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巷子, 上了馬車, 烏木才麵色嚴肅了幾分道。
“主子,方才白世子和季小將軍也在南院,沒想到兩人真成了朋友。”
烏木說這話時, 想的卻是城中的傳言,傳言季小將軍好男風, 今日一看,傳聞或有幾分真實性,隻是沒想到一向潔身自好的白世子也出現在此地。
莫不是近日真被季小將軍黏糊的緊, 連帶興趣都逐漸融為一致。
烏木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
夏謙挑了挑眉,方才上翹的嘴角微有回落,狀似隨意說了句。
“兩人真是現在才成為朋友的嗎?”
烏木一愣。
“屬下馬上去查。”
夏謙沒應允也沒否決, 臉上沉凝了一會, 最後,托腮看向窗外,輕聲道。
“罷了, 無礙。”
白景書和季斐什麼時候成為朋友, 背後兩家究竟想做什麼, 夏謙關心, 隻是, 他並不想知道牽扯出來的白景書和黎青言的過去。
這些事, 他想親耳聽阿言說。
有機會的。
該是有機會的吧。
最後, 夏謙的馬車, 悠悠駛出大街, 隻是方向,並不是朝著夏謙在京中的親戚家而去。
烏木發現白景書和季斐,白景書和季斐自然也發現了夏謙和烏木。
尤其烏木先前擋在夏謙跟前那幾招,雖看似普通,但動作極其乾淨利落,定是有功夫底子的。
不過,一個從江南來的詩禮大家公子哥,家人不放心給他配個有些功夫的小廝也不是意外之事,隻是看在白景書眼裡,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季斐瞧出了白景書眼裡的疑惑,有些興味道。
“如何?要幫你查查這夏謙嗎?”
白景書冷冷的桃花眼瞥了一眼季斐。
“我自己的事,自己來便好。”
此時,房間內並無旁人。
季斐微微後仰,將頭落在身後的軟塌上,扯了扯嘴角道。
“景書,有時候我在想,我們真的是朋友嗎?”
白景書一愣。
“什麼意思?”
季斐還是那副閉上雙眼的模樣。
“為什麼,你總拒人於千裡之外?”
“我不過是想幫你。”
白景書聞言垂眸,沉默不做聲。
但季斐並不會因為白景書的沉默而停止說話。
“還是說,你的心,隻朝著阿言一人打開?”
話音一落,白景書顫了下睫毛,下意識想掩飾情緒,卻冷不丁窺見剛剛還閉著眼睛的季斐,陡然睜開雙眸。
眸中沒有一絲調笑之意,難得正經。
嘴裡卻落了一句。
“抑或是,連阿言都沒有走進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