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白景書對太子的了解,覺得這好像並不太可能。
但白景書還是強迫自己相信著,相信這一個可能,總比被告知黎青顏和聶淵祈是兩情相悅來得強。
可隨後,黎青顏同聶淵祈越發親密,越發讓白景書坐立難安。
他自問還算了解黎青顏,如若聶淵祈同她沒什麼牽扯,她是做不得日日都往東宮跑的。
阿顏這人驕傲的緊,不是真正能入了她眼的人,她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便是身居高位如太子,阿顏最多也隻是麵子情,讓人挑不出毛病罷了。
哪能像現在,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
白景書所知道的黎青顏,可乾不得這樣的事,黎府的聲望,她自己的名聲,永遠擺在了她頭頂的位置。
可她卻真真正正做了這樣的事。
白景書想到了一個可能。
但他不敢想下去。
可他又好想當麵問問黎青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白景書現在就連想接近黎青顏,都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她那麼恨他,如何會願意見他?
但白景書的好運似乎還沒走到儘頭。
那一日,白景書因為黎青顏的事,煩得睡不著覺,夜裡起夜,在院子裡散步。
偶然間,就聽到院子的牆角似乎有人在說話。
悉悉索索地聽不太分明,白景書攏了攏衣裳,眉眼滲著疑惑,小心翼翼就朝著牆角的方向走去。
這還沒走近,他先便聞到了一股燒東西的味道。
下一刻,白景書拐了腳步,入目便瞧見一個瘦弱的背影在牆角好似在燒著什麼。
白景書是習武之人,自然能做到走路不發出聲音。
他眯了眯眼,朝著那人走去。
在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立馬圈著了他的脖頸製住了他,與此同時,白景書厲喝道。
“誰?!你在這做什麼?!”
那人被嚇得一聲尖叫,而與此同時,火光也映照出了那人的麵容。
當下,白景書眉眼劃過一絲驚愣。
那人,竟然是白景書兩年前在花園中無意間救下的那個啞巴血人。
而且是出自那個院落的人。
之後,白景書很快就將平安,也就是兩年前的啞巴血人,提訊審問。
不隻是因為平安大半夜的詭異行為,更是因為方才那一聲尖叫。
平安在裝啞巴。
白景書不愧是原書中掌控刑部,同女帝一同製定了“大燕十大酷刑”的男人。
很快,就將平安審訊個明明白白,就差沒把褻褲是什麼材質給扒拉出來。
而當知曉了真相的白景書,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先是呆愣了片刻,其後眼神漸漸變得複雜,但歸在最後卻暗藏不住那一絲不該有的激動和欣喜。
沒錯,平安的話,證實了當年害得長平侯父子遭難的凶手,並不是他的父親,白家家主。
而是——
他父親的雙胞胎哥哥,他的大伯。
白家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