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見李恪衣著,想象的出發生了什麼,羅通在麵見他時,已經說的明明白白。“說,你為何會來看承乾?他和你說了什麼?”太宗說著,用詞依舊激勵,卻完全沒有往日威力,聽起來軟綿綿。
“回父皇,兒臣昨日得知父皇免了大哥死罪,才敢來看望大哥,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可誰知,大哥竟是這般模樣,一時沒控製局麵,兒臣有罪。”李恪說著,跪了下來,供著手,特地將賬本握在手中,讓父皇看到。
“你手中是什麼?”太宗問著。
李恪看向一旁侍衛,侍衛退下,李恪支支吾吾道出原委,半信半疑交給父皇。
太宗接過,看了兩頁,淚水模糊了雙眼。承乾說的沒錯,錯了,是朕錯了。
李恪在一旁看著,扶著。自打自己成年以來,父皇隨著年齡增長,眼淚多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不比當年。
“恪兒,招呼下人,移駕回宮!”太宗說著,慢悠悠走著,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承乾被關押的房屋。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留戀的意思,心如死灰,無可挽回。
吳王府內!
李恪換下伴著酒味,染著血的長衫。皇宮內發生的種種,他已得知,魏王倒台了,被將為郡王,遠離長安分配外地。
看來如今李治當太子當定了,長孫無忌立保李治,無礙,他當太子也挺好。如果有個萬一,相比而言,他要好對付的多了。
李恪看著,回想著大理寺內李承乾曾經對他說的種種。是啊。自己是不幸的,同樣也是幸運的。自己的血脈,是一道催命符。可如今不同,李泰絕無當太子的可能,我還有沒有繼續鬥的必要,可如果我收手,是否可一生無憂。
蕭瀟的臉麵在李恪腦海中回蕩,蕭瀟她想過一般人的日子,她雖然沒有明說,可她厭惡長安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蕭瀟返回府內,獨自回來院內。讓小滿將飯菜端來屋內,不去雅閣用餐。小滿聽從蕭瀟安排,準備飯菜。
蕭瀟打開屋門,在梳妝台前,拆下頭上裝飾,往床邊走去。卻見李恪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模樣。
蕭瀟慢慢上前,看著眼前的李恪,沒有說一句話,獨自看著。又看向自己的腹部,如今還一點也看不出來,隻有一月多,如果你知道,會開心吧!不知不覺中,眼淚流了下來,蕭瀟也不知為何自己為何變的多愁善感起來。
一滴眼淚滴落在李恪臉頰,他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落淚的蕭瀟。
蕭瀟瞬間轉頭,不想讓李恪看到她如今模樣。她沒有辦法解釋,也沒有辦法說明。
“我讓你失望了嗎?”李恪問著,他看的出蕭瀟的失落之情。
“沒有。”蕭瀟淡淡說著,背對著李恪,擦拭了眼淚。轉過身來,“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何這樣做,但我相信,有你的道理。我當時隻是一時沒辦法接受,過了一夜,才算明白。”
李恪看著,一句我相信,讓他心中一暖。“你不打算問我嗎?”
蕭瀟搖搖頭,“你若想說,我便聽著,你若不想說,我問又有什麼用,對於你的公事,你一向不與我說,不是嗎?”蕭瀟說著,李恪拉她在一旁坐下。
“太子之事,非我所想,逼不得已為止。雖與太子交好,可國事麵前,沒有情麵可講。你要知道,我可是父皇的兒子,又怎能不管。至於嫁禍魏王,確我所設計。可你有所不知,我與魏王打小一起長大,對他在了解不過,也沒少結怨,他若當了太子,未來的君主,那我必死。”李恪說著,將自己的原委告訴蕭瀟,不希望他與蕭瀟直接存在間隙,破壞原本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