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那人一愣,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杭州人,自然同夏謙多有交集,難得見夏謙有如此急色,一時那人還琢磨著,夏謙是否暗自傾心永寧縣主才會如此著急。
而在那人一思索時,另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是二皇子。”
是恢複了以往的漫不經心的季斐。
夏謙當下也不管誰說的,在聽到“二皇子”三個字時,輕輕鬆了口氣,心裡的大石徹底落下來。
幸好不是黎青言,不然他怎麼跟阿七交代呢。
可夏謙心頭大石落下之後,冷靜下來才反應道。
“永寧縣主和二皇子?”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知府家的王公子本是尿急,想找地方方便出恭,不知怎的繞到了園子旁邊的住所去。
誰料這一進可不得了,沒走幾步,王公子就聽見了一陣嬌喘。
知府家的王公子可不是表麵斯文的模樣,私底下沒少混跡勾欄妓.院,雖然朝廷頒布了“禁娼令”,但江南天高皇帝遠的,隱蔽點,倒是不容易出事。
所以,王公子也算著好.色之徒之中的“個中高手”,他一聽那聲,就知道大抵是個極品。
而且能在酒樓裡這麼公然的喘叫,多半也不是什麼良家婦人。
王公子琢磨著去看看是哪家青樓的女子,要是合眼緣,下回也好點她的牌子。
對於常年出入聲色場所的王公子而言,他可沒多少羞恥心。
酒樓裡的住所,本來也算遮掩嚴實,也不知這兩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等到王公子尋聲而去時,房間大門是半掩著。
王公子本就想看看這位美人,一時獵奇的心理也上了勁兒,悄咪咪湊近了門。
結果,這一看,可不得了,直接把王公子嚇得跌坐在地。
雖然房間內是熱火朝天,令人臉紅心跳的情.欲場麵。
房間外跌坐在地的王公子,卻徹底白了臉。
因為,他竟然撞見了——
永寧縣主同二皇子的私情。
還是最為原始的律動。
他這眼睛一閉,還能浮現剛才驚鴻一瞥地白花花身段。
是屬於永寧縣主的。
要說王公子怎麼一眼認識永寧縣主和二皇子?
二皇子自不必說,他到了杭州城,王公子是跟隨自己父親見過本人的,而永寧縣主,則是因為王公子好奇盛京這位風頭最盛的美人是何模樣,看過其畫像。
而永寧縣主本人同畫像有八分相似。
要是放在平時,王公子止不住要深想垂涎,而現在卻根本不敢想。
王公子根本不敢在這房門久呆,趕緊去找了這次宴席的主人,左為政。
一邊跑著,一邊眉眼著急,心頭念叨。
這回,可是出大事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永寧縣主和二皇子之間的私情,可方才王公子湊近時,卻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香味他很熟悉,多是青樓用來□□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們用的催情春.藥。
如果二皇子同永寧縣主是兩情相悅,哪裡用的上這樣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是兩人許是被人設計了?!
想到這個可能,王公子覺得這不是他能擔下來的事了,剛剛他往這邊走,許多人都是看著的,之後二皇子清算起來,定是能算到他頭上,他得讓這回宴席本來的主人,左為政擔下來這個責任。
王公子記得左為政好似也邀請了二皇子的。
王公子也沒那麼笨,回去之後,就直奔左為政而去,兩人趕緊尋了個隱蔽的地兒,他就快速把這事給左為政交代了去。
左為政一聽,果然變了臉色,快速就往園子旁邊趕,去處理這件事。
不論二皇子和永寧縣主到底什麼情況,這男未婚女未嫁,公然做出這樣的事,就是傷風敗俗,這首要的就是趕緊遮掩下來,可彆再被彆人知道了去。
可王公子怎麼都沒想到,在他帶著左為政走後,他奮力想要遮蔽下來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宴席。
起初好像是哪位公子哥從王公子和左為政先前商量的隱蔽地出了來,他臉色酡紅,一看就是喝得醉醺醺的模樣。
回到宴席後,沒說兩句,就把王公子先前同左為政說的所有話,和盤托出。
這下,宴席上徹底安靜了。
而永寧縣主和二皇子的私情,卻已徹底傳開了去。
夏謙終於原原本本將這事聽全了去,設計那段他是不懂的,隻當永寧縣主和二皇子兩情相悅,就是被人發現的方式不太好,二皇子就算了,對於永寧縣主的名聲可是大大有損。
即使永寧縣主身份尊貴,可鬨出這樣的醜聞,想成為二皇子妃也很有難度。
畢竟天家臉麵在那擺著呢。
不過,夏謙跟二皇子和永寧縣主皆是不熟,所以,也隻當聽個駭人的八卦,他更多還有些擔心自己這未來的姐夫左為政,會不會受到什麼遷怒,畢竟是在他搞的宴席上發生這樣的事的。
而單純的夏謙本就不適合想這些複雜的問題,索性琢磨著要是有什麼問題,他就去找阿七頂上,總不能讓自家姐姐好不容易看上的姐夫,就這麼沒有吧。
想好了的夏謙,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快從這件事中抽離出來的人,而且,迅速又回到他一開始便惦記的問題。
所以,黎青顏究竟去哪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