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回答不上,算是不能回答。
因為夏謙問的是——
“你同白景書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答案可就複雜了,雖然黎青顏自我猜測,原身同白景書有一段不可描述的過往,且還互相愛慕。
但這到底是黎青顏自己的猜測,沒得原身點頭前,黎青顏還是不能確認。
但如果,隻論她自己和白景書的關係,最多最多也就是個點頭之交。
可這話說出來,以白景書最近頻頻關注她的情況來看,悖論的緊。
難道她能說,白景書關注的是原身,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如果,她不想被當成妖邪,這話還是爛在肚裡為好。
可讓她隨便編個理由,騙夏謙吧,以她現在對夏謙的情感,她有些做不到。
她並不想欺騙自己所喜歡的人。
當然,像穿書這種說出來會嚇死人的靈異事件,不在這個考慮範圍內。
至於,夏謙為何詢問,黎青顏倒未有多想,隻當他細心看出了白景書對她的不同。
黎青顏麵色犯難,遲遲未有開口。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僵持。
好半晌。
一道清冽乾淨的聲音才想起。
“算了,想想我把這麼難得的機會浪費在這個問題上,著實有些可惜。”
“我還是想想彆的,等我想到了再去找阿言。”
是夏謙在說話,很明顯在替黎青顏解圍。
黎青顏為難的樣子,夏謙自然也看了出來,他眼神微微一暗。
他雖然很想聽黎青顏親口告訴他,她同白景書的糾葛,但他也不想強迫黎青顏。
夏謙,並不想成為讓黎青顏為難的人。
忽略心頭那絲失落,夏謙略微轉了個話題。
“阿言今日可要留下進食?”
話題轉得明顯,顯然是夏謙有意在給黎青顏台階下。
這方才的一切,黎青顏皆看在眼裡。
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攢緊又放開,來回好幾次。
終於,在夏謙再次提醒時,黎青顏的手輕輕錘了下腿。
抬眸,眼神認真而又鄭重道。
“阿謙,我對白景書,算是有些同情。”
“我隻能告訴你這點,至於其他,不是我不想說,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黎青顏重音落在了“我”字上,雖然她知道夏謙或許察覺不了,但她也想表明,她同原身的不同。
不過,她這一骨碌稀奇古怪的話,也不知夏謙會不會多想。
一時,黎青顏眼裡劃過一絲忐忑。
但奇怪地是,黎青顏對上夏謙眼神時,非但沒看出一絲古怪,反而,夏謙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甚至,一下子好像都精神了些,眼神亮了亮。
莫非這事,還能治夏謙的病?
黎青顏不解。
黎青顏哪裡知道,夏謙的病,除了身體上的,更多的是被上回黎青顏說的那番喜歡白景書的言論給堵挺的。
如今,聽到清醒的黎青顏說,她不過對白景書隻有同情之情,夏謙堵在心頭那口悶氣,一下子舒展了出去。
整個人才顯得有了些許容光。
至於其他,夏謙不想去想,他隻聽阿言說的。
阿言說是同情,就是同情。
他信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