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盯著之後,怎麼去摸白景書的小手手,黎青顏還沒個主意。
畢竟上回白景書厭惡的反應,她算是看得分明,以至於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將白景書嚇跑了。
黎青顏沒個章程,索性琢磨著先盯著,再伺機摸手手。
***
這幾日,白景書心頭有些雀躍,因為,他發現阿言有軟化的趨勢。
是否說明,阿言心頭的氣淡了一些。
若是這般,隻要他好好解釋,他二人該是能回到從前吧。
可這個從前,真的還是從前嗎?
白景書一糾結,態度便不甚明朗,隻維持著以往冷淡的樣子。
倒是季斐同黎青顏偶遇這幾回,關係增進了不少。
本來季斐便是個熱絡性子,天南地北的趣事,他都知道一些,黎青顏也愛聽個熱鬨,好幾回,黎青顏聽著季斐講的趣事,差點忘了自己要做的正經事。
不過,也通過同季斐的相處,黎青顏倒是確認的一件事。
季斐,該不是殺原身的凶手。
季斐這人,雖是愛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但自有一份自己的驕傲和堅持,做事坦然磊落地緊。
如若他真想殺原身,定是真刀真槍地搏,也不會選擇逼她跳崖。
可越是了解季斐,黎青顏反倒有了另外一絲疑惑。
這日,三人仿佛約定俗成般又是偶遇。
這回,偶遇的地點,是在離彝倫堂不遠處的一條長廊。
長廊沿山而成,高低交錯,旁邊有一群重巒疊嶂的假山,不論在長廊的哪個位置觀看,皆是不同的風景,真真是奇妙的緊。
不過,這三人現在無心觀景,當然也並不隻是這三人,長廊邊上黑棕色的廊邊凳上,錯錯落落,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三五監生湊在一起。
或學習,或探討,或吟詩,或作對……
所以,這條長廊又有另外一個彆名——
“風雅廊”。
近日由於煙雨先生招收關門弟子一事,國子監的處處皆很有學習氛圍,就連“風雅廊”都比往常多了很多人。
黎青顏一如先前幾次,佯裝訝異同季斐和白景書道。
“季小將軍,白世子,倒是趕巧。”
白景書還是淡淡頷首,可細看,他眉眼略彎了一下,季斐就十分高興了,一下子攬過了黎青顏的肩頭。
“既然這麼巧,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彝倫堂逛逛。”
黎青顏感受到肩頭的重量,心裡歎氣,季斐還是一如往常般大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沒把琴弦弄斷的。
麵上黎青顏卻是點點頭應承,雖然季斐有點不知控製力道,說的話,倒是極合她心意。
兩人並行往前走著。
落在後頭的白景書,卻盯著季斐落在黎青顏肩頭的手,眉頭輕蹙。
路上,黎青顏狀似隨意地瞥了一眼笑得沒心沒肺的季斐。
忽然便想起了心頭的另一絲疑惑。
黎青顏眼珠微轉,最終好奇心戰勝了心頭的謹慎,同季斐小聲問道。
“季小將軍,什麼原因,你會當著眾人麵前罵我呢?”
這是黎青顏在知道季斐同她關係匪淺後,心頭冒出許久的疑問。
來自看過原書劇情的讀者黎青顏的疑問。
兩人既然是朋友,季斐之後為什麼會當著眾人的麵,給原身難堪呢?
季斐卻不知黎青顏所想,隻訝異地挑了挑眉。
“罵你?”
“平白無故我怎麼會罵你,還是當著眾人的麵,這絕不可能。”
可這絕不可能的事,你在原書裡做了啊。
黎青顏心頭吐槽,麵上卻不顯,接著問道。
“為何不可能?”
季斐沒個正經的臉色,略微收了一下,側頭看向因著疑惑,眼眸瞪得微圓的黎青顏。
不知怎的,季斐心頭略有一絲癢癢意。
好似被一隻可愛的紅眼兔子瞅著一般。
季斐餘光微微掃了一眼後麵的白景書,眼神微轉,乘著黎青顏不注意,抬手輕輕彈了一下黎青顏的腦門。
黎青顏“誒喲”一聲,掩著額頭。
漂亮的茶色眸子,瞪了季斐一眼,似是控訴他怎麼忽然對她出手。
而季斐心頭的癢癢意卻愈發放大,然而他自己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嘴角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魅惑笑容道。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