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健跟陸留兩個人見麻繩網和麻醉針都沒有打中那隻小白狐, 氣急了眼, 直接整個人衝上來企圖包圍那隻小白狐, 陸留手裡拿著棍子,蔣宇健也是一手拿著麻醉針, 另一手那根電棍。
今天他們一定要弄到這隻小白狐!
小狐狸見兩個陌生的男人圍了上來, 知道是這兩人要抓它, 想起了舟舟跟他說,遇上了壞妖精就用龍炎,可眼前的這兩個人,都隻是普通人, 基本傷害不了它。
但是被人用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好氣哦!
現在居然還拿棍子來追它!
小白團子嘴裡叼著花,它還是有點理智的, 沒有對普通人用龍炎,狐狸爪子快速撿起地上幾個鵪鶉蛋大小的石頭, 直接往蔣宇健跟陸留臉上砸, 你砸我我也砸你。
“草!”蔣宇健臉上被石子砸中了,正好砸中鼻頭,疼的他鼻梁骨都是僵的。
旁邊的陸留也被砸中了一顆石子,砸在他的右臉頰上,疼的他一個不小心牙齒一咬, 自己把自己口腔裡的肉給咬了一口,出血了,唇舌間儘是腥甜鐵鏽味。
小狐狸見這兩個人都被它砸中之後,心裡有點小得意。
狐大爺可是很厲害的哦。
它嘴裡叼著小野花, 快樂的“哼哼”了兩聲,雪白的一條長尾巴,也在後麵跟著愉快的搖了搖。
旁邊兩個人的怒火都被這隻臭狐狸給激起來了,蔣宇健又罵了一口娘,“給我搞死這隻狐狸!”
他把手裡的電棍給了旁邊的陸留,自己重新拿起來□□,架好了麻醉針,又要往那隻小白狐的身體上射過去。
陸留拿著那根電棍,抬起手衝上前去,往那隻小白狐身上打過去——
“喂!你們在乾什麼呢!喂——”此時路邊突然又衝出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頭頂光頭亮堂堂的跟個燈泡一樣,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
這男人的扮相很嚇人,一身黑色,光頭也就算了,還蒙麵戴黑色口罩,實在是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倒像是剛從監牢裡出來的勞改犯,還是那種混過黑社會的。
陡然出現的這男人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帶著個口罩透出來了“凶神惡煞”,瞧著樣貌和口音,絕對不是他們穀平縣的,蔣宇健跟陸留互看了一眼。
是個來截胡的!
不過這個人可真是個大傻蛋,他們倆準備充分,要電棍有電棍,要麻醉有麻醉,這個黑衣男人,赤手空拳的躥出來,發神經啊?對方估計也是在圖這隻小白狐。
蔣宇健心裡一橫,管你是不是什麼混黑的,這隻小白狐他今天要定了,回去就用棍子抽它一頓,讓這隻臭狐狸老老實實給他賭博。
黑衣戴口罩的男人衝著兩人吼:“喂!!那是人家的養的狐狸,你們想乾嘛?報警了啊!”
他的聲音非常洪亮,中氣十足,卻因為隔著一層口罩,顯得聲音沉悶,聽著特彆像是電影裡黑幫小哥的威脅。
蔣宇健心中嗤笑一聲,心道:報警?抓你自己嗎?
就這破村子,報警了也沒用,等警察到的時候,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當陸留的棍子打過來的時候,小狐狸閃身一躲,往前竄了一步,它也聽到了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但是小白團子顧不得往後看,隻因為它已經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不用睜開眼睛看,隻靠身體的感覺,它就能自然而然的跑到對方身邊去,習慣成自然的跳進對方的懷裡。
到了對方的懷裡之後,小狐狸軟綿綿的卷縮身體,鬆開嘴裡的那支小黃花,用兩隻軟趴趴的小爪子,捧著花送到喜歡的人麵前。
小白團子眼神亮晶晶的,獻寶似的小眼神。
那朵路邊的小黃花被保護的極好,依舊還是那麼的漂亮,嫩黃色的花瓣沒有絲毫破損,橙黃色的花蕊鮮嫩動人,花枝有些微微的向一頭偏過去,秋風吹佛過,花瓣微微抖動。
沈舟誠把這隻小狐狸精抱在懷裡,看著對方沒心沒肺的獻上爪子上的小黃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接過對方爪子裡的花,拿著那朵野花,故意用花瓣在小狐狸黑色的小鼻子前撓了撓。
毫無防備的小白團子打了一個噴嚏,用爪子揉小鼻子。
順帶用眼神責怪的看著沈舟誠,黑瑩瑩的漂亮眼眸裡含著水光,叫聲軟綿綿的,壞龍!
沈舟誠心想自家小憨憨可真是心大如鬥,拉起對方的小爪子,整隻狐都精神奕奕的,沒有一丁點兒後遺症,剛被人追著打了,也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還記得要送花。
果然不愧是青碧山的山霸狐大爺。
沈舟誠感知到有人想要對小狐狸不利,但那兩人隻是兩個普通人罷了,根本就傷害不了這隻傻狐狸精,於是他倒也沒有焦急的出現,隻想看看自家小憨憨怎麼應對。
跟以前的學渣小廢狐相比,他家的小狐狸精戰鬥力增強了不少,值得誇獎。
估計現在的小狐狸遇上當初找茬的吉祥,能夠直接凶殘的把對方烤成麻雀乾。
雖是如此,但沈舟誠還是後悔了。
明明知道那些人手裡的麻醉針和電棍傷害不了眼前的這坨軟綿綿的小白團子,但在看到那些東西往小狐狸身上招呼過去的時候,一股衝天的怒火還是在他心間升騰了起來。
讓他忍不住想把這兩人燒成渣。
但是沈舟誠最終還是克製住了,在現代社會,還是在清泉村了結這兩個人,隻會給村裡帶來不少的麻煩,打破往日裡一個寧靜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