣由發了過去。
錢寶珠怕的就是許願民先行一步把趙老板們全部保釋了,占據了主動,讓他們成為被動方。
講真,要不是蕭彥辰如今需要人照顧,錢寶珠恨不得立馬飛到肖民宇的麵前,把事情說清楚。
此時她也不在乎求人不求人了,隻想要趙老板付出應有的代價。
發完了消息,錢寶珠才去買了一隻雞,在醫院租了一個火爐子,熬起了紅棗老母雞湯給蕭彥辰補血。
蕭彥辰這次可能是真傷到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才醒。
錢寶珠一直坐在蕭彥辰旁邊盯著他,終於看到蕭彥辰睜眼,錢寶珠完全不受控製,眼淚唰的一下就嘩啦啦流了出來。
“嗚嗚嗚,小辰哥,你終於醒了,我都快要嚇死了。”
錢寶珠哭的稀裡嘩啦,蕭彥辰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團。
他使勁抬了抬手,摸著錢寶珠的臉,為她擦眼淚,還虛弱的說:“彆哭,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