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瞧瞧,多麼另類蝸牛浴!
成功地讓她的食譜減少了一種食物,近幾年絕對不再吃法國蝸牛。
“嗚嗚——”
男人的嘴被麻布堵住了,後知後覺地清醒過來,看到有人來就拚命嗚咽起來。雖然不能說話,但表情很明顯是在求助。
怎麼可能不求助。
渾身爬滿蝸牛無法反抗的狀態,讓人無比恐懼,也感到無比惡心。
貝利家的護衛之一確定地說,“這人就是德魯·史蒂文,梅麗莎小姐的未婚夫,是我們在找的那個人。”
“很好。”瑪麗並沒有立即去為德魯鬆綁,眼下是逼供的好時機。
“德魯·史蒂文,下麵我有幾個問題,隻有讓我滿意,才會讓你離開這個充滿蝸牛的玻璃桶。你,懂?”
如果是以往,德魯根本不可能坦誠回答,但他被綁了三天,現在隻有一個願望——離開這個充滿蝸牛的鬼地方。
於是,德魯使勁點了點頭。
瑪麗:“大都會博物館籌建晚宴,嚇倒貝妮的斷腿死蜘蛛是你放在燈台上的?“
德魯點頭。
瑪麗:“九月末,貝妮家湧入一批蜘蛛,是你放的。”
德魯搖頭,不,他沒有做。
瑪麗:“你沒有往窗台上放過成批的蜘蛛,那麼你的意思是一群蜘蛛湧入貝妮的窗台,讓她當夜被嚇瘋是一個意外。”
德魯點頭,他看到了對麵三人不相信的眼神,隻能嗚嗚。
他是有計劃要嚇瘋貝妮,但人算不如天算,那晚的蜘蛛群真不是他放的。
瑪麗:“黑塞·史蒂文,你的叔父,他與貝妮的蜘蛛恐懼症有關?”
德魯又點頭了。
瑪麗:“凱南跳樓,是你在他的對麵使用了小孔成像造出一隻鬼?”
德魯點頭,這也是他做的。
瑪麗:“那麼把你抓到這裡來的人是克麗絲·薩根了?原因是你唆使她走上了紮穿人耳的那一條邪路。”
德魯隻能點頭,誰能想到克麗絲會脫離了控製,反而把他綁到了地下室。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這是活該。
紐約幾起精神狀態異常患者出事的事件,除去貝妮被到徹底瘋了之外,其他事確實都是德魯在幕後操縱。
瑪麗冷笑,“讓我猜一猜克麗絲抓你來此的理由,她是不是說了在考驗你?讓蝸牛爬滿你的身軀,看一看你會否受到惡魔的入侵。”
德魯瞪大眼睛,這人怎麼知道?
此處本來是自己的秘密地下室,做一些不能被外人發現的實驗,比如引誘凱南跳樓的小孔成像要怎麼把握距離。
克麗絲那個瘋子卻造反了,因為她堅稱隻有一個人能成為消除惡魔的勇者。儘管德魯引她入門,但也不能控製她。把德魯關到地下室,先要對其進行一番考驗,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置他。
瑪麗沒有再問,事件脈絡基本清晰了,而德魯有沒有唆使誘導過更多人,需要等出去再問清楚。
正在三人要解開德魯的鎖鏈時,地下室入口有動靜了。
隻聽邁克羅夫特說到,“像是克麗絲回來了。”
半分鐘前,磨坊大門口有一道鬼鬼祟祟靠近的人影。
那人原本想要跨過門欄,但發現了裡麵似有異常狀況,拔腿就跑了。
那人一跑,兩個護衛就追了出去。
邁克羅夫特站在地下室入口沒有一起追。二追一足夠了,而他在提防聲東擊西的可能性。
下一刻,窗戶邊突然冒出一個人頭。
是克麗絲。她詭異地笑著,取出一根狩獵用的毒針吹管。似有銀光閃過,塗抹了劇毒的長針直刺入屋。
破屋很空。
殘窗與地下室入口在一條直線上,兩者之間相距不遠,幾乎沒有遮擋物。這些毒針都朝著邁克羅夫特刺去。
躲?
不行,角度不對。躲到地下室入口的木桌下方,還是有被紮的可能性。
下一刻,隻聽‘砰’的一聲。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隨身攜帶的黑傘被撐開。特製的傘麵能阻擋利刃,所有的毒針都被攔在了傘麵之外。
不好!
克麗絲轉身要跑卻感到後頸一痛,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一邊伸手去拔,一邊不敢置信地一回頭,看到了那把黑傘的傘尖射出了第二根毒針。
這都是什麼人啊!
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陰毒的毒針機關傘?
克麗絲沒時間怒罵,咬著牙朝巷口跑去,但沒有跑十米就頭暈目眩地倒在了地上。
噔噔噔——
瑪麗聽到上麵的異動,讓兩個護衛看住了德魯,她立刻跑上了樓梯。
地下室入口沒有人,而殘窗外側的小巷響起腳步聲。
邁克羅夫特走到昏倒的克麗絲身邊。
他握著傘柄,用傘尖拍了拍克麗絲脖子,很好,人沒有反應。他立刻就又給補了一針,讓人昏得更徹底一些。
然後,邁克羅夫特一邊收傘一邊回頭,正對上了殘窗邊的那道目光。
瑪麗緩緩笑了,“羅曼夫人,您真是深諳使用雨傘的藝術。”
可不就是藝術。這種毒針機關傘,普通人怎麼會使用,隻有特工才會搞一把特彆訂製黑傘。
邁克羅夫特麵不改色地接收誇獎,“您客氣了,我隻是活學活用。前一段時間確定安德魯斯是被紮耳怪以吹針毒昏的,我就稍稍嘗試了改裝雨傘。今天看來,效果不錯。”
瑪麗:這話,她會信?
果然,某人的嘴,騙人的鬼。:,,.