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的科舉考試,高級班的眾人就要下場。
黎青顏想到下一回的科舉考試,也就是三年後,如若有機會,她也想試試。
主要是國子監再怎麼厲害,旁人或許想多呆,但看在黎青顏眼裡,它更像一所大學。
如果能在三年內超額完成大學學業,對於黎青顏而言,自然是一件值得開香檳慶賀的事,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香檳,那就開壇長安酒慶賀。
但如果在六年內甚至更久完成大學學業,黎青顏隻覺自己是不是腦子退化了,變笨了,才這麼久都完不成學業。
時間一長,黎青顏會對自我產生懷疑,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段時日,黎青顏也在竭力躲著白景書。
上回都說得那般明白了,白景書不知是沒聽懂還是如何,對她執著的緊,非說有要事同她說,黎青顏借口從天南找到地北,都快挖空話了,白景書依舊風雨無阻地來堵她。
這算什麼?
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天天在跟前打轉轉。
隻是,著急鬱悶的黎青顏未有注意,白景書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考究和審視。
***
轉眼君子六藝全部考完,第二日便是第三關的考核,也是由煙雨先生主持的考核。
至此,誰也不知道煙雨先生想考什麼。
一來,是因為煙雨先生藏的嚴實,絲毫線索不露。
二來,也無人敢向煙雨先生詢問。
但眾人也有所猜測,這場考核最終還是選出煙雨先生的關門弟子,意思怎麼也要得煙雨先生的喜歡才行。
而且說是關門弟子,但其實煙雨先生有沒有弟子,大家眾說紛紜。
有傳聞曾在南華寺見過煙雨先生與一少年對弈。
也有傳聞煙雨先生曾酒後對人言過,他心中確有認定一弟子。
……
當然傳聞歸傳聞,大家更多以“眼見為實”。
眼見便是煙雨先生除了身邊有書童隨侍外,壓根沒見過什麼弟子的影子。
所以,煙雨先生嘴裡的“關門弟子”,極有可能是“第一弟子”,也是“唯一弟子”。
這份殊榮,多少人爭破了腦袋都想要的。
不隻是因為煙雨先生本身,更是因為他背後的千萬學子堆起的名滿天下的大儒名聲。
恐怕這裡麵,就黎青顏的心思最純粹。
嗯,為了還房租。
不過,這前一日,國子監倒是放假,讓大家可以自由活動,或是加緊複習。
因為自打那日黎青顏便沒有再見過夏謙,詢問老師,隻說這幾日考試,沒有參加考試的夏謙便請了長假,過些時日便回了來。
黎青顏心裡有些疑惑又有些犯堵,什麼事,這麼著急,怎麼不同她說一聲?
所以,在有了假期後,黎青顏第一件事,就想往夏謙在盛京的親戚家趕。
當然,順便也是為了躲日日來找她的白景書。
而等到白景書去找黎青顏時,果然撲了個空,一問去處,白景書眉頭略微皺了皺。
轉身亦招呼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瞧著方向,恰恰好同黎青顏所去的方向一致。
隻是,等到白景書真正到了駱府,也就是夏謙在盛京的親戚家時,門房卻說未曾見過黎府的馬車。
白景書眼神略有停頓,隻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沒多做停留。
而等到駱家家主興高采烈激動出門迎接時,卻隻收到白景書早就離去的消息。
本是高興的臉,一下子喪了氣。
所以,黎青顏究竟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