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即便渠睿不同意, 也無濟於事。
白鳶訂了去開普敦的機票,第二天一早出發。
韓路嶸跟她分開行動,進行他的部署。
全家人一起送白鳶去機場, 車上氛圍低迷,詭異的安靜。
這是一條凶多吉少的路,因為有韓路嶸在, 他們有所安慰,但不代表不擔心。
白鳶反而是最輕鬆的那個, 因為她相信韓路嶸。
當初能把她從那個牢籠裡救出來,如今也一定有辦法。
克魯不過是他手下敗將,不足為懼。
她安慰家人道:“真的不用為我擔心, 韓路嶸比你們想象的更厲害,更可靠。”
“但願。”白成英歎息。
“你們注意晏晏的動向, 一定要確保他安全。”
“嗯。”白彥重重點下頭,“你也是, 安全第一。”
在這種危險時刻, 讓妹妹頂上去換回自己兒子,白彥不是不自責,他甚至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可是有什麼辦法……
如今,隻有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韓路嶸身上了。
“聽你昨天的電話,韓路嶸跟那個變態認識?”
“對。他們原本是合作夥伴。我被克魯囚禁, 韓路嶸是他的貴客。”
“就是他救你出來的?……他為了你,跟朋友反目?”
“差不多。他本來也有自己的目的, 做了籌劃,一切順水推舟,剛剛好。”
白鳶並不清楚,當初她對他的計劃有什麼影響。
但是她知道,即便韓路嶸要對付克魯,也完全可以置她於不顧。
尤其是他那麼冷漠的一個人……
“所以你們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的?”白彥半晌有點回不過神。
跨國集團富豪公子,居然跟一個危險分子有糾葛……
“嗯。”
“難怪了……”白彥低喃。
難怪晏晏出事,渠睿得知後第一時間讓他找韓路嶸想辦法。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他現在做的事情危險嗎?以後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白彥知道不該在這時候問這種話,可是,他實在為妹妹的安危擔心。
如果韓路嶸經常跟這些危險分子打交道,白鳶作為他的家屬,很可能遭到無妄之災。
“我們中間斷聯了一年,他把那些事情都結束後才來中國找我。如今他就是厲世集團負責人,一個簡單的生意人。”
“好,這就好。”
“現在不擔心了吧?”白鳶微笑,“他能救我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
“但願一切順利。”白彥輕歎。
如今除了相信韓路嶸,還有什麼辦法。一家人的命都在他手上了。
抵達機場,白鳶跟家人告彆,“不要再送了,接下來的事我必須一個人麵對,那邊有人監控著。”
“鳶兒,一定要小心啊,我們等著你回來。”白鳶母親淚眼婆娑道。
“彆哭了,晦氣。”白成英斥道。
白鳶跟家人告彆後,上了飛機。
雖然沒有跟韓路嶸同行,也或許有人在暗中監視她,但她格外淡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要來的。
在飛機上,白鳶做了一個夢……
夢裡韓路嶸抱著她槍戰,渾身鮮血淋漓,突然間他就不見了,留她一個人在惶然奔跑,她不斷喊著他的名字,沒有人應答……
空曠到可怕的世界,除了肆意橫流的鮮血,再無其他……
白鳶被空姐叫醒時,臉上都是淚。
半晌沒有從心悸的感覺中緩和過來。
這是不詳的征兆嗎?
不會的……
一定是她太焦慮了。
白鳶抵達開普敦機場,通過安全出口時接到電話。
電話裡的人知會她,出了機場在那個指定的角落裡等待,有輛黑色悍馬會來接她。
白鳶問:“我侄兒呢?他有沒有到家?”
“等你上了車,你侄兒就能跟家人見麵。白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的目標是你,不是你侄兒。隻要你配合,他一定不會有危險。”
“好。”
白鳶等在約定的地點。
從出發到現在,這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她跟韓路嶸一直沒有聯絡。
但是她身上有韓路嶸特彆給她準備的追蹤器。
她知道,他一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等待時機。
沒多久,一輛黑色悍馬停在她身旁。
車門打開,車上下來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魁梧白人。
“白小姐,請上車。”他們客氣的恭請。
白鳶說:“我必須跟家人通話,確保我侄兒已經安全。”
“可以。”對方做了個請便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