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謙輕輕摸頭的黎青顏, 感覺自己像隻無助求安慰的小貓咪, 等待主人的撫摸順毛。
這個想法…有點羞恥。
可不得不說,夏謙還挺會順的, 誒嘿嘿嘿。
內心小癡漢青顏已上線!
而聽完夏謙一麵倒的鼓勵, 黎青顏雖然覺得夏謙有些無條件挺她。
但忍不住心裡泛起一絲絲甜意,可在甜甜之後, 又略帶有一些惆悵。
夏謙真是把她當成“好兄弟”呀。
瞧他現在對她手足情深的。
誒, 他把她當兄弟,她卻想咳…咳…上他。
黎青顏不自覺又回到中春.藥時的想法。
呸呸呸, 什麼上不上的,隻是想比朋友更近一點而已, 其他,黎青顏也不敢奢求。
不過,經由夏謙的無條件鼓勵,黎青顏整個人好像確實心靜了不少。
忐忑和緊張的情緒瞬間衝淡,胸腔還慢慢冒出一股自信。
她喜歡的人,說她是世上最好的,便是旁人不覺得,她喜歡的人覺得, 都足以讓黎青顏土撥鼠尖叫一晚上了。
這麼想著,似乎如果一會被煙雨先生抨擊,自己也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念頭過了心, 黎青顏狀態果然調整了過來。
朝夏謙微微頷首, 便沒有猶豫地敲響了眼前緊閉的大門。
隻聽裡頭有一更為沉靜的聲音道。
“進。”
黎青顏應聲推門而入。
一進門, 便看到端坐在主坐上的煙雨先生。
黎青顏略一掃過,將屋內情形看個大概,然後又快速收回目光,成一副恭敬模樣。
不過心裡劃過幾分奇怪,屋內除了煙雨先生再無旁人。
私人考核,要這麼私人嗎?
竟是,一對一?!
但這事,黎青顏可誤會了,事實上像“一對一私人考核”這樣的安排,並不是煙雨先生的主意。
一場考核,有無外人在場,於煙雨先生而言,並無什麼不同。
是夏謙的意思。
說起這事,其實煙雨先生也奇怪,為何夏謙不讓有除了他以外的外人在場。
而且為何……
煙雨先生似是想到什麼,略有沉眉。
底下的黎青顏已然開始同煙雨先生見禮。
“學生見過煙雨先生。”
聲音帶著一絲冷,仿若雨後石板上露出的微涼水滴。
煙雨先生略微頷首,眸子裡卻劃過幾分糾結。
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答應夏謙這個古怪的要求。
其實,這幾日冷靜下來,上一回黎青顏的回答,煙雨先生心中已然算是有了答案,隻是擔心自己是否偏頗,所以一直沒個定論。
初時聽夏謙的要求,還以為他是真的為他解決問題。
可仔細聽後,又覺得夏謙此舉,簡直是多此一舉。
因為……
煙雨先生眸子微微閃爍了幾分。
底下的黎青顏此時又是出了聲。
“不知煙雨先生此次所出題目為何?”
調整好狀態的黎青顏,仔細將這幾日考前的突擊題在腦海中過了過,再加上過往二十多年積攢的麵試經驗作底氣,麵上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緊張神色。
淡定自若,處之泰然。
但這一份淡定,在聽到煙雨先生接下來的話後,瞬間麵皮有一絲細微的崩壞。
誒?
因為,煙雨先生說——
“汝欲為何人?”
***
“汝欲為何人?”
黎青顏萬萬沒想到,煙雨先生竟然會出同樣的問題考她。
這一題,確實是黎青顏沒想過的,因為這並不是一道可以反複論述辯證的辯證客觀題。
它是一道主觀題。
煙雨先生若是講究真心,那麼一個人的答案,隻可能是一個。
原身已然答過,如今煙雨先生讓她重答一遍,又是何意?
一時,黎青顏有些啞然,眉間似有猶豫。
可彆說黎青顏不解,煙雨先生更為不解。
他明明都知道黎青顏的答案了,為何夏謙還讓他再問一遍同樣的問題?
當時的煙雨先生便是直言不解。
可夏謙卻麵容嚴肅,冷冷地說了句。
“我想聽。”
三個字,堵住了煙雨先生所有不解。
不過許是看煙雨先生太過糾結,夏謙還是好心提點了幾句,神神秘秘地補了句。
“興許這回有什麼新發現呢。”
這話落在煙雨先生耳朵裡,純粹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