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身也好似不願同自己父親多談這個沉重的話題。
轉而就岔開,故作好奇問父親天寧節上的情況。
黎侯爺也順著黎青顏的話,開講了起來。
“天寧節倒是極其熱鬨,昨日是聖上大壽,外來使臣也有到來,歌舞奏樂,雜耍技藝,十分新奇。”
“今年,還有幸能看到太子真容,亦是不虛此行。”
說到這的時候,黎侯爺輕輕勾了勾唇,難得展露了一個笑顏。
“說起太子……”
黎侯爺聲音頓了頓,輕輕看了一眼,眼前的黎青顏道。
“倒也真是難得。”
原身挑了挑眉道。
“父親,為何難得?”
黎侯爺接著道。
“難得能看到容貌同你不相上下之人。”
原身雖對自身容貌不算看重,但也知道自己容貌的水準,聽自家父親這麼一說,來了興趣。
“比之白世子呢?”
在她看來,整個盛京,也就白景書的容貌能同她相提並論,而且,白景書是她喜歡的人,即使她不想喜歡,也無法否認,所以,在論及容貌之時,她總會下意識同自己喜歡的人比對。
黎侯爺想了想,很快給出了答案。
“白世子稍遜一籌。”
其實若論五官而言,三人相差的水準,真的隻是極其細微的差彆。
可三人的氣質,又全然不同。
白景書,眼犯桃花,偏生一派冷漠,深深壓住了滿眼風流,成了另一種克製禁欲。
黎青顏,高嶺之花,端得是矜貴爾雅,不同於白景書用冷漠蓋住風流,黎青顏是從骨子裡散發的冷意,凍得人打顫的同時,卻甘之如飴地還想再靠近一點。
而太子……
黎侯爺有些不好形容。
太子並不同於白景書或是黎青顏,外露冷意,棱角分明,而是十分溫和的麵容,即使麵帶病氣,也能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雖給人平易近人之感,卻通身掩不住華貴氣質。
這一分華貴氣質,即使太子沒有釋放中冷意,也隔開了同旁人的距離。
所謂,真正的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如若三人並行。
白景書像是一個冷傲貴公子,黎青顏像是一個自負名士。
而太子,則像一個平易近人的執棋人。
觀之溫和,實則敬畏。
因為,大局儘在他手。
很奇怪,黎侯爺便是有這樣的感覺。
原身沒見過太子,聽黎侯爺如此說,倒是起了幾分興趣,留心了下,她記得雪梨好像對太子有些興趣的,雖然不知道為何有興趣,原身決定記下,回去同雪梨好好說道說道。
而說到太子,黎侯爺確實掩不住欣賞之意。
便同黎青顏多說了幾句。
“這一回,聖上亦是大悅,對太子誇讚不已。”
“哦?怎麼?”
“出在壽禮上。”
原來,這一回的壽禮,二皇子是找那精心的匠人,雕刻了“萬壽瓶”送給聖上,而其他幾個皇子亦然,皆是花了重金給聖上送壽禮。
偏太子不是,太子親自手抄了一本《無量壽經》,更以病弱之體,去了南華寺,得大師加持供奉,送予聖上做壽禮。
禮雖輕,其背後的心意,卻是幾位皇子中最重的。
一下子得了聖上的歡心。
朝上眾人皆是老狐狸,一瞧著聖上這幅模樣,估摸著太子之位,確實穩當,除非太子遭逢不測,不然東宮之位,絕不會易主。
背後暗自還想站隊其他皇子的大臣,自打天寧節過後,瞬間停住了想站隊的手腳。
就眼下而看,太子的地位,確實穩如泰山。
所以,二皇子籌謀了許久的拉攏大計,還沒弄出個苗頭,就被掐滅了大半,這又讓他一陣暗恨。
同時,經曆了天寧節後,想同太子結親的臣子也愈發多了起來。
***
原身同自家父親告彆後,便回到了國子監。
她本是想體驗一回正常的國子監生活。
誰料,卻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