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帶著鴨舌帽和口罩,臉被捂得嚴嚴實實,一雙水靈的眼睛被壓低的帽簷擋著。
一襲休閒長裙搭配牛仔外套,穿的很寬鬆,但高挑的個子和出眾的氣質藏不住,仍有回頭率。
幸好選的工作日早班機,機場人不多。
電影《大贏家》有部分戲份在南非取景拍攝,白鳶作為主演,在開普敦有幾場很重要的戲。劇組那邊已經過去了,她因為通告走不開,推遲了一周。這會兒才帶上助理戴菲往那邊趕。
一路安全上飛機。
進了頭等艙,坐到位置上,白鳶取下帽子和口罩,長舒一口氣,總算讓這張臉自由呼吸了。
眸光一抬,看到一個男人款款走來。
質地考究的三件套深色西裝,柔軟的黑發打理服帖,露出飽滿的額頭,壓低的眉骨下是一雙深褐色眼睛,深邃的仿佛能將人吸進去。薄唇抿住,白皙無暇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男人氣質清冷,如山巔冰雪,美豔絕倫又高不可攀。
白鳶有那麼幾秒鐘的忡怔,隨後垂下眼,若無其事的刷手機。
男人在她身旁的位置落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那個男人在看她。
一道陰影從上方壓過來。白鳶抬頭,隻見一個體格健碩的黑人站在眼前,目光極具有警惕性和壓迫性。
白鳶:“what's wrong?”
就在這時,戴菲趕了過來,輕輕拉著白鳶的衣袖,低聲提醒:“姐姐,我們不坐這兒,在那邊。”她的目光掃過白鳶身旁的男人時,愣了愣。
白鳶起身,對那黑人道:“sorry!”
她拉了一把還在發怔的戴菲。戴菲醒神,帶白鳶離去。
白鳶往前走著,總感覺身後有目光,如芒在背。
一轉身,對上男人那雙清冷的眼,帶著探究,若有所思。
坐好後,戴菲湊到白鳶耳邊說:“有沒有注意到剛才坐你旁邊那個男人,我的天簡直帥的犯罪!而且我發現他在看你也……一定是認識你……怎麼沒找你要簽名呐,都沒機會搭訕了……”
戴菲還在興奮的嘀嘀咕咕時,白鳶帶上眼罩,“睡了。”
想到那男人的眼神,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麼。
……
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落地。
離開機艙時,戴菲目光掃過之前那個位置,男人已經走了。
她略有遺憾,不能再睹絕色風采。
雖然在娛樂圈打滾,見過俊男靚女不少,除開一大片人工矯飾的網紅臉,還是有一些賞心悅目的天生麗質者。但是跟剛才那個男人相比……全都被秒成渣!
他已經不能單單用一個帥字來定義,那是令人失魂落魄的驚豔。
進了機場大廳,戴菲去拿行李,順便跟劇組的人聯係。
很快,她拎著行李箱過來,跟白鳶說:“咱們去外麵等著吧,劇組安排接機的人已經在路上了,說馬上到機場。”
到了異國他鄉,還是遙遠的南半球,白鳶心情很放鬆,懶洋洋的擺弄著手機。
兩人走到機場外沒多久,一輛商務越野車停下,車上下來一位戴眼鏡的中國男人,微笑著走到她們跟前,“白老師好,我是劇組安排來接你們去酒店的。”
“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他主動出示證件。
戴菲接過來看了眼,沒什麼問題就還回去了。
男人幫戴菲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隨即拉開車門,恭敬的請白鳶上車。
這是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前麵坐著司機和一位穿製服的男人。中間兩座坐著那個中國男人和一名黑人。後排三座,除了戴菲和白鳶,還有一位異國女性,紮著高馬尾,白襯衣黑西褲,很利落的職業感。
車子行駛在路上,白鳶是第一次來開普敦,欣賞著沿途風景時不忘拿手機拍照。到時候發微博,跟幾千萬粉絲分享。
十多分鐘後,戴菲的手機響了。
“喂,請問是戴助理嗎?我到機場了,沒看到你和白老師人啊!”
“……”戴菲目光在車內環視,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她低下頭,手掌掩著嘴,低聲問:“……你是誰啊?”
“我是陳導安排來接你們的劇務小唐啊!我們在機場找了一圈沒看到人?”
戴菲仔細一看,來電的確是那邊給的手機號。
那這些人是誰……
她強自鎮定,低聲道:“我們上了陌生人的車,快報……”
話還沒說完,後排的女人傾身奪過她的手機,白鳶拿在手裡拍照的手機被她一並奪走,身手快的完全沒給她們反應時間。白鳶試圖奪回手機時,女人抬手製住她的胳膊反剪背後。力氣太大,動作粗暴,白鳶吃痛的皺眉。
中國男人回頭,用她們聽不懂的語言嗬斥了她一句。
女人放手後,男人看向白鳶,說:“白小姐,您是老板的貴賓,我們不會傷害您。但請您配合我們的安排。”
“你們老板是誰?”白鳶冷聲問。
“見麵您就知道了。”男人微笑應聲。
戴菲後悔不迭,一時大意上了黑車。但她性子潑辣,不慫,當即一聲暴喝,“停車!現在就停車!我們不認識你們老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