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 / 2)

同學婚約 幾京 11687 字 10個月前

成岩躺在浴缸裡愣了好久,他隻是想聽江暮平承認自己吃賀宣的醋來著,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

他久久不語,忽然往浴缸裡一沉,小半張臉埋在水下。

江暮平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神怔愣,魔怔了似的。江暮平傾身過去,手伸進水裡,從他脖子底下伸過去,摸了一下他的後頸。

成岩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轉頭與江暮平目光相視。

成岩從水下把腦袋抬起來,鬢角的頭發都被打濕了。

“脖子是不是又紅了。”江暮平摸著他的後頸問道。

成岩的鼻尖在滴水,說話的時候嘴唇的水珠輕輕震顫:“過敏原就在這,能不紅麼。”

江暮平笑了下,把手收了回去。成岩因為他那句“喜歡”,腦袋有些發暈,他又發了會怔,忽然坐起身,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剛才已經和江暮平坦誠相見,這會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一大步,成岩在江暮平麵前越發肆意。

成岩跨出了浴缸,身上還淌著水,江暮平一愣,趕忙站起來扶住他:“你乾什麼?”

雖然浴室裡聚滿了熱氣,溫度比外麵高,但不穿衣服肯定冷,更何況成岩身上還有水。

“我有點暈。”成岩有點可憐地看著江暮平,想往他懷裡靠。

多麼美妙的一個夜晚,成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

江暮平隻穿了件薄衫,褲子也是居家褲,衣服上沾了汗,褲子是臟的,成岩的身體白皙又乾淨,江暮平本來擔心他靠過來會被自己的衣服弄臟,但是又怕他受涼,最後還是把他撈進了自己懷裡。

“知道我身上多臟嗎。”江暮平低聲說問。

成岩潮濕的下巴蹭蹭江暮平的肩膀,說:“一會再洗。”

江暮平的衣服都被沾濕了,成岩小孩兒似的賴著他。成岩難得撒嬌,江暮平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暮平說:“一會天都該亮了。”

“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你可以跟我一起洗。”

江暮平忍不住輕笑:“你喝了點酒怎麼這麼沒皮沒臉的,剛見麵的時候那麼內向。”

成岩回嘴:“剛見麵的時候你也沒那麼不正經。”

江暮平摸了一下成岩的腿根,成岩身體抖了一下。

剛才成岩從浴缸裡跨出來的時候江暮平看到了他腿根上的紋身,其實之前在房間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隻是兩個人情到濃處,江暮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那個紋身。

成岩腿根上的那個紋身是一隻缺了眼尾的眼睛,技法生澀,線條看上去不太流暢。

“紋的那隻眼睛是你自己的嗎?”

“你看出來了?”

江暮平嗯了一聲,問:“為什麼會把紋身紋在這種地方。”

“因為隻有我自己才能看到。”成岩不太喜歡在身體的顯眼處紋紋身,當年他也比較中二,畫了自己眼睛的草稿,照著這隻眼睛紋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紋身。

江暮平看上去不像喝得很醉的樣子,就算是醉了,到現在酒精的作用也應該消散了,可他卻像喝多了似的,忽然用很粗俗的字眼對成岩說:“挺騷的。”

成岩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怔了怔,抬了下頭,看著江暮平。

斯文人說粗話挺帶勁,尤其是從江暮平嘴裡說出來。

“抱歉。”江暮平道貌岸然地道歉。

成岩仍然是一副饒有興趣的神情,不僅沒覺得被冒犯,內心還在默默回味。他不知道江暮平說的這個“騷”是指他的紋身,還是指他本人。

“你在說我,還是在說紋身?”

江暮平不想撒謊:“……你和紋身。”

成岩在他臉上軟乎乎地咬了一口,江暮平的臉上沒什麼肉,他轉而又用舌頭舔了舔,“我不就是隻想給自己看麼,怎麼就騷了。”

江暮平抱著他的腰,側過頭去親他的嘴唇,“紋在這種地方還不騷麼。而且現在我也看得到。”

江暮平摟著成岩的腰直接把他抱進了浴缸裡,“再站一會你就感冒了,重洗個澡吧,我出去了。”

江暮平推門出去,給成岩留下一個正經的背影。

初二,江暮平和成岩離開的前一天,他們去鎮上買了點當地的特產,江州其實沒什麼特產,所以他們逛了半天就買了點比較實用的紀念品。不過姨媽會做很多當地的小吃,這個天保存起來也不會壞,臨走前她給他們打包了很多,讓他們帶回去孝敬親家公親家母。

走的時候,趙清語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個自己紮的羊毛氈小玩偶,一個是小綿羊,一個是小獅子,做工精巧,非常可愛。

趙清語下學期就要高考了,成岩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他臨走前對趙清語說:“祝你下學期高考旗開得勝。”

趙清語抿嘴笑了笑:“嗯,我打算考北城的大學,以後說不定還能在北城再見到你。”

成岩嗯了聲:“加油考,來的話食宿全包。”

依舊是趙靖送他們去機場,他們來的那天陽光明媚,離開的這天天氣也很好。成岩還記得多年前離開江州的那天,天上飄著毛毛細雨,那是南方冬日的特點。

成岩在上飛機前給賀宣發了條信息。

-走了,宣哥。

-嗯,一路平安。

成岩把手機關機放進兜裡,轉頭看了眼江暮平,江暮平歪著腦袋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這兩天他都沒怎麼睡好,眼圈底下泛著淡淡的青。

成岩湊過去,低聲問:“要不要戴眼罩?”

江暮平彈開眼皮,啞著嗓子嗯了一聲。江暮平不像成岩,他的作息很規律,每天都會保證充足的睡眠,偶爾睡得晚了些,精神就會不足。

成岩把眼罩的鬆緊帶扣在江暮平的耳朵上,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看你的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兩天跟我怎麼了呢,不服老不行啊,江教授。”

江暮平在成岩把眼罩帶上來之前睜開了眼睛,“回家後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老不老。”

說完江暮平就把眼睛閉上了,一臉“誰都不愛”的拽拽表情。

這話真是充滿了雄性魅力,成岩喜歡。他幫江暮平戴上了眼罩,像來之前江暮平在飛機對他做的那樣,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中午就到了北城,兩個人打的回家。

公寓樓下的自提櫃又堆積了好多快遞,走進樓裡的時候,小區保安特意提醒了一下成岩,讓他趕緊去拿快遞。

成岩遠在江州還不忘在網上買東西,他在江州的時候就把江暮平給他的那一萬塊壓歲錢存進了銀行卡裡,江暮平失笑:“給你的壓歲錢是不是已經花光了?”

“我哪有那麼敗家。”成岩立刻否認,“存得好好的呢。”

江暮平按了一下電梯,“大過年的快遞員還上班啊。”

“要看是什麼快遞公司。”成岩推著行李箱走進電梯。

江暮平很少網購,公寓底下的自提櫃以前基本都是閒置的,跟成岩結婚以後,這自提櫃的利用率直線升高。

幾天沒回家,家裡有一股味,成岩對異味很敏感,一進屋就聞到了,他趕緊走去陽台,打開窗戶通風。

“我去樓下拿快遞。”成岩說著往外走。

江暮平拉了一把他的手,說:“我去吧。”

江暮平走了之後,成岩把屋裡稍微收拾了一下,扔掉花瓶裡蔫了的花,打開行李箱拿出臟衣服放進洗衣機。

半晌後,門鈴響了。成岩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門外的是江暮平的父親,他的手裡拿著一小束花。

成岩打開了門,喊了聲:“爸。”

江父嗯了一聲,換拖鞋進屋,把花遞給成岩。

成岩接過,有些疑惑:“您怎麼突然買花啊?”

“見麵禮,不是買的,家門口院子裡摘的,聽你媽說你喜歡花,我就給你摘了幾朵,找個花瓶裡放一下。”

“謝謝爸。”

“您今天怎麼過來了?”

如果成岩沒記錯,這應該是江暮平的父親第一次來他們家。

“你媽說你們今天回來,正好今天周末,醫院裡沒事,我過來看看。”江父說著往客廳走,問成岩:“暮平呢?”

“他去樓下拿快遞了。”

成岩拿著花走進了廚房,找了把剪刀想把花的末枝修剪一下。就在這時,江父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成岩。”

成岩“哎”了一聲,把花放在一邊,去了客廳。他看到江父站在客廳,神色嚴肅地看著掛在電視機背景牆上的照片。

成岩沒想到這一出,看著江父板著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頓時有點心虛。

“這是你們的結婚照?”江父問。

成岩嗯了一聲。

“拍個結婚照江暮平還學會抽煙了?”江父轉頭看向成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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