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貴客,豈是你我能說的,反正看那些官員巴結的模樣,好生招待就對了。話說,你這許久沒來,要不要去看看?”
“還是算了吧,有姐姐在就夠了,我還是繼續留在幕後就好。”京城來的大官,還是不去看的好,萬一是見過的,讓他認出我來,可就糟了。
“行行行,你怎麼說都好,你先去樓上待著,你來了也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隨時喚你。”
“好說,一切如常就好。那我就先上去了。”蕭瀟說著,從一旁上了二樓。
李恪與地方官員把酒言歡,幾朵牡丹在一旁屏風後獻唱,小東西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模樣,李恪看的入神,蕭瀟在他新婚之夜為自己彈奏生日快樂歌的場景浮現在自己眼前。
而李恪癡呆看著小東西的模樣,一旁官員都看在眼裡。
連續幾首過去,小東西與兩個姐妹準備離場。李恪看著,出聲叫住,“站住,你們這就想把我們打發了嗎?曲子彈得不錯,亮出你的歌喉來,清唱的那種,什麼時候我滿意了,才行。”
三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不知道在說誰?
“愣著乾什麼,都還不趕快回去。”一官員說著,讓三人回屏風後麵去。
“慢著,她一人就好,我隻對她感興趣,其她人下去就好。”李恪說著,指著小東西。
小東西看向李恪,四目相對,無奈地點了點頭,回到原先的屏風之後。“小女子不才,還望笑納。”小東西說著,清唱起來,一首《想你》,含蓄內斂,李恪聽著,不由得感覺憂傷。接著小東西見李恪沒什麼反應,無奈繼續唱著。不知道該繼續唱什麼,沒有伴奏,是真的麻煩。突然想起師傅常常清唱的《可惜沒如果》,小東西想著,哼著唱了起來,“假如把犯得起的錯,能錯的都錯過
應該還來得及去悔過
假如沒把一切說破,那一場小風波,將一笑帶過
在感情麵前,講什麼自我,要得過且過,才好過
全都怪我,不該沉默時沉默,該勇敢時軟弱
如果不是我,誤會自己灑脫,讓我們難過
可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假如重來過
倘若那天,把該說的話好好說,該體諒的不執著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緒挑撥,你會怎麼做
那麼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沒如果
隻剩下結果……”
李恪聽著,如失控一般,歌詞似乎為自己所做,“假如沒把一切說破,那一場小風波,將一笑帶過。”是啊,倘若那天自己不受小萍的挑唆,情緒失控,去質問蕭瀟,不把一切都說破,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是會好好地;如果體諒你父皇剛剛去世,不要在意你當時的話,可自己偏偏太認真;如果當時勇敢一點,相信自己,可自己偏偏怕了,怕你否定我們之間的一切,為了自尊,率先否定了自己對你的感情,自認為自己會瀟灑放手。
李恪想著,不知不覺走到小東西麵前,小東西還沒來得及反應,李恪一把推倒了擋在兩人中間的屏風,倒在一旁。
小東西看著,頓時慌了神,連連退後。李恪什麼也沒有說,她身上,透著蕭瀟的氣息,如神遊一般,順手撕下小東西麵前的麵紗。
麵紗接下的那一刻,李恪才迷糊中回過神來,不是,不是她。是啊,怎麼會是她呢?我這是在搞什麼,李恪想著,回頭看著一旁看著他的官員,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沒有一個人說不,都隻是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李恪低頭看著拽拽不安的小東西,笑了,笑著眼前的她,與蕭瀟唯一相似之處,都彈著一手好琵琶,以及輕柔的歌喉。
“你叫什麼?”李恪問著,既然要選一個帶回去,讓世人皆知,那就她了。
“我,我叫白牡丹。”小東西顫顫巍巍說著。
李恪笑了,白牡丹,蕭瀟最喜歡的。你與蕭瀟,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聯係一般,“白牡丹,白牡丹好。”李恪說著,讓她退下,自己回來原本的位置,暢快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