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耶律漠心頭還是有點小小得意的。
畢竟先前他在黎青顏麵前表演騎射功夫時,黎青顏可是連頭都沒回一下,好似那天邊的雲彩,林間的鳥兒,都比他來得好看。
如今難得碰上一個會欣賞他的正常人,耶律漠在黎青顏那裡遭受挫敗的自尊心,挽回了一大截。
這麼想著,五皇子除了黏人了一點,好像也沒什麼缺點。
不過之後,耶律漠隻覺得自己還是經驗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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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沿路行走,五皇子的情況也算了解了大概,當然五皇子隻同耶律漠說了大概,黎青顏和夏謙是搭邊聽的。
原來他本是同二皇子一道的,但二皇子中途遇到一個極為投契的監生,兩人便相邀同行,正巧五皇子也想自己一個人曆練一番,便主動提出自己要一個人去狩獵,隻是沒想到,剛沒騎多遠,他的馬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就開始橫衝直撞起來,嚇得他整個人魂兒都掉了大半。
然後,便出現了先前的一幕。
說到這的時候,五皇子又用那種全是小星星的眼神看著耶律漠,耳根有輕微泛紅道。
“幸好耶律王子及時趕到。”
耶律漠沒注意到這一幕,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
“哪裡哪裡,五皇子客氣。”
然而黎青顏卻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心頭的奇怪之意越發誕開。
不過,她現在更關注的五皇子嘴裡的“監生”。
那個同二皇子投契的監生。
黎青顏微微蹙眉,問向五皇子道。
“請問五皇子殿下,那位監生可是叫靳離?”
五皇子本是同耶律漠說著話,冷不丁忽然被黎青顏打斷,還有些不高興,回頭眉宇間帶著些微不爽,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淡道。
“嗯。”
黎青顏倒是不覺如何,皇家人自然都有幾分自己的脾氣和秉性,而且再怎麼混的不好,也比她這個三等侯府的世子強。
可一旁的夏謙卻略微挑了挑眉,眸子裡劃過幾分陰沉。
而被黎青顏念叨的靳離,也就是靳相君,正在同二皇子聶淵筳,在樹林中的某處打得火熱。
聶淵筳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靳相君,他同靳相君先前已算私定終生,隻靳相君也言明,她爹爹好不容易才尋回她,定是要多留她幾年,還說聶淵筳若是愛她,便會等她。
聶淵筳確實對靳相君情根深種,他的皇子妃的位置,除了靳相君,從未考慮過旁人。
隻雖未能在名分上有所確定,但私下裡,兩個年輕男女,總免不了有些擦槍走火。
畢竟,一個急於探索,一個久旱逢甘。
但幸而,靳相君還算理智,從未走到最後一步。
今日,也是她失策,本是想去尋耶律漠,但卻遇上了聶淵筳,兩人早已赤.裸相見,聶淵筳對她的身體極為熟悉,而且,他也極其注意她。
在靳相君被聶淵筳發現在耳後同一個位置有一小痣後,便沒打算放靳離離開。
而是堵著她,用兩人都喜歡的方式,逼問她為何背著他去國子監上學。
雖然靳相君做了易容,但疑心重的聶淵筳還是不放心她一個女兒家混在一堆男人裡麵。
正如聶淵筳了解靳相君的身體,靳相君則是對聶淵筳從身體到內心都把握得透透的。
她此時半倚在聶淵筳懷裡,脖頸間全是緋紅之色,語氣帶有幾分嬌嗔道。
“相君知曉淵筳心中有雄途大業,相君雖為一介女流,但亦想為淵筳分憂,即便不能分憂,相君同淵筳之間,增加些談資也好。”
聶淵筳聽完,眸色有片刻地驚愣,一來驚覺自己大膽想法竟被靳相君得知,但他倒不怎麼避諱靳相君,反正他兩人已經到這一步了,靳相君早晚是他的人。
二來他又有些感動於靳相君竟是為他才去國子監學習的。
國子監裡學習有多苦,聶淵筳是知道的。
聶淵筳有心想讓靳相君彆那麼辛苦,可看到靳相君那雙充滿愛意,眼裡全是他的眼,他又怕說出口,折了靳相君的心意。
一時,聶淵筳眸子劃過幾分動容。
“相君,辛苦你了。”
然後,一個親吻快速落在了靳相君的紅唇之上。
彼時,林間某處,再次傳來了男女動情喘息的聲音。
而本該陷入情.欲中的靳相君,微微睜開的眸子清亮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