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見此,連忙上前將水杯打落在地。杯子翻過來的一霎那,一杯熱水,滾燙的灑在自己手背。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寒雪看著,連忙上前幫忙擦拭,看著被燙紅的手背。
蕭瀟看著,眼淚掉下來,看著寒雪在幫李恪擦拭熱水。
“公主,你這是乾什麼,要涼了在能喝的,你看把殿下都燙傷了,公主你來吧!”寒雪說著,把手帕遞給蕭瀟。
李恪看著一旁哭泣,卻一動不動的蕭瀟,有些詫異。“蕭瀟?”
蕭瀟這才反應過來,哭著嚷道:“你乾嘛嗎?乾嘛把我的水打翻,我真的很渴。不讓我喝算了,我不喝了。”蕭瀟說著,轉身往床邊走去,躺了下來。
“公主?”寒雪不解的喚著。“殿下莫怪,公主從小就任性,耍脾氣了。我先幫殿下簡易包紮一下,還望殿下不要怪罪…蕭,蕭妃。蕭妃也是今天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寒雪說著,生怕殿下怪罪。
“刺激?是啊!我不會怪罪她的,永遠都不會的。”李恪說著,抽出自己的右手,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那的蕭瀟。“我沒事,隻是燙了一下,你把這水,端到窗前涼著吧!等涼的差不多了,再給她端去,我先走了,好生照看。我明早,請太醫過來看,蕭瀟她……是不是得了心疾。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讓她離開這個房間。”李恪說著,晃晃悠悠往外走去。
寒雪站在那一動不動,“心疾?不會的,不可能的,怎麼會呢?”寒雪說著,看向蕭瀟,回想著剛剛公主反常的舉動,靜靜看著蕭瀟躺在那的背影。
李恪回到屋內,看著自己被熱水燙的皺巴巴的手背,徹夜難眠。
次日,太醫為李恪包紮上藥,告訴吳王殿下,按時塗抹,飲食清淡,避免暴曬,十日後便可恢複。李恪讓太醫去給蕭瀟看看,她的心智,是否還在。太醫回來,告訴吳王,蕭妃她恐怕是昨日受刺激所致,得了心疾。李恪問他,何事可恢複,太醫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被李恪轟了出去。讓淩夜警告,不得告訴任何人。
太醫走時,對淩夜說:“你幫忙轉告殿下,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殿下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不過據我所知,李淳風大人身邊的那個道姑,治療心病,很是擅長,隻是她從不輕易替人問診,吳王的話,我想李大人會給幾分薄麵,不妨一試。”
淩夜聽著,轉告給了殿下,李恪得知,讓淩夜前去李大人府內,請李大人前來洛陽宮內做客,務必請來。
太宗一夜醒來,按捺不住的悲憤,要將方遠屍體處於絞刑。李恪得知,連忙麵見太宗,請求父皇網開一麵,將屍體交給他來安葬。太宗大怒,當眾質疑李恪,為何對一個利用他要殺自己的人施恩。
李恪鎮定自若,告訴太宗:“兒臣並不是施恩於他,隻是想要報答他當初的救命之恩,即便他當初接近自己目的不純,但在睦洲時,他確實救了兒臣的命。兒臣無法為他辯解什麼,但真心想為他做點什麼,不管父皇是否答應,但這個情,是兒臣是必須要求的,不是單純的為了他,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還望父皇成全。”李恪說著,扣倒在地。
太宗看著,揮了揮手,讓他帶走了方遠遺體。原本心有疑慮的他,如今對李恪徹底放心,恪兒與方遠並無任何勾當,不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當眾替他求情。
幾日過去,蕭瀟依舊在院內,道姑遮麵與淩夜走了進來,看著一旁玩鬨的蕭瀟,笑了。
蕭瀟回過頭來看著,是她?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繼續玩鬨。
“淩侍衛,後果我已經與吳王殿下說的很清楚了,殿下也同意了,我有把握治好蕭妃,還望淩侍衛行個方便,我要單獨與蕭妃談談,還望配合。”道姑說著,仰頭看著淩夜,獨自走到蕭瀟屋內,看著淩夜帶走了寒雪等一乾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