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在婉轉的鳥啼聲中醒來,偌大的床上隻有她一人。
身上殘留的痛疼感,清晰的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和那個男人的承諾。
她彎了彎唇,起身去洗漱。
洗臉的時候,看到脖子上某點泛紅的痕跡……
心中一陣懊惱,怎麼那麼不注意。
白鳶找出創口貼貼上,還是覺得不穩妥,這幾天一定不能出任何狀況打亂他的計劃。
她拿起眉刀,狠狠心,在痕跡處劃出一道傷口。
血珠頓時湧出來,帶著凜冽的刺痛感。
有真實的傷口,就不用擔心萬一克魯要檢查。
用餐時,克魯和韓路嶸都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克魯立馬追問:“怎麼受傷了?”
白鳶輕應了聲,“化妝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皮……”
在克魯各種關心的絮叨中,白鳶隻聽到了一句話。
“白小姐,你可真不讓人省心。”男人清潤的嗓音,似帶了無奈。
她的目光掃過韓路嶸,對上男人的雙眼時,不留痕跡的移開。
隻是一瞬間交彙,可她看到了他的不悅,以及,一絲絲心疼?
吃過早餐後,克魯給白鳶安排醫生上藥。
白鳶一再表示沒事,他才跟韓路嶸一道離去。
……
這一天他們回來的很晚,白鳶都要睡覺了,還沒等到人。
半夢半醒間,似有人輕輕撫摸她的臉……
白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一雙幽深的眼。
他坐在她床前,月光為那張臉勾畫出一道絕美的弧線。
她呆呆的看著他,全然沉浸在那盛世美顏中。
直到他俯下身,她輕呼出聲……
徹底清醒過來的白鳶,遵循本能迎接他……
激烈過後,恢複靜謐。
他的手指在她脖頸處停住,啞聲道:“不準再傷害自己的身體。”
白鳶眨了下眼,嬌嗔:“你心疼啊?”
韓路嶸眸光一深,“那是我的。”
白鳶懶洋洋的笑,故意湊到他耳邊,問:“睡兄弟的女人,是什麼感覺?刺激嗎?”
韓路嶸翻個身,把她壓在下麵,冷清的眼現出慍怒。
白鳶眨了眨眼,表情分外無辜,“好可怕的眼神哦,你要打我不成?”
韓路嶸低低一笑,“我不打你,但要告訴你一件事。”
這笑容,讓白鳶後背更涼了,弱弱的問:“什麼……事?”
後麵的他沒有說,他在用行動說明,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白鳶被迫在浪潮中沉浮,叫停都停不下來。
她終於明白,在床上故意招惹他,下場有多麼可怕……
但這一晚,他很克製的沒有在她脖頸上弄出痕跡。
結束後,白鳶隻剩下一口氣,閉眼就昏睡過去了。
但她睡之前還知道在他懷裡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韓路嶸看著窩在懷裡的小女人,四肢交纏,呼吸交融。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本想叫她給他唱歌,可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和酣睡的模樣,不忍心打擾。
他換了個姿勢,將她更緊密的抱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絲,閉上眼,試著入睡。
抱著軟玉溫香,嗅著她的味道,沒有音樂鎮定入夢後紊亂的神經,竟也是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韓路嶸早早醒來時,白鳶還在沉睡。
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
到了出發這天,白鳶特地將自己打扮一番。
長裙搭配簡約的珠寶,優雅大方又風情萬種。
克魯對她的審美很滿意,讚不絕口。白鳶卻是不經意間將目光掃過韓路嶸,看到韓路嶸眼裡一閃而逝的光,才彎了彎唇。
克魯要去拜見一位日本商人,韓路嶸是他們的中間人,陪同前往。
因為這位商人攜帶妻眷,克魯帶上白鳶一道前往。
克魯和白鳶同坐一輛車,韓路嶸坐一輛車。
車內,白鳶壓抑著萬千情緒,表麵波瀾不驚。
就是今天了……今天她就能逃出去……
“你覺得carl怎麼樣?”克魯突然問。
白鳶心裡一驚,臉上仍是平靜,故作茫然道:“什麼怎麼樣?”
“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克魯看著她,眼裡是捉摸不透的暗光,“很多女人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