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點頭致意,邵遠東又說:“他倆跟jan都是校友,還有你旁邊的那個,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的。”
嚴青說:“我跟周漾比暮平他們小一級。”
邵遠東下巴朝孟斯的方向抬了抬,對成岩說:“你旁邊這位是jan的同學,孟斯,孟教授,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國。”
邵遠東看了看江暮平,“跟大家介紹介紹你的新婚對象。”
江暮平坐在椅子上,聞言抬眸,“我們都結婚三個多月了。”
“我都結婚三年多了。三個月的時間你以為是金婚啊?再說了,要不是我突然回國,他們有誰知道你結婚。”
周漾附和道:“就是,你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透露。”
“那個時候時間太倉促了。”江暮平說。
成岩補充說:“他平時挺忙的。”
江暮平走到成岩身邊,握了一下他的手,很鄭重地跟所有人介紹:“這位是我先生,成岩。”
所有人在餐桌前坐定,成岩坐在江暮平身邊,江暮平往看了一眼嚴青,問:“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嚴青說:“沒結婚啊。”
江暮平看向邵遠東,“不是說是‘家屬’麼。”
“男朋友也是家屬啊。”周漾笑了起來,他是月牙眼,笑的時候眼睛很彎。
邵遠東打開一瓶紅酒,說:“他倆不婚主義,隻談戀愛不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漾看著江暮平笑:“我以為你不談戀愛不結婚,是個徹底的獨身主義者,沒想到直接越過戀愛結婚了。”
江暮平反應靈敏:“你怎麼知道我們沒談戀愛?”
周漾下意識看了一眼邵遠東,邵遠東眯著眼睛笑了笑:“閃婚就閃婚,還怕彆人知道啊。”
嚴青有些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江暮平說:“相親。”
除了邵遠東,其他三個人都有些驚訝,連孟斯都微微抬起了頭,餘光往這邊掠了一眼。
“婚事是父母安排的?”嚴青猜測。
“不是。”
邵遠東道:“他倆就是自願閃婚,沒人逼著。而且他們早就認識了,是高中同學,還有我,我們都是一個高中的。”
嚴青麵露詫異:“這麼有緣分?”
“成岩,你是做什麼的?”周漾問成岩,“跟暮平是同行嗎?”
成岩剛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聞言放下杯子,說:“不是同行,我是給人紋身的。”
“紋身師?”周漾的交友圈裡確實沒有乾這一行的,他顯得很驚奇,“看著不太像。”
成岩垂眸笑了聲:“怎麼才算像?”
“以我淺薄的見識來描述,應該是那種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成岩被周漾逗樂了,捏著酒杯笑得肩膀有點抖。周漾很自來熟,也挺會說話的:“你看著不像紋身師,倒是像模特。”
邵遠東嘖嘖兩聲,起哄架秧子:“嚴律師,你這家屬沒有管教到位啊,當著你的麵誇其他人算怎麼回事啊。”
周漾笑罵:“你少在這煽風點火。”
成岩喝了點酒,身上泛起一陣熱意,他起身把外套脫了,侍者接過幫他掛在了衣架上。
成岩冬天一般都穿得不太厚實,他在乎形象,美男包袱很重,今天為了搭配江暮平送他的項鏈,還特意穿了一件低領的酒紅色針織衫。
玫瑰與蛇的吊墜懸在成岩的頸間,邵遠東一眼就注意到,笑道:“我說某些人那天怎麼忽然問我送男生項鏈合不合適呢。”
成岩聞言抬起頭,看著他。
“這項鏈很適合你。”邵遠東說。
江暮平轉頭看了眼成岩,成岩對邵遠東說了聲謝謝。他微微仰頭,由於喝了酒,喉結有些泛紅,低領的針織衫遮不住他凸起的鎖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衣服顏色的映襯,成岩連鎖骨都有些紅。
成岩今天穿得有點過於單薄了,江暮平在桌底下摸了一下他的手。
很涼。
成岩側過頭來:“怎麼了?”
江暮平把他的手整個包住,幽幽道:“帥哥,你今天穿得太少了。”
“我們帥哥一般穿得都少。”成岩聲音很低,眼神又痞又得意,“再說了,不穿少點怎麼顯擺你送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