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成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人注視了成岩一會,表情不那麼好看,但還是乖乖回答:“廖凡柯。”
廖凡柯環顧四周:“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江教授呢,他不在家嗎?”
“你找他有事?”
廖凡柯下巴微揚,扶了下眼鏡:“江教授是我的博導。”
話隻說了一半,語氣不卑不亢,聽著倒是挺囂張欠揍,好像江暮平是他的博導,他來江暮平的家裡找江暮平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成岩猜這位學生十有八/九對江暮平芳心暗許,有點傲慢又有點自我,回回態度都不太客氣。
不過成岩不跟孩子一般見識。
“江教授出差了,不在家。”
“你怎麼會在這?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搬家嗎?”
成岩有所保留,沒提江暮平跟他結婚的事:“嗯,他要搬家了。”
“搬去哪了?”
“這個你問他吧。”
把廖凡柯打發走後,成岩把江暮平家裡簡單收拾了一下,搬家師傅一趟一趟的踩得地磚上都是乾泥,屋子裡亂得一塌糊塗。
成岩把地掃了一下,掃完後又拖了一遍。他點了外賣,吃完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成岩。”
“成岩。”
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江暮平的聲音,低沉的嗓音震得成岩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成岩的腦袋往沙發縫裡縮了一下,偏了偏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成岩。”
江暮平的麵容和聲音漸漸清晰,成岩啞著嗓子“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彆在這睡,會感冒。”
成岩坐起了身,垂著腦袋醒了會神:“我就眯了一會。”他抬起了頭,“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江暮平手裡拿著一個絲絨質地的禮物盒,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刻著花紋的素銀對戒。
成岩徹底清醒了:“已經做好了嗎?”
“嗯。”江暮平捏出尺寸較小的那枚戒指,動作優雅,語氣莊重,“成先生,以後我就是你的合法丈夫了。”
成岩同樣莊重地凝視著他。
“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知曉:我們不是形婚,在我們的婚姻有效期間內,你不能跟其他人產生感情,發展感情,發生關係。”
——簡言之就是不能出軌。
江暮平認為這是一場有效婚姻,他不允許“各玩各的”這種情況存在。
成岩又好氣又好笑,心道你們搞法律的說話都這麼不中聽嗎。
“我是不是有點嚴肅?”江暮平問成岩。
成岩笑了聲,點頭:“有點吧。”
江暮平說:“戒指是禁戒的標誌,其實沒那麼浪漫。”
“我知道。”成岩說,“其實紋身也差不多。”
“我幫你戴上?”
“嗯。”成岩把手伸了過來。
江暮平輕輕握住他的手掌,把那枚刻了花紋和名字縮寫的戒指套進了成岩的無名指。
成岩從盒子裡拿出了另一枚戒指,“你這麼要求我,我也要這麼要求你。”
“嗯?”江暮平沒反應過來。
成岩幫他戴上了戒指,說:“剛才有個你的博士生來找你,那學生對你有意思吧。”
江暮平想了想,問:“廖凡柯?”
“我就知道。”成岩看了他一眼,“在我們沒離婚前,你也不能跟其他人產生感情。”
江暮平忍俊不禁,搖搖頭:“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看著成岩,“而且現在,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