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懷裡的蕭瀟,他一直執著於蕭瀟的過去,認為蕭瀟喜歡著彆人。可今天這樣一聊,反而覺得事情並不是淩夜調查的那樣。蕭瀟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可奈何,但也看出她並不是為情所控。看來蕭瀟對她口中的那位朋友,並不是愛,所以提及起來時才會那樣輕鬆。李恪嘴角微微上揚,總算在蕭瀟這看到了希望。
你總是喜歡傻笑,原來你隻是一個膽小鬼而已。這樣就好辦多了。李恪心裡想著,撫摸著蕭瀟的臉頰。
蕭瀟就這樣躺著李恪懷裡,不想動,借著這酒勁,再做一回鴕鳥。即便知道這懷抱並不安全,但還是有些貪念,就這樣,什麼也不去想,不去管。
不知過來多久,蕭瀟在李恪懷裡一點聲響也沒有,李恪見蕭瀟不動,以為她睡著了,抱起蕭瀟,送她去了府上的客房。見她睡下,才轉身回了大廳,繼續招呼客人。
蕭瀟一人躺在床上,聽見關門聲,才輕輕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一點聲響,偶然會從遠處傳來說話聲,蕭瀟看向窗外,是路過的丫鬟。
今天是個好日子,是敬兒結婚的日子。這一晃,已經八月份了,自己來到這裡眼看就十個月了。熟悉了這裡的生活習慣,也懂得自己打發時間。
楊過說的沒錯,我已深陷其中,不可能隻做一個看客。那我該怎麼辦,接受李恪嗎?
宋茜回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的媽媽是一個單親媽媽。從小將她扶養長的,還培養她學習舞蹈。媽媽是個女強人,業績一直不錯,可陪她的時間,少的可憐。不幸的是在她十五歲是,她媽媽查出了胃癌晚期,那幾個月是媽媽陪她最多的日子,也是最難熬的日子。
在病榻前,媽媽撫摸著她的長發,臉上蒼白,喃喃細語“媽媽對不起你,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現在連自己也要離開你了,茜茜,媽媽是一個失敗的女人,才會使自己的生活變的一團糟。”
“媽你怎麼會是一個失敗的人,你很了不起啊,你在公司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你還生下了我,怎麼會是一個失敗的人?”
媽媽笑了,看著茜茜,“或許我是一個成功的人,但我是一個失敗的女人。我也不想做女強人,但我沒得選擇,如果年輕的時候不那麼倔強,自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茜茜你記著,不要學媽媽,越活越強大的女人,實際上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得已而為之。我沒機會看見你嫁人了,茜茜,不要學媽媽,如果遇到不錯的人,就嫁吧!”
“不會的,媽媽不要在說了,我們休息一會。”聽著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力量,害怕的事還是如期而至嗎?
“女人要懂得示弱,那樣才能幸福,媽媽希望你活成小女人,千萬不要走媽媽的路,要為自己找一個依靠。”
媽媽的話在蕭瀟耳邊回響,“女強人,小女人。”自己打進入娛樂圈後,對外一直是小女人的形象,而自己卻是個實打實的女強人,走了媽媽的路。
陰差陽錯來到這裡,卻變成了一個小女人。還嫁了人,這個人很好,但我好怕,我有能力改變曆史嗎?可我連他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好像越來越在乎他了。
蕭瀟內心矛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新郎也離開大廳,去了洞房,大家也都散了。
李恪也回來看蕭瀟,打開門,見蕭瀟靠在床頭,立起身子坐在那,聽到聲響,回頭看著他。“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李恪說著走了過去。
蕭瀟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沒事。”
“今晚我們就住這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回去。”李恪說著,寬衣解帶,又豐富下人,準備洗漱。
“新郎已經去洞房了嗎?”
“當然,不去洞房他能去哪?”
“我們是不是要回安州了?”
“差不多,父皇沒有安排其它事物,我也該回去了,現在正值秋收,還有許多事物要辦。怎麼你不想回去嗎?”
“不是,安州挺好的,我喜歡那。”長安是個繁華的地方,但也是個讓人心難以平靜的地方。
李恪笑著,他早已聽淩夜說了蕭瀟這幾個月來在安州的日子,雖然有楊茜在,她絲毫也沒有讓自己吃虧。“等回到安州,處理好那裡的事物,我帶你去岐州。”李恪說著,在一旁坐了下來。
“啊?岐州?”
“我要去岐州幫兒那小子處理事物,我幫著去檢查一下。我怕他又搞出什麼亂子。你不是同母妃說沒見過兒嗎?我帶你一起去不就可以了。”
蕭瀟看著李恪沒有言語,笑著,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李恪,以什麼樣心態與他相處,而且今晚,似乎又要睡在一起。
作者的話:“鴕鳥心態”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心理,也是一種不敢麵對問題的懦弱行為。心理學通過研究發現,現代人麵對壓力大多會采取回避態度,明知問題即將發生也不去想對策,結果隻會使問題更趨複雜、更難處理。就像鴕鳥被逼得走投無路時,就把頭鑽進沙子裡。與“鴕鳥心態”類似的說法即“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