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其裡的陰鬱逐漸醞釀成可怖的暴風雨,麵容扭曲到極儘變態。
白暘厭惡憎恨雙胞胎。
尤其厭惡憎恨感情如此之好的雙胞胎。
於是,在白暘針對黎府的計劃裡,又多了一條。
殺掉那對雙胞胎。
白暘倒想看看這對雙胞胎,在生死之間,是否感情還能如此深厚。
之後便有了買通孫姓下人,引起書房走水的一幕。
至此,黎青言和黎青顏的人生,翻天覆地。
這一切,一開始隻是白暘的一道惡念。
卻最終釀成了黎家的慘劇。
但白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責,得知隻死了一人後,還撇了撇嘴,不爽道,怎麼沒死全乎。
可這事,最終還是被白曜得知。
白曜當夜就去同白暘對峙。
看著白曜一副指責他的表情,白暘也發了飆,氣急敗壞了摔了房子裡能摔的所有東西。
指著白曜鼻子罵道。
“若不是你,我現在能成現在這樣?還去覬覦黎家的兵符?!”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
最後,被白暘指著鼻子的罵的白曜隻是靜靜聽著白暘罵了他一晚,最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便走了。
可自此,白暘便被軟禁在了白家。
白曜不同於白暘,他不喜殺戮,但黎家的兵符還是要查的。
所以,他便另有了計劃。
這另外的計劃,白景書並沒有調查出來,因為平安是白暘的人,他隻聽到了這些。
而平安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便是因為平安的父親是當年參與殺害長平侯父子的計劃的參謀者之一。
白暘在被白曜軟禁後,性子越發變態暴躁,日日折磨著平安這一群嚇人。
那日遇到白景書,便是平安實在受不住逃了出來。
因著平安裝了啞巴,又不會寫字,才勉強逃過一劫,沒被白暘逮回去,殺人滅口。
隻是平安聽了那麼多事,再加上自己的父親也參與了其中,父親早年莫名暴斃,也讓平安心裡越發難安。
才在白景書院子裡混熟了環境後,開始給被父親害的那些人燒紙錢。
之後,便出現了白景書看到的那一幕。
白景書初聞真正的真相後,腦子完全是轟鳴開來,無法思考。
其後冷靜下來,才開始回想。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擔下他大伯的罪責,他父親是覺得對大伯有愧。
而且,也確實如大伯所說,如果不是父親成了白家家主,大伯也不會想到這種旁門左道,從而害了黎府。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但白家家主也沒想到,他自己的一點頭,差點誤了自己孩子的終身。
白景書知道自己不該高興,可他就是忍不住高興和激動。
自己的父親,嚴格意義上並不算黎青顏的殺兄仇人,也不算是真正害了黎青顏祖父和父親的人,最多就是個□□。
那麼,他和阿顏…是否還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
白景書講述完,自己所知的一切後,滿懷緊張和忐忑地抬了抬眸子,看向跟前他朝思暮想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