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瀟的話反而讓李恪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己也糊塗,是利用啊,一開始看到你的樣貌,就想好了的。兒為女人所累,我高調寵溺,就是讓四弟放心,讓他調轉槍頭安心對付太子,看著他們兩個明爭暗鬥,靜觀煙火。“你是怎麼知道的,是楊過那小子說的吧,他還告訴你什麼,他還知道什麼?”
蕭瀟看著李恪的反應,沒有立馬否認,沒有提她一個字,而率先想到的是誰告訴她的,他關心的,始終都是他自己。蕭瀟站在那,頭疼的厲害,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他隻是去尋自己,就天真的以為,他是愛自己的。“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對吧?”
“我承認,我是利用了你,我承認,我什麼都承認。那時的四弟一直在針對我,我遠在封地,他還要算計我。我看到你容貌驚豔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就問你,是不是楊過那小子告訴你的。”李恪問著,隻可能是他,沒想到楊過比他想象的要聰慧的多。“你不說,就是承認了,看來我一直小看他了,他,不能留。”李恪說著,轉身就走。
蕭瀟連忙追了出去,緊拽著李恪的手臂,蕭瀟說著,淚水流了下來,“不可以,不可以,殿下我求你,看在他救了康樂的份上,饒他一命。我求你,我求你,你給自己積點德吧!不要再殺人了,會造報應的,我求你放過他,我求你……”
“你為他哭,嗬嗬,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殺他。要怪就怪他自己,聰明可以,可管不住自己的嘴的人,就該死。還有你,如今你回來王府,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寵著你。就算獨寵,也絕對不會是你。從今日起,康樂就交給鄭依依撫養。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時,我在考慮,把康樂送回來。”
“你說什麼?你說你把康樂送給彆人來撫養了。你瘋了嗎?她是我的孩子,我懷胎十月,千辛萬苦才保住的孩子,你怎麼可以把她給彆人。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你瘋了,你這樣做,是想讓我死在你麵前嗎?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蕭瀟哭喊著,沒想到他做起事來這麼恨。
李恪甩開了蕭瀟拽著他的手臂,看她如今痛苦的模樣,原本踏出門檻又退了回來“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啊,從遇上你的那一刻,我什麼時候正常過。嗬嗬,第一次見麵,就什麼也來不及想與你一起跳了懸崖;明明知道你的過去,還是會控製不住的被你吸引;原本如自己計劃的隻要利用你就好,可偏偏被你影響,覺得做一個閒散皇子挺好,竟然會想著和你這樣就這樣一直下去;東宮出事,得知你在東宮麵臨危險,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參與,卻還是想也沒想衝了進去,向前進一步,我就要往後退一萬步;”
“得知你有喜我欣喜若狂,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即便父皇有意留我在京城久居,我還是選擇回封地,來保你們母子平安;聽說你懷的孩子可能不是我的,即便人證物證都擺在那,我還是願意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的孩子隻可能是我的;當我質問你的時候,你那無所謂的態度,我恨不得殺了你的心都有,可自己偏偏下不去手;你自顧自地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可看到你留下,意思含糊不清的信,我竟然輕易放走了你;”李恪說著,笑著,笑著自己。
“當得知自己冤枉誤會你的時候,恨不得立馬把你找回來,違反皇子不能離開封地的皇命,親自拿著畫像去尋你;得知你生下孩子,體內毒素危及孩子生命,你在錢塘江自縊的時候,明知道不能惹事還是失控殺了人;讓自己卷入風波後,不得已暴露身份,為了保住你死後的明潔,特地高調帶個煙花女子回來,毀掉自己多年的好名聲,避免父皇對自己猜疑;從清蓉那得知黑牡丹就是你的時候,我來不及思考,天寒地凍的天氣,沒日沒夜趕往杭州就是為了親自確認你還活著,你沒有死;看到你獨自在夜裡高歌,過著以酒暖身的日子,想著帶你回家,彌補你這一年多所受的所有苦;可你呢?寧可死也不願意同方遠回來,方遠用孩子才逼迫你回來;這麼久不見,你對我隻有冷漠,客氣的讓我不知該如何待你,我還是忍著,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好不容易主動與我說話,卻還是為了彆的男人,一心想著彆的男人,你讓我怎麼冷靜。”
李恪說著,看著坐在一旁,驚恐眼神看著他的蕭瀟,就坐在那,一句也不吭聲。李恪低頭看著蕭瀟,“哼哼,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真的不懂,彆人對你好一點,你就能記得他們的恩情。我怎麼說也寵了你三年,你的心,就捂不熱嗎?我到底哪裡差了,你為何總要拒我於千裡之外。你不是最在乎康樂嗎?那就為了康樂再次回到你身邊,就像其他妻妾一樣,來討好我。”李恪說著,立起身來,轉身要走,背對著蕭瀟說著,“三日後的計劃不變,你我,舒雅與楊茜,我們一同進京。”
蕭瀟獨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回想著李恪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那責備而憤怒的口氣,卻讓她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意。“他真的想過放棄?在我懷康樂的時候?”蕭瀟不敢相信,讓自己徹底陷入糊塗。李淳風他騙了自己,是他,是他嗎?可是為什麼?我錯了,為什麼不相信他,要信一個外人。看著他李恪離去的背影,是自己一次次將他推走,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他怨我,不再相信我了。蕭瀟獨自說著,看著冰冷的地麵,自己的淚水滴下,冒出一小團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